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我是她親媽

 他出去後,我將門落了鎖。

 我不需要護工,哪怕是照看一下,也不想跟陌生人共處一室。

 病房裡只剩下我一個人,把傅言深趕走後,我心理上也輕鬆了許多。

 其實我明白,我怕朋友們知道我和傅言深還有瓜葛,是我自己內心的一種投射。

 我還沒能放下過去,接納過去那個戀愛腦的自己,甚至為過去的自己感到羞恥。

 至於傅言深,我無暇顧及他的感受。

 我去了衛生間,準備簡單的洗漱。

 單隻手,擠牙膏都費勁,只能把牙刷放在盥洗臺上,擠上牙膏後,還不得小心斷開,免得牙刷歪了,牙膏粘上臺面。

 至於洗澡,還是算了。

 昨晚洗過了,今天沒出汗,我還能忍受。

 但是,私密的清潔是要的。

 單手做完這些,發現也沒那麼費勁,只是笨手笨腳,把褲腳弄溼了。

 我出了衛生間,傅言深還在外面敲著門。

 看到我,隔著玻璃,他目光熱切地注視著我。

 我鎮定地走過去,沒有看他,無情地將小窗後的簾子拉上。

 這樣,他連看都沒法看我一眼。

 我跟他徹底隔絕開。

 吃力地換了條睡褲後,我躺在床上,塞上耳機,聽著冥想音樂助眠。

 這一晚,我沒做噩夢。

 第二天一早,聽查房的護士說,傅言深坐在我病房外的椅子上一夜,五點多才離開。

 護士查完房,他又回來了,帶來早餐。

 不過,我又被歐陽叫去一起吃早飯了。

 “你跟阿深鬧矛盾了?”

 飯後,歐陽跟我閒聊。

 “我跟他沒有關係,算不上是鬧矛盾。”我微笑道。

 “我瞭解過你們的關係,之前,我還以為他跟時錦是一對……他這人身世複雜,聽說以前一直揹負仇恨,報完仇後,差點丟了性命,是我愛人幫著在緬北找到了供體。”歐陽又道。

 傅言深昏迷的那兩年,一直寄在他們籬下,她對他的瞭解,比我瞭解的多一點。

 但是,歐陽也不知道傅言深是為什麼差點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