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行例錢

 “杜公子,想必你也知道,我家老爺是酒食行的行頭,廣陵城內但凡做酒食生意的,每個月都要交一份行例錢。”花肥耀武揚威的拿出一塊身牌,“哪,看清楚了,這是衙門發的身牌,我沒有在訛你。”

 “行商也要交?”

 “不論行商還是坐賈,都交!”花肥隨手指了一下杜蘅身邊的攤子,“不信你問他們。”

 趙二孃對著杜蘅點了點頭:“是的兄弟,白石街上人人都交。”

 既然如此,杜蘅也不好說什麼,問道:“要交多少?”

 “看你生意這麼好,每天少說也有一萬錢的流水,按慣例十抽一,一天交一千錢,先交一個月,也就是三萬錢,三十貫。”

 一邊給杜蘅打下手的桃笙,杏目不由圓睜:“三十貫?你怎麼不去搶?”

 幾個食客滿面錯愕之色。

 但見花肥人多勢眾,背後又有靠山,不敢輕易得罪。

 趙二孃看出花肥這是故意為難杜蘅,別說杜蘅只是一個小攤子,就是廣陵城裡的大酒樓,也沒幾家一天能有一萬錢的流水。

 而且一次性要他交三十貫,普通人家一年到頭估計也掙不到這麼些錢。

 “哎喲,花小哥,你是不是算錯了?昨夜杜公子來擺攤,我都看著呢,不可能有一萬錢的流水。”趙二孃賠笑著道。

 花肥沉聲道:“我說他有他就有!”

 杜蘅眸光冷冽了下來:“花子期讓你來的?”

 “你打了我家少爺一個耳光,你覺得我家少爺會這麼輕易放過你嗎?”花肥湊近杜蘅,陰惻惻的道,“識相的話,乖乖離開廣陵城,否則你以後的日子將會很難過。”

 “廣陵是我故鄉,我若不走,便誰也不能逼我走。”

 “好,杜蘅,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花肥把手一揮,身後四個打手,手持木棍,就將他的攤子四面圍住。

 “三十貫,少一文就把你攤子給砸了!”

 杜蘅好笑的看著花肥:“想要砸我攤子,就帶這幾個人,是不是少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