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雀闕 作品
第 32 章
南宮兄妹認真地把購物袋裡的東西分門別類,貓咪得了空閒，神氣活現地踏著貓步在新來的兩個人周圍審視，不近不遠地繞圈，接著嗅嗅。
五條悟的藍眼珠跟著貓轉,一時很難說清這兩個誰是真貓。忽然,白毛長臂一伸,撈起懵逼中的貓咪朝空中一拋。
“喵喵！”
廚房裡整理食材的南宮千雪探頭,一眼望見五條貓貓在欺負著小貓咪。
他手賤地去摸貓的肚皮,第一次見面又不熟,這多冒昧啊！貓咪氣得打人，可偏偏打不到，翻過身保護肚子又被毫無尊嚴地翻過來，氣得破口大罵。
夏油傑遲疑道：“這隻貓……好眼熟啊……”
南宮雪城切了個蘋果端出來,指了指正在興頭上欺負貓的五條悟。
夏油傑：“不,我不是指這個。”
“貓長得都差不多。”南宮雪城真心認為。
貓咪的叫聲越來越惹人注目，南宮千雪怕再不出去主持公道，會有鄰居投訴他們虐貓。
洗著的菜丟給南宮雪城，濺了他幾滴水。南宮千雪隨便擦了擦手,眼見五條悟狡猾地開啟無下限,貓咪鋒利的爪子怎麼也傷害不了分毫，“喵喵”急得不行。護貓心切的她三步並兩步撲上去摟住貓，用勁將五條悟推倒——沒推動。
跟貓一樣的下場。
南宮千雪：血壓上升了……
五條悟吐了吐舌,故作可愛,嘲諷力mAx。
“……”冷靜。想想怎麼把他趕出去。
五條悟做人沒有眼力勁，伸出五指在南宮千雪眼前晃了晃。
“小雪妹妹，知道什麼是‘無下限術式’嗎？來，試著觸碰我的手。”
幹嘛？是要給她壺寶待遇嗎？過後把她暴打一頓？
南宮千雪十動然拒。
“來嘛~來嘛~~”
南宮千雪：“……”
不出三秒,南宮千雪可恥地心動了。
她緩緩用手掌靠近，在非常微弱的距離下，彷彿有一道隱性的牆，一道神秘的斥力，一道無形的屏障——手停在了原地，無法前進半釐。
“是阿……”
“阿基里斯悖論。”
只能無限逼近，永遠也追不上。
五條悟聽見南宮千雪細小的聲音。
“小雪妹妹很懂嘛，沒錯，就是這樣。”
“相反，我無論何時都能握住你的手哦~”他的五指貼到了南宮千雪柔軟的指腹，“像這樣……嗷！”五條悟抽回手，捂住頭倒在地板上，誇張地痛呼。
南宮雪城收起鍋蓋：“對，碰到了，碰到了。”
南宮千雪訕訕收回手。
五條悟控訴：“下手太重了吧！起包了！”
“小雪妹妹快幫我吹吹……”
雪白柔軟的髮絲下是乾淨的頭皮，瞧不見丁點兒L紅痕，南宮千雪無情地推開。
南宮雪城主打一個路過
來再路過回廚房：“我在教育你不要對別人的妹妹動手手腳。”
“哈？哪裡動腳了？！”
他強詞奪理、理直氣壯的壞貓樣讓南宮雪城摩拳擦掌真想凌空一腳踹飛他。
五條悟：“理虧了吧，趕緊向我道歉。”
南宮雪城：“可以，你等著，我馬上拿更貼合你頭部曲線的鍋蓋過來。”
中立的夏油傑勸和：“算了，我不想一會兒L的壽喜鍋裡吃出悟的頭髮。”
五條悟怒：“傑，你站哪邊？”
夏油傑幫理不幫親：“悟，我早就想說，注意點社交距離。”
“以及，我餓了，從頭到尾沒幫忙拎菜的你安靜一會兒L，我不想被趕、出、去。”最後三字兒L有咬牙切齒的意味。
五條少爺不屑一顧，小嘴叭叭的，一旁耐心潛伏的布偶貓在他開口時猛然來了一爪。
