南波灣的NO.1 作品

第二十八章:王大苗

正在一眾長老爭吵之際,崔海龍輕輕咳嗽了兩聲,議事廳瞬間安靜了下來,六名長老都顧不上爭吵,直直地看向了崔海龍。

崔海龍不急不緩地將手中茶杯放回到侍女端著的托盤中,擺擺手讓侍女退下去,才開口說道:“諸位長老所言皆有道理,莫要爭吵,以免傷了和氣。茲事體大,容本座細細琢磨琢磨,今日就到這裡吧”。說完,起身便邁步走了出了議事廳大門,侯立在兩旁的侍衛緊隨其後跟了上去,一同離開了議事廳。

走出出議事廳大門,崔海龍突然停了下來,避開裡面幾位長老的視線,附在門外一名侍衛耳旁低語了幾句,那侍衛應諾,轉身快步離開了。崔海龍這才帶著另外三名侍衛加快腳步往教主府邸走去。

回到住處,接過侍女遞過來的熱毛巾擦了擦臉和手,門外突然響起來一名侍衛的聲音說道:“稟教主,王守誠帶到了!”

崔海龍一邊放下手中毛巾一邊說道:“帶他進來!”侍衛把王守誠帶了進去,崔海龍問道:“一路上沒有任何人看到吧?”那侍衛回道:“沒有!”說罷,崔海龍朝他擺了擺手,侍衛會意,轉身回到屋外,與其他守衛一同侯立在門口一丈開外。

崔海龍緩緩坐到了身後的椅子上,看著王守誠的臉,沒有言語,王守誠不明所以,有些拘束和畏懼。

兩人對視了幾秒鐘,王守誠再也扛不住崔海龍眼中的威壓,撲通一聲跪倒在了他的面前,崔海龍一改冷漠的臉色,似笑非笑地說道:“誒,你跪下做什麼,快起來!”

王守誠雙腿發軟,畏畏縮縮地說道:“屬下不敢!”崔海龍突然變臉道:“哼,不敢,在議事廳中你可是很敢啊!”王守誠聽了這話,急忙磕頭說道:“教主饒命,教主饒命!”

崔海龍接著說道:“行了行了,別磕了,站起來說話!”王守誠抬起頭,崔海龍給了他一個非常肯定地眼神。

於是,強撐著雙腿的顫抖,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低著頭,偷瞄這眼前這位新教主的臉色。崔海龍說道:“現在可以說實話了?”

王守誠低頭說道:“但憑教主問話,屬下知無不言。”崔海龍身子向前傾伸頭看著王守誠的臉,問道:“王水壽,是不是死了?”這話一說出口,王守誠身子一激靈,抬頭看著教主似笑非笑地臉,問道:“教……教主,您……您怎麼知道?”崔海龍說道:“你自己說吧。”

王守誠知道見瞞不過教主,便說道:“屬下自幼被二叔收養,從小在黑風堡中長大,可我那二叔從沒有把我當人看,十多年來對我百般凌辱!”說到這裡,王守成停頓了一下,有些咬牙切齒,崔海龍問道:“所以你便設計將他殺了?”

王守成見教主問話,卻不再似前番那般唯唯諾諾,反倒是平靜地回道:“不,我沒有殺他。兩年前,幾位長老見我身材異常矮小,形態消瘦,對我起了憐憫之心,在幾位長老的干預下,讓我做了個信使,二叔便再未對我進行虐待了。幾日前,二叔說要去一趟金陵城,過兩日便回來,讓我好好在黑風堡待著不要亂跑。誰知兩日後卻不見他回,因為二叔從來都不曾去過金陵城,也從不插手那邊的事情。我心生疑慮,便到金陵城去尋他,正巧遇到附近村民送回一具屍體,無人認領。我出於好奇,過去掀開罩布看了一眼,那死者竟是我那便宜二叔,他當時已經被野獸咬斷了脖子,臉上也被咬的稀碎,但他的樣子,化成灰我也認得,我心想‘王水壽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在我正要離開時,卻無意間發現他的腰牌還在身上。為了不讓旁人認出他的身份,我便取下他的腰牌,將他的屍首認領了!”

崔海龍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王守成則自顧自地繼續說道:“後來,我便將他的屍首拖到了南門外的一處山崖,將他丟了下去。”

說完,王守成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崔教主。

崔海龍若有所思地長長“嗯”了一聲,說道:“這些可與你今日在議事廳所說的不一樣啊!”

王守誠說道:“教主,屬下所言句句屬實,今日在議事廳所言也非虛言,二叔他為人貪財好色,人盡皆知。他不知從哪擄來十多位少女供他消遣玩樂,既然他已身死,當日我便拿著他的令牌,回到黑風堡,謊稱是二叔要我將她們帶到二叔的別莊,又從堂口取了些銀兩。我將她們帶出黑風堡後,將銀兩分與她們,讓她們各自回鄉安生去了。”

崔海龍捋了捋鬍鬚,心想:“這孩子看著賊眉鼠眼,猥瑣至極,想不到竟有如此善心,若他所言非虛,卻是比那幾位道貌岸然的傢伙強了不知多少倍。眼下我教正是用人之際,不如就按照聶開成的提議,封他做歡樂堂的長老,若能為我所用,在這黑風堡之中,豈不是又多了一股助力!”

崔海龍想念及此,心下便已有了主張。只見他站起身來,對王守誠說道:“王守誠,今日之事,一個字也不準與任何人說起,知道嗎?”

王守誠有些驚訝,雖然不理解教主的意圖,但隱隱感覺到其中必有深意,於是點頭說道:“屬下謹遵教主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