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四十六章 釋疑（上）

李善瞄了眼李世民，從武德元年開始就成為實際上首相的裴寂並沒有被傳召，剛才就聽凌敬說起，裴寂從一開始就被軟禁了，一同被扣住的還有羅藝、鄭善果、馮立、盧宏，還有倒黴的魏徵。

現這個條件，自然是沒什麼好東西吃，端上來的只有粟米飯、麥飯，嗯，只有飯，沒有菜。

不過李善也不乎，端起來直接扒了大半碗才放慢速度，看見門口有小腦袋探出來，李善招招手，徐王李元嘉一熘小跑著撞李善的懷中。

“十一郎！”李淵眉頭一皺。

“伯父，伯父，十一弟被嚇壞了。”李善抱起李元嘉放膝頭上，笑著說：“放心，沒事了，今晚好好睡一覺。”

李淵微微嘆息了聲，一旁的淮陽王李道玄嘖嘖道：“懷仁倒是與徐王玩的好。”

“早兩年，懷仁還沒去代州之前，十一郎就喜歡懷仁。”李淵哼了聲，“最早制的一件棉衣，就是給十一郎的。”

“孩童都喜歡懷仁。”臉色略有些蒼白的柴紹勉強笑了笑，“大郎亦是如此。”

李淵瞪著李善，笑罵道：“還給他們倆彈弓，知不知道多少人來狀？”

李元嘉往李善懷裡縮了縮，後者也有些語，前些天平陽公主探望崔十一孃的時候就提過了，柴哲威與李元嘉仁智宮到處拿著彈弓打東打西，惹了不少事呢。

片刻後，眾人用完了飯，外頭劉黑兒進來稟，戰場已經收拾完了，王君昊率軍追擊逃竄的小股叛軍，其他的叛軍均被擒殺，李善身邊的親衛都懂一些急救，正搜尋傷員診治。

手肘處還包裹著的楊恭仁笑吟吟的說：“懷仁又選出一位將才。”

“雖只有數百兵力，但疾馳而至，衝殺之下，近有千軍萬馬之態。”

李善心想估摸著楊恭仁是大難不死，最後關頭看見援兵的心理導致的，其實只要援兵到了，都不用動手，叛軍也軍心不穩，潰敗是必然的事。

勉強吃了點東西的李淵看了看已經被放地上睡著了的李元嘉，輕聲道：“懷仁，細細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