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我很失望

“但是現在，我很失望，就憑現在的你，居然也妄想擊敗身為神明的我？”

“我們之間，早晚會有這樣一場了結一切的對決。”琪亞娜並沒有因為對方的看輕而生氣，因為她知道現實確是如此，但她只是依舊淡淡地開口道：“我們就像水火，互不相容，也無法做出讓步，彼此妥協。

“既然絕無和解的可能，那我們就只能以這樣的方式了結——贏的一方留下，輸的一方消失。”

“事到如今，你覺得自己還有獲勝的希望？”空之律者的眼角滿是輕蔑：“你從來做不到，那些煎熬的回憶，沉重的枷鎖，你無法放下，想要逃走，卻只在泥沼中越陷越深。

“因為這具身體是一個容器，它所承載的靈魂太過沉重，沉重到你根本無法揹負。

“而我，只是來取回本屬於我的東西。”

琪亞娜深深吸了口氣。

她其實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究竟在做什麼，她也清楚，自己所做出的決定究竟會導致怎樣的後果。

是啊是啊，她連能夠與空之律者抗衡的能力都沒有，就這樣進來了，就連等待陳望都做不到，她其實都知道的。

可是那又怎麼樣？

或許陳望是有能力幫助自己，但是為什麼呢？

“呼……”琪亞娜深深吸了口氣：“在天穹市，你曾經說過，我永遠無法擺脫你，那之後的日子裡，我一直在思考這句話背後的意義，思考兩個問題的答案——

“你是誰，我又是誰？”

“我可沒興趣陪你討論哲學。”空之律者的神情依舊冷淡：“我是空之律者西琳，而你是實驗體k423，這是早已確定的答案，所以一切都是律者做的，不是你的責任，也不是你的錯——這不是你的同伴們抱團取暖時最愛的說辭嗎？”

“不。”

琪亞娜卻這樣開口：“有一個我過去不願承認的事實，但只有接受了它，我才能補上自己靈魂的缺口，才有與你分庭抗禮的可能。

“我就是你，我們是同屬於這具身體的兩個自我，因西琳的渴望而誕生的兩個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