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子 作品

第 29 章 拔火罐





葉聿嘴角抽了抽,“原來我們顧總已經生活不能自理了?”




戈涵逸明星局那天雖然看出了賀澄和顧君淵的關係不像表面那麼簡單,卻沒想到糾葛其實已經這麼深了?




賀澄抱著人,然後放在樓梯旁的輪椅上,推著他朝沙發走去,眼眸彎彎,露出一抹得體自然的笑:“我們顧總前幾天崴了腳,行動有些不便。”




顧君淵坐在輪椅上,下意識地抿了抿唇,總感覺自己的嘴好像還腫著,有些發燙似的。




賀澄去給三人準備茶點,他這方面的學習能力強,做起來已經得心應手,手到擒來。




葉聿打量了一下顧君淵的臉,面色紅潤,半點看不出傳言裡快被鳩佔鵲巢的焦慮和苦惱,不由笑了:“外面都在說你被私生子逼宮不得不放權,你倒好在家裡養著小男人,享豔福啊。”




顧君淵氣定神閒地坐著,半點沒有被調侃的羞惱,平淡地說道:“只是腳傷了,去公司麻煩。”




“你們家老爺子怎麼想的,當初可以明令禁止私生子碰din的,現在又出爾反爾?”戈涵逸有些探究地看著他,心中有一個猜測,卻沒有說出口。




賀澄將準備好的點心以及泡好的茶給戈涵逸和葉聿一人準備一杯放在跟前,兩人似沒看見他般,只是盯著顧君淵。




賀澄伸手將最後一杯放在顧君淵手邊,抬眼看過去,便見顧君淵正望著他,神情淡淡。




他抬手拿起茶杯,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茶,才低聲開口道:“就是你們想的那樣,老爺子在警告我而已。”




警告他要當個性取向正常的男人,給集團生下繼承人。




他現在突然發現將肚子裡的孩子留下確實是一個不算錯誤的選擇。




首先,他無法違背自己的本性去和女人結婚生子。其次,他也不會違反法律去進行代孕。最後,他也不會領養孩子,不是自己的孩子,他永遠沒辦法放心。




醇香帶澀的清茶,帶著一股回甘的甜味。




葉聿皮跳了跳,問:“你就這麼忍著那私生子到你頭上拉屎拉尿?”




“他不算私生子,他母親和顧南非有結婚證的,公司有他一份。”顧君淵掀起眼皮,實事求是地說,手指摩挲著茶杯。




“行了,別皇帝不急太監急了,咱們顧總老奸巨猾的,不是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孩和一個半輩




子都沒出息的廢物能夠扳倒的。()”戈涵逸懶散地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眼底擔憂散去。




顧君淵唇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用茶杯遮掩,並不明顯。




我家和din有合作,我能不擔心嘛??()”葉聿嘟囔一句。




“你家也輪不到你關心吧,你哥都沒著急呢。”戈涵逸一針見血地說道。




賀澄低眉順眼地站在旁邊,沒認真聽他們說什麼,但是聽見葉聿說要去騎馬的時候。




他一個激靈清醒過來,還沒等顧君淵說話,他來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們家子涵不參加。”




葉聿狹長的眸子危險地眯了眯:“你說什麼?”




他哥哥叫葉子涵。




“不是,我們家顧總腳受傷了,不能騎馬,就不參加啦。”賀澄唇角勾起假笑的弧度。




顧君淵瞥見他的側臉,臉型骨架優越,語調也不卑不亢的,他在葉聿幾人面前沒有在他面前的無賴和親近,只有疏離和膩味的假笑。




“他不能騎,你去唄。”戈涵逸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




賀澄笑了:“我不會騎馬,只會放牛,馬場有牛嘛?”




戈涵逸:......




顧君淵嘴角抽動,忍了忍笑,低聲拒絕道:“我就不去了,不能自己騎,看別人騎也沒意思。”




“那我們也不去了唄,晚上等嶽鑫下班了,一起在你這吃一頓,晚上打打牌算了。”葉聿也提不起精神,懶懶散散道。




“行。”顧君淵沒有拒絕。




“上去打打檯球?”戈涵逸坐不住,聊了幾句後提議道。




賀澄驚呆了,這裡還有檯球桌?事實上是有的,不光有檯球桌還有那種長橢圓的賭桌、vr、電玩等等都在樓上。




要上樓,賀澄彎下腰來抱他,顧君淵按住他的手腕,壓低聲音說了一句:“我自己走。”




賀澄瞥他一眼,剛剛裝出的畢恭畢敬消失殆盡,眼底閃動一絲強勢,掙開他的手,抱住他的膝彎,將人重新抱了起來。




顧君淵身體懸空,被有力的雙臂托起來,手下意識抱住他的脖子,默默咬住了唇瓣,睫毛微微扇動。




走在前面的兩位餘光看見被抱起的顧君淵,心中依舊驚歎不已,無法接受這種霸總變嬌氣的反差,腳步都加快了,怕繼續看那刺激眼球和神經的場景。




顧君淵被穩穩當當抱上了三樓,賀澄推著輪椅進了檯球室,然後便被葉聿使喚了:“你去拿幾瓶酒上來。”




賀澄微笑點頭,去一樓拿酒,等他一出門,葉聿便憋不住了:“不是,君淵你和他現在……”




那沒說完的話,是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




顧君淵淡淡避開他的視線,沒有否認。




“我靠啊。”葉聿拍了拍腦袋,“就算是戈涵逸和他這種人搞在一起,我都不會相信你和他搞在一起啊......”




顧君淵可是這一圈人裡,出了名的眼光高,看人挑,因為顧家世代豪門,眼高於頂。




()“你是真的餓了。”葉聿呼出一口氣。




顧君淵冷淡地看著他,語氣幾乎有些衝了,問:“賀澄是哪種人?”




“你......”葉聿一時間語塞,因為他在顧君淵眼底看見一絲危險的質問,他有些生氣了。




他因為一個不擇手段上位的窮小子警告他?




“哎呀,別這樣,君淵肯定就玩玩,身邊都是自命清高、裝模作樣故作高傲的富家子弟,碰見這種死皮賴臉百依百順的......換換口味也不錯哈。”戈涵逸試圖找到賀澄的優點,但是他們都不認為賀澄有什麼優點,一致認定賀澄絕對就是為了顧君淵的錢來的。




“你說他是什麼人?”葉聿卻不肯順著這個階梯走下來,他表情陰鷙:“我把你當兄弟,我才說這個話。那小子一肚子心眼子,絕對就是為了你的錢來的!我調查過他,初中畢業,高中沒讀完,打架被學校開除,還有調戲女老師。之後就是沒有正經工作的無業遊民,他唯一一個正經工作,就是當銷售,後來還被你弄沒了。在洗浴店、夜店上班的,你以為他多幹淨?屁股早他媽都被人橄欖了,你他媽還當個寶呢。”




他說話難聽,顧君淵鳳眼的淡漠散去,露出一絲寒霜似的冷,聽到這話,他分不清自己心裡什麼感覺,在他眼裡的賀澄,並不是他口中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