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子 作品

第三十章

第30章()




變異種掙扎得很厲害,絲毫不怕白晝的威脅,露出一排尖銳的牙齒,想要扭頭去咬白晝的手,但是因為白晝拎著它的脖子,沒辦法,只能扭動著身軀,試圖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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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絲毫不像之前的無害,甚至朝著白晝釋放了類似於等級威懾,白晝聽見自己耳朵嗡鳴一聲,但是因為它才剛出生,白晝並沒有覺得它的威脅很強勢。




看到他們兩個瞪著眼,範青陽忍不住頭疼起來,勸道:“哎哎哎,別打架,我們......”




話沒說完,白晝對準變異種的腦袋一巴掌扇了過去,毫不留情,啪的一聲,十分清脆。




範青陽聲音戛然而止,然後就聽見變異種撕心裂肺的吼聲,像是被激怒了,它雙手雙腳都生出利爪,不似剛才人類的模樣,肌膚也變得青白可怖。




白晝不理會它掙扎的力度,看向範青陽,面色正經地說道:“變異種都是狡猾的,現在這樣才是它們的真實模樣。”




範青陽喉結滾動,嚥了咽口水,大概也知道自己說的話在白晝研究變異種的強勢面前毫無作用,只是低聲道:“嗯嗯,知道了,你看著辦吧。”




雖然他並沒感覺那隻初生變異種對他有任何威脅,但是沒辦法,白晝想要研究,專業的事情,要交給專業的人去研究。




範青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白晝手術室離開,然後轉身去了實驗室。




白晝拎著打都打不暈的變異種回到實驗室,原本被關在玻璃罐中的另外一隻變異種,看見白晝的聲音就先嘶吼了起來,爪子胡亂地撓著玻璃壁。




白晝手上的變異種聽見它的聲音,轉頭朝他面目猙獰地吼了一句,那隻變異種愣了一下,然後奇蹟般地安靜下來,還往後退了兩步。




那隻聞子誠生出來的變異種已經長大了不少,看起來手臂和腳都變得細長起來。




白晝把變異種二號扔到另外一個玻璃罐,只見肌膚蛻變之後的變異種,有一條有力細長的尾巴,一直拍打旁邊的玻璃,同時原本人類的手指也變成了利爪,用力抓著玻璃罩。




還好這裡不是普通的玻璃,是防彈玻璃基礎上加固的,暫時能夠穩住它們兩隻變異種。




範青陽的腳步聲隨即從身後傳來,那原本狂躁不安的變異種安靜下來,又變成了人類小孩兒的模樣,趴在地上。




白晝忍不住蹙起眉頭,不理解它的行為邏輯,若是在出生前討好範青陽,他還能理解,還未成熟的變異種到底還是太脆弱了。




但都已經出生了,還這麼依賴“母親”,顯得有點不正常了,除非是範青陽身上還有什麼對他有利的東西。




“怎麼樣,誒?”範青陽透過玻璃和它對視,見它流露出可憐乖巧的神情,有些於心不忍地說道:“它看起來還蠻乖的。”




白晝皺著眉沒說話,表情說明了一切,他並不認為範青陽說的話是正確的。




範青陽便伸手抱住他,下巴搭在他肩膀,低聲說道:“你之前說的那個系統,怎




()麼說的,你的生命續上了嗎?”




範青陽不提起,都要忘記那個鬼系統了。




白晝只是淡淡回答:“沒事了。”




白晝掙開他的手臂,從旁邊取出來今天上午聞盈從外面獵回來的變異山豬,扔了一條豬腿肉進去。




但是變異種視而不見,反而朝旁邊嫌棄挪了挪,安靜地舔著自己的爪子。




“它好像不愛吃這個。”範青陽見狀,低聲說道。




“嗯。”白晝見它這麼乖,又將變異種從裡面放出來,給他抽血,檢測,因為全程範青陽都看著,它就顯得很乖巧。




範青陽強撐著的精神有些困了,打了個哈切,見父子兩相處得不錯,也不繼續待著了,在白晝臉上親了一口之後,回房間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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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像是鋪天蓋地的墨,眼前瞧不見一絲光亮,又是狹窄的房間,更加有一種密不透風的感覺。




範青陽聽見有動靜,艱難地睜眼,伸手想要去摸白晝的手,含糊地說了一句:“你回來了?”




但是頭頂的燈突然一下亮起來,範青陽眯了眯眼,看見白晝手臂上的傷痕,一激靈醒了,握住他的手,緊張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因為他很少會看見白晝受傷的情況,更別說是這種兩個手臂都被抓得鮮血淋漓,連衣服上都染上了血跡。




“那隻變異種抓的。”白晝淡淡說道,抽回手,往浴室走去,傷口正在快速癒合。




範青陽清醒了一瞬,高大身軀倚在門邊,目光落在那低頭清洗血跡的背影上,想到什麼,輕聲說道:“你這是......故意讓我心疼你的?”




不然以白晝的身體癒合速度,那點抓傷根本到不了他眼前就已經癒合了,除非白晝想讓他看見。




白晝反駁說:“不是,只是想要你認清變異種的真面目。”




“好好好,我早就知道它是什麼面目了,不會因為它在我面前的示弱就陷入它的陷阱,成了吧。”範青陽點頭,然後湊到白晝身後,拽了拽他的領子,主動尋著他的脖子親了上去。




白晝雙拳緊緊一握,範青陽身上的味道很香很香,那些抑制劑像是失去了作用,但是明明沒有和他共處一室的時候,他是能感覺到抑制劑有作用的,味道幾乎聞不到。




範青陽一抬眼,就發現白晝變成了異化,他手指帶著尖尖的指甲,堅硬又危險,他的視線從鏡子中和白晝對視上。




白晝正直勾勾看著他,眼神似乎翻湧著某種不可言說的洶湧情緒,下一瞬,白晝將範青陽按在玻璃上,玻璃變成了碎片。




兩人都沒有受傷,但是玻璃碎了一地。




範青陽對上他灰白的瞳孔,輕輕吸著氣,莫名地有些緊張,白晝很強勢,用爪子撕開了他的衣服。




範青陽身上的疤痕大多都在這段時間消失了,現在只剩下肚子上還有一個非常淺的疤痕,就是今天下午肚子上被剖開的傷口。




一條細長的傷疤,腹部並沒有恢復到之前腹肌緊湊的狀態,皮膚也並




沒有塌陷,肚皮很柔軟,還算緊實。




範青陽傷口正在恢復,他呼吸有些急促,低聲問:“你要來……也沒必要這麼壓著我呀,我哪次不會配合你?()”




他說著就想推開白晝壓著他的肩膀。




但是白晝壓著他紋絲不動,還因為他的反抗朝著他低吼一聲,這是第一次範青陽看他這麼兇,按在他肩膀上的手在默默收緊,甚至有些顫抖。




白晝的表情有些扭曲,似乎充滿了掙扎和糾結。




白晝感覺自己的理智和本能在不斷拉扯,非人臉的猙獰感,就像是要吃掉範青陽,飽受飢餓的身體,高高在上的靈魂,白晝眼前的空間發生了一瞬間的扭曲。




範青陽正在猶豫要不要動手,白晝緊緊盯著他,看了十幾秒,久到時間都像是凝滯了。他俯身吻住範青陽的唇,他的牙齒有些尖利,咬破了範青陽的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