“蠢貓！竟然偷襲！”
一人一貓在狹窄的屋子裡跑酷，南宮兄妹霎時感到地動山搖，屋頂搖搖欲墜。在發生慘案之前，南宮千雪機靈地放貓跑進臥室，接著關上門，物理隔離兩隻惡貓，杜絕摩擦。
“放它出來。”
南宮千雪拽他的衣袖往餐桌帶，轉移話題：“吃飯了，五條前輩。”
夏油傑規勸：“你跟貓計較什麼。”
南宮雪城寬慰：“行了，我一會兒L教訓它。”
…………
熱騰騰的湯鍋驅散了冬日的寒冷。光吃不免單調，夏油傑去超市買飲料，回來時帶回一張尋貓啟事。
第一天一早聯繫上原主人，南宮千雪蹭了蹭貓頭，十分不捨。唉，一場烏龍，浪費了多少親親抱抱的機會。
南宮雪城說給她逮一隻，南宮千雪搖搖頭。苦逼的學生黨，哪有空照顧貓。
接連著是新年，沒回京都本家的五條悟震驚了一眾小夥伴。他這般的家族繼承人，新年應當要主持很多活動才是。而獨身一人來神社參拜的南宮雪城更是震驚了眾人的眼球。
南宮雪城奇怪地看著他們：“幹嘛這麼驚訝？”
夏油傑問：“千雪妹妹和朋友在一起？”
南宮雪城：“哦，她不信這些，又怕人擠。”
夏油傑：“……”
這是信不信的問題嗎？
千雪妹妹，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尤其特別。
事實上，如果不是他們約好了，變為咒術高專一年級的集體活動，南宮雪城也不會來。兒L時是沒條件，被收養後，收養家庭沒這習俗。
“你沒勸著點嗎？”
“勸了，然後拿枕頭砸我。”南宮雪城吐苦水，“她今天特別暴躁，我都不知道哪裡惹到她了……”
一起來湊熱鬧的五條悟哂笑：“肯定是你粗心，惹她生氣。”
“嘖嘖，在當哥哥這方面，雪城你還差得遠呢……”
拳頭硬了！但由於打不到他，南宮雪城省下力氣，無視自我感覺良好的大少爺。
家入硝子若有所思：“是不是還腰痠背痛、嗜睡乏力？”
“沒說哪裡不舒服啊。”
家入硝子心裡有數了。
經期，女人的一生之“敵”。
平時過得太瀟灑，南宮千雪差點遺忘了。幸好，她喜歡未雨綢繆，一上初中就在家裡備著衛生巾，以防尷尬。倒是南宮雪城回來後，噓寒問暖，弄得南宮千雪很不自在。打發他去煮紅糖生薑水後，總算安靜了。
新年期間難得沒有任務，這一屆的咒靈異常貼心，咒術高專的學生們難得放假，南宮雪城在家裡安安穩穩地休了假。
因上次橫濱之行給一人搞出了陰影，所以新年假期沒有計劃。實打實的空閒後，南宮雪城不禁後悔沒帶妹妹出去度假。
南宮雪城有意換個治安條件好、環境好、面積大點的租房。目前住的，是藤岡春緋的爸爸藤岡涼一，藝名蘭花小姐幫忙租的，幫了大忙。
任務做多了，東京一十三區基本跑遍了。條條框框下，可選擇的範圍不多。南宮雪城第一次獨自租賃，缺乏經驗，難以下手。趁著空閒，他出門四下閒逛，躊躇找個中介。
熬過了初潮後，南宮千雪恢復了精神，食慾正常了，心情變好了。她熟練地切菜，和麵，準備炸春捲吃。
一小碟酥酥脆脆的春捲剛出鍋，南宮雪城恰好回來。
“真會趕時間。”南宮千雪端碟子出廚房，“哥哥，吃春捲……”
南宮千雪頓時失聲，望著門口多出來的人，整個人呆住。
春捲沒吃上，倒先吃了驚。
四目相對，心態穩定，表情穩定的客人一本正經地鞠躬打招呼：“打擾了。”
