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蛇澤鬼城前篇

　　地點：北京四合院

　　“咦咦咦一一一，呀呀呀一一一”北京城的一處四合院裡一大早就熱鬧非凡。

　　我裹著軍大衣，手裡拿著保溫杯，看著一群半大的孩子在院子裡練功。上一個這種做派的人，還是二叔小洋樓裡看門的張大爺。

　　“還是年輕好啊，有朝氣。”我邊說著邊端起保溫杯嘬了一口。

　　一週前從吉林一路到北京，二叔把我扔進現在的四合院，然後揮一揮衣袖走了。稀裡糊塗的住進去，除了管事的說這是解家的產業以外，連正兒八經的解家人我是一個沒見到。

　　雖然我現在處於療養階段，但依舊保持著二叔那兒的作息習慣。儘管我更願意睡到日上三竿，奈何這是解家戲樓練功的場所之一。這一週每天看他們練功，然後吃早飯，曬太陽，午飯，午睡，艾灸，晚飯，藥浴。

　　這麼過了一週，我十分懷念遠在長沙的張鐵柱張大爺，這裡連個說話的都沒。

　　今天依舊拿著我的保溫杯，打著哈切往前院走。到了地方發現最向陽的石墩子上坐著個青年。前面的空地上只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拿著倆棍子上下翻騰，大冷天就穿了一身練功服，平常來的幾個孩子跑到院子的另一邊。

　　平日裡練功的那些孩子，吊嗓子居多。動作多是一些基本功，只是偶爾來個鷂子翻身，飛踢之類觀賞性強的動作，哪像今天兩根棍子舞出個花兒來。

　　“那小孩兒過來。”我看的正入迷，石墩子上的青年招招手讓我過去。

　　也不怪他會認錯，這軍大衣基本院子裡練功的人手一件，我這件還是找練武生的要的。

　　石墩子青年穿著黑色羽絨服，腳踩一雙馬丁靴，當然他穿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帶了一副墨鏡。我又轉頭看了眼一邊練功的青年，長的確實挺帥的。

　　應該是解雨臣和黑瞎子吧。

　　那石墩子沒有可以靠的地方，黑瞎子愣是坐的歪七歪八沒個正形。

　　“您吩咐？”我走到黑瞎子跟前說

　　“來這麼晚，練功不積極啊。”黑瞎子邊說便搖頭。“唱一段我檢查一下你的功課。”

　　“那我隨便來一段？”黑瞎子一揮手，別廢話來吧。

　　掐著嗓子往偽女聲方向啊了幾聲，等差不多有內味了，抬手起勢，氣沉丹田，“金牌調來銀牌宣～”

　　這一嗓子是齁高齁高的，解雨臣手裡的棍子在地上滾了兩圈，黑瞎子一個不穩從石墩子上摔了下去，吊嗓子的一口氣沒上來憋的小臉通紅。

　　“對不住啊，這起的是河北梆子的調，我換個京劇版的。”我皺著眉，思索三秒找到關鍵。

　　黑瞎子從地上起來，一個箭步，擒住我的肩膀“好漢饒命！”

　　吃過早飯，三人在前堂見面。

　　“小康在這兒住的還習慣？”解雨臣一臉慈祥？的問我。

　　“習慣，簡直賓至如歸。”我回答到，剎那間整個屋子瀰漫著兄友弟恭的和睦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