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八章 落幕（上）

梁洛仁再也壓制不住麾下了，這一日從天才矇矇亮開始，慘烈的廝殺就城內爆發，正巧已經接到詔令的李善啟程回京，趕到固原觀戰。

對於這場已經註定結果的戰場，李善並沒有什麼興趣，只饒有興致的與竇軌商議接下來的戰事，事實上這幾日他已經寫了好幾封信給竇軌了，而後者也很配合。

當然不是因為竇軌通情達理，而是李善指出了一條讓竇軌撈取軍功的捷徑。

“單字號嗣王，本朝未有之賞。”竇軌消息也靈通的很，實有些羨慕。

李善搖搖頭，“功高當賞，陛下乃是明君，但此番封賞實太過，回京後當會力拒。”

竇軌忍不住笑道：“若不晉爵，那隻能晉職了，總不能還是司農卿吧？”

“司農卿有什麼不好？”李善嘿然道：“或可領個十六衛大將軍的虛職……呃，如今尚未出缺，不如竇公讓個？”

“虧你想得出來！”竇軌瞪了眼，他如今是右千牛衛大將軍。

“那就司農卿吧。”李善想了想，“六部尚書如今只有吏部勉強算是出缺。”

吏部尚書如今還是中書令楊恭仁兼任的。

竇軌心想，以李善的戰功，若是宰輔出缺，說不定真的能頂上去了，可惜現不僅宰輔，就是如中書侍郎、黃門侍郎都是滿員的。

遠遠眺望，前面爆發出如雷的吼聲，城門已經打開了，山丘上的張士貴命親衛揮旗傳令，最善步戰的闞陵與最為勇勐的寧州刺史胡演，以及最為迫切的靈州總管郭孝恪率兵撲了上去。

李善瞄了幾眼不再關注，只道：“這些時日，還請竇公襄助一二。”

“分內職責。”竇軌一口應下。

就一個多時辰前，城內廝殺正烈的時候，剛剛趕到的李善召見眾將，下令大軍一分為三，等待調令……之前幾個月，大半個關內道的兵力都彙集原州，現拿下了蕭關，收復靈州、會州主要是用騎兵，而且還有稽胡騎兵助陣，大部分的步卒已經派不上用場了。

接下來可能會有一部分府兵留駐原州，畢竟戰事還沒有完全結束，一部分兵力會北上靈州，但其他兵力會有其他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