南宮千雪震驚地望著明顯才上幼兒L園的幼小孩童，聲音差點變調：“你從哪裡拐的孩子？”
南宮雪城幫小孩脫好鞋，抽空答：“我是正兒L八經地邀請。”
南宮千雪狐疑地望他，轉而去看帶回來的小孩。
長相可愛，皮膚白皙，頭髮向外支稜，是個帥哥胚子。神情淡淡，缺乏一般兒L童的喜怒哀樂，小小年紀就是個話少的酷哥。
南宮雪城把他領過來，南宮千雪遞上一個春捲：“你叫什麼名字？”
“伏黑惠。”
“嗝……”南宮千雪捂住嘴，“嗝……嗝……”
南宮雪城無奈地接過筷子，放進碗裡再端給伏黑惠。
“你怎麼沒吃就打嗝？”
我也不想的啊！
南宮千雪小跑去廚房喝熱水。好不容易平復，南宮雪城進來壓低聲音說：“他算是我們的鄰居。家裡還有個姐姐，父親基本不在家，母親現在也不怎麼回家，上一次見面是三天前了。”
南宮千雪嚥下熱水，點點頭。
“我煮點面，一會兒L去把她的姐姐帶過來。”
“我從來沒見過他們。”南宮千雪唏噓。
是主角才能解鎖的新人物嗎？
未滿十八，解鎖
養孩子日常。伏黑惠以後若是來得勤了，想必會提早接觸未來養父五條悟。不知道星漿體事件，伏黑甚爾是否會看在伏黑惠的面子上手下留情。
南宮千雪：“……”
對啊，星漿體……
造成兩位最強分道揚鑣的導火索……
南宮雪城會參與嗎？
磨搓著水杯，南宮千雪陷入深思，直到南宮雪城擰了擰她的臉頰肉：“想什麼呢？”
“啊？沒有。”
南宮雪城似是嘆息，似是無可奈何，短促地呼吸後，他道：“你去陪著小惠，我來做晚飯。”
客廳裡，伏黑惠安靜地坐著，不四處亂看，不表示好奇，乖巧得不可思議。不論是南宮千雪還是南宮雪城，小時候都沒有這份從容的定力。
南宮千雪坐在他的對面，遞去一杯果汁：“小惠，我叫南宮千雪，你可以叫我千雪姐姐。”
“千雪姐姐。”
“想吃什麼零食，薯片、餅乾、糖果？”
伏黑惠搖搖頭：“雪城哥請我來吃飯，已經給你們添麻煩了。”
他真的好乖！
南宮千雪輕聲說：“沒有哦。小惠想得不對，我經常一個人在家裡，沒有人陪我說話，你來了我意外地開心。這樣我就不孤單了，應該是我感謝你才對。你的姐姐在家嗎，我可以請你姐姐也來陪陪我嗎？”
“津美紀出去買飯糰了，還沒有回來。”
口齒清晰的不像個幼兒L園孩子。
“姐姐有哥哥陪也會寂寞嗎？”
“哥哥在的時候不會，可他總有不在的日子。”
“津美紀不在的話，也只剩下我一個人。”
想不看見自己曾經的影子都難，南宮千雪揉了揉他短炸的頭髮：“再吃塊春捲，是不是很脆？”
過了幾分鐘，南宮千雪在家裡看著鍋，南宮雪城在樓下攔住了伏黑津美紀，年幼的小女孩比弟弟的警惕性要高。不遠不近地跟在南宮雪城身後，見到伏黑惠後明顯鬆口氣。
晚飯後，南宮千雪感覺自己的臉笑僵了。之後，南宮雪城送兩個小孩回去，避免他們的父母突然回來找不到人。很可惜，他的擔心完全多餘。
一晃眼很快開學。
日野香穗子、瀨戶由美和長池繪里子等和她玩得好的朋友，關心地問她上學期期末生了什麼病，居然期末缺考了。
隨後，瀨戶由美神秘地告訴她一則小道消息。“嶋方介人，我記得你認識，他在你後一天請假，直至今天也沒來上課。他的好朋友去他家探病，剛進去立刻被趕出來。聽說他見鬼了，受到了很大刺激……”
南宮千雪吃驚地捂住嘴，好像第一次聽見。
“有人說你們前一天在一起講悄悄話……”
“什麼悄悄話，講悄悄話能被他們發現嗎？”
“也是。”！
五條悟的藍眼珠跟著貓轉,一時很難說清這兩個誰是真貓。忽然,白毛長臂一伸,撈起懵逼中的貓咪朝空中一拋。
“喵喵！”
廚房裡整理食材的南宮千雪探頭,一眼望見五條貓貓在欺負著小貓咪。
他手賤地去摸貓的肚皮,第一次見面又不熟,這多冒昧啊！貓咪氣得打人，可偏偏打不到，翻過身保護肚子又被毫無尊嚴地翻過來，氣得破口大罵。
夏油傑遲疑道：“這隻貓……好眼熟啊……”
南宮雪城切了個蘋果端出來,指了指正在興頭上欺負貓的五條悟。
夏油傑：“不,我不是指這個。”
“貓長得都差不多。”南宮雪城真心認為。
貓咪的叫聲越來越惹人注目，南宮千雪怕再不出去主持公道，會有鄰居投訴他們虐貓。
洗著的菜丟給南宮雪城，濺了他幾滴水。南宮千雪隨便擦了擦手,眼見五條悟狡猾地開啟無下限,貓咪鋒利的爪子怎麼也傷害不了分毫，“喵喵”急得不行。護貓心切的她三步並兩步撲上去摟住貓，用勁將五條悟推倒——沒推動。
跟貓一樣的下場。
南宮千雪：血壓上升了……
五條悟吐了吐舌,故作可愛,嘲諷力mAx。
“……”冷靜。想想怎麼把他趕出去。
五條悟做人沒有眼力勁，伸出五指在南宮千雪眼前晃了晃。
“小雪妹妹，知道什麼是‘無下限術式’嗎？來，試著觸碰我的手。”
幹嘛？是要給她壺寶待遇嗎？過後把她暴打一頓？
南宮千雪十動然拒。
“來嘛~來嘛~~”
南宮千雪：“……”
不出三秒,南宮千雪可恥地心動了。
她緩緩用手掌靠近，在非常微弱的距離下，彷彿有一道隱性的牆，一道神秘的斥力，一道無形的屏障——手停在了原地，無法前進半釐。
“是阿……”
“阿基里斯悖論。”
只能無限逼近，永遠也追不上。
五條悟聽見南宮千雪細小的聲音。
“小雪妹妹很懂嘛，沒錯，就是這樣。”
“相反，我無論何時都能握住你的手哦~”他的五指貼到了南宮千雪柔軟的指腹，“像這樣……嗷！”五條悟抽回手，捂住頭倒在地板上，誇張地痛呼。
南宮雪城收起鍋蓋：“對，碰到了，碰到了。”
南宮千雪訕訕收回手。
五條悟控訴：“下手太重了吧！起包了！”
“小雪妹妹快幫我吹吹……”
雪白柔軟的髮絲下是乾淨的頭皮，瞧不見丁點兒L紅痕，南宮千雪無情地推開。
南宮雪城主打一個路過
來再路過回廚房：“我在教育你不要對別人的妹妹動手手腳。”
“哈？哪裡動腳了？！”
他強詞奪理、理直氣壯的壞貓樣讓南宮雪城摩拳擦掌真想凌空一腳踹飛他。
五條悟：“理虧了吧，趕緊向我道歉。”
南宮雪城：“可以，你等著，我馬上拿更貼合你頭部曲線的鍋蓋過來。”
中立的夏油傑勸和：“算了，我不想一會兒L的壽喜鍋裡吃出悟的頭髮。”
五條悟怒：“傑，你站哪邊？”
夏油傑幫理不幫親：“悟，我早就想說，注意點社交距離。”
“以及，我餓了，從頭到尾沒幫忙拎菜的你安靜一會兒L，我不想被趕、出、去。”最後三字兒L有咬牙切齒的意味。
五條少爺不屑一顧，小嘴叭叭的，一旁耐心潛伏的布偶貓在他開口時猛然來了一爪。
“蠢貓！竟然偷襲！”
一人一貓在狹窄的屋子裡跑酷，南宮兄妹霎時感到地動山搖，屋頂搖搖欲墜。在發生慘案之前，南宮千雪機靈地放貓跑進臥室，接著關上門，物理隔離兩隻惡貓，杜絕摩擦。
“放它出來。”
南宮千雪拽他的衣袖往餐桌帶，轉移話題：“吃飯了，五條前輩。”
夏油傑規勸：“你跟貓計較什麼。”
南宮雪城寬慰：“行了，我一會兒L教訓它。”
…………
熱騰騰的湯鍋驅散了冬日的寒冷。光吃不免單調，夏油傑去超市買飲料，回來時帶回一張尋貓啟事。
第一天一早聯繫上原主人，南宮千雪蹭了蹭貓頭，十分不捨。唉，一場烏龍，浪費了多少親親抱抱的機會。
南宮雪城說給她逮一隻，南宮千雪搖搖頭。苦逼的學生黨，哪有空照顧貓。
接連著是新年，沒回京都本家的五條悟震驚了一眾小夥伴。他這般的家族繼承人，新年應當要主持很多活動才是。而獨身一人來神社參拜的南宮雪城更是震驚了眾人的眼球。
南宮雪城奇怪地看著他們：“幹嘛這麼驚訝？”
夏油傑問：“千雪妹妹和朋友在一起？”
南宮雪城：“哦，她不信這些，又怕人擠。”
夏油傑：“……”
這是信不信的問題嗎？
千雪妹妹，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尤其特別。
事實上，如果不是他們約好了，變為咒術高專一年級的集體活動，南宮雪城也不會來。兒L時是沒條件，被收養後，收養家庭沒這習俗。
“你沒勸著點嗎？”
“勸了，然後拿枕頭砸我。”南宮雪城吐苦水，“她今天特別暴躁，我都不知道哪裡惹到她了……”
一起來湊熱鬧的五條悟哂笑：“肯定是你粗心，惹她生氣。”
“嘖嘖，在當哥哥這方面，雪城你還差得遠呢……”
拳頭硬了！但由於打不到他，南宮雪城省下力氣，無視自我感覺良好的大少爺。
家入硝子若有所思：“是不是還腰痠背痛、嗜睡乏力？”
“沒說哪裡不舒服啊。”
家入硝子心裡有數了。
經期，女人的一生之“敵”。
平時過得太瀟灑，南宮千雪差點遺忘了。幸好，她喜歡未雨綢繆，一上初中就在家裡備著衛生巾，以防尷尬。倒是南宮雪城回來後，噓寒問暖，弄得南宮千雪很不自在。打發他去煮紅糖生薑水後，總算安靜了。
新年期間難得沒有任務，這一屆的咒靈異常貼心，咒術高專的學生們難得放假，南宮雪城在家裡安安穩穩地休了假。
因上次橫濱之行給一人搞出了陰影，所以新年假期沒有計劃。實打實的空閒後，南宮雪城不禁後悔沒帶妹妹出去度假。
南宮雪城有意換個治安條件好、環境好、面積大點的租房。目前住的，是藤岡春緋的爸爸藤岡涼一，藝名蘭花小姐幫忙租的，幫了大忙。
任務做多了，東京一十三區基本跑遍了。條條框框下，可選擇的範圍不多。南宮雪城第一次獨自租賃，缺乏經驗，難以下手。趁著空閒，他出門四下閒逛，躊躇找個中介。
熬過了初潮後，南宮千雪恢復了精神，食慾正常了，心情變好了。她熟練地切菜，和麵，準備炸春捲吃。
一小碟酥酥脆脆的春捲剛出鍋，南宮雪城恰好回來。
“真會趕時間。”南宮千雪端碟子出廚房，“哥哥，吃春捲……”
南宮千雪頓時失聲，望著門口多出來的人，整個人呆住。
春捲沒吃上，倒先吃了驚。
四目相對，心態穩定，表情穩定的客人一本正經地鞠躬打招呼：“打擾了。”
南宮千雪震驚地望著明顯才上幼兒L園的幼小孩童，聲音差點變調：“你從哪裡拐的孩子？”
南宮雪城幫小孩脫好鞋，抽空答：“我是正兒L八經地邀請。”
南宮千雪狐疑地望他，轉而去看帶回來的小孩。
長相可愛，皮膚白皙，頭髮向外支稜，是個帥哥胚子。神情淡淡，缺乏一般兒L童的喜怒哀樂，小小年紀就是個話少的酷哥。
南宮雪城把他領過來，南宮千雪遞上一個春捲：“你叫什麼名字？”
“伏黑惠。”
“嗝……”南宮千雪捂住嘴，“嗝……嗝……”
南宮雪城無奈地接過筷子，放進碗裡再端給伏黑惠。
“你怎麼沒吃就打嗝？”
我也不想的啊！
南宮千雪小跑去廚房喝熱水。好不容易平復，南宮雪城進來壓低聲音說：“他算是我們的鄰居。家裡還有個姐姐，父親基本不在家，母親現在也不怎麼回家，上一次見面是三天前了。”
南宮千雪嚥下熱水，點點頭。
“我煮點面，一會兒L去把她的姐姐帶過來。”
“我從來沒見過他們。”南宮千雪唏噓。
是主角才能解鎖的新人物嗎？
未滿十八，解鎖
養孩子日常。伏黑惠以後若是來得勤了，想必會提早接觸未來養父五條悟。不知道星漿體事件，伏黑甚爾是否會看在伏黑惠的面子上手下留情。
南宮千雪：“……”
對啊，星漿體……
造成兩位最強分道揚鑣的導火索……
南宮雪城會參與嗎？
磨搓著水杯，南宮千雪陷入深思，直到南宮雪城擰了擰她的臉頰肉：“想什麼呢？”
“啊？沒有。”
南宮雪城似是嘆息，似是無可奈何，短促地呼吸後，他道：“你去陪著小惠，我來做晚飯。”
客廳裡，伏黑惠安靜地坐著，不四處亂看，不表示好奇，乖巧得不可思議。不論是南宮千雪還是南宮雪城，小時候都沒有這份從容的定力。
南宮千雪坐在他的對面，遞去一杯果汁：“小惠，我叫南宮千雪，你可以叫我千雪姐姐。”
“千雪姐姐。”
“想吃什麼零食，薯片、餅乾、糖果？”
伏黑惠搖搖頭：“雪城哥請我來吃飯，已經給你們添麻煩了。”
他真的好乖！
南宮千雪輕聲說：“沒有哦。小惠想得不對，我經常一個人在家裡，沒有人陪我說話，你來了我意外地開心。這樣我就不孤單了，應該是我感謝你才對。你的姐姐在家嗎，我可以請你姐姐也來陪陪我嗎？”
“津美紀出去買飯糰了，還沒有回來。”
口齒清晰的不像個幼兒L園孩子。
“姐姐有哥哥陪也會寂寞嗎？”
“哥哥在的時候不會，可他總有不在的日子。”
“津美紀不在的話，也只剩下我一個人。”
想不看見自己曾經的影子都難，南宮千雪揉了揉他短炸的頭髮：“再吃塊春捲，是不是很脆？”
過了幾分鐘，南宮千雪在家裡看著鍋，南宮雪城在樓下攔住了伏黑津美紀，年幼的小女孩比弟弟的警惕性要高。不遠不近地跟在南宮雪城身後，見到伏黑惠後明顯鬆口氣。
晚飯後，南宮千雪感覺自己的臉笑僵了。之後，南宮雪城送兩個小孩回去，避免他們的父母突然回來找不到人。很可惜，他的擔心完全多餘。
一晃眼很快開學。
日野香穗子、瀨戶由美和長池繪里子等和她玩得好的朋友，關心地問她上學期期末生了什麼病，居然期末缺考了。
隨後，瀨戶由美神秘地告訴她一則小道消息。“嶋方介人，我記得你認識，他在你後一天請假，直至今天也沒來上課。他的好朋友去他家探病，剛進去立刻被趕出來。聽說他見鬼了，受到了很大刺激……”
南宮千雪吃驚地捂住嘴，好像第一次聽見。
“有人說你們前一天在一起講悄悄話……”
“什麼悄悄話，講悄悄話能被他們發現嗎？”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