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朱孔陽lll 作品

第96章 黑驢,純爺們!

 進了病房,楚君紅非常心疼地一步跨到竇豆病床前,拉著竇豆的手喊了聲:“姐!你怎麼就突然病倒了呢?”說到這兒,喉頭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那姐妹情深的情景非常讓人感動。 

 王昕冷著臉,看著這個跟竇豆長得很像的女人,他的表情引起了竇豆的關注,也讓竇豆想起之前在七寶老街裡看到過的王昕的跑車。 

 心裡掠過一個想法,從王昕的表情來看,他對楚君紅並不陌生,不然的話,第一次見到她和楚君紅這麼相像的人,幾乎沒有不好奇的。 

 竇豆虛弱地笑了笑,安慰道:“沒什麼,只是感冒發燒。 

 我從小體質弱,一發高燒就容易休克,所以,意識到自己發高燒了,為防止昏倒,我就給菊地打了個電話。 

 沒想到還真的燒昏迷了,幸虧菊地及時趕了過來。現在已經沒事了,我明天應該就可以上班了。” 

 雲躲以領導的口吻說:“竇豆,你就好好休息兩天吧,等把病養好了再去上班。” 

 竇豆發現,雲躲自從再次進到病房,就時不時的往楚君紅的腳上看,竇豆不知道楚君紅的腳上有什麼稀奇,忍不住也瞥了一眼。 

 這時候才突然發現,楚君紅跟菊地居然穿著一模一樣的運動鞋,連黑色運動褲都是一樣的,都是在小腿的外側部位,印著一豎排醒目的金色“耐克”英文字母。 

 發現這個巧合以後,再看菊地上身穿著的白色毛線衣,頓時覺得有些彆扭,這件毛線衣應該配牛仔褲的。 

 配上一件運動褲,怎麼看怎麼不和諧,如此看來,菊地之前,是穿著跟楚君紅一樣的黑色運動上衣的,這件毛線衣應該是臨時換上的。 

 情侶裝? 

 這幾個字深深刺痛了竇豆。 

 當然,更刺痛了雲躲。 

 顯然,在如此詭異的氣氛下,菊地和楚君紅都清楚地感受到氣氛的異樣。 

 楚君紅拽著菊地的毛線衣袖子,嘴巴快過大腦地說,“這麼快你就換衣服了?你知道不知道,你穿著這件毛線衣的樣子很滑稽很可笑。” 

 楚君紅是多麼聰明的女人,很快就意識到空氣中有股奇特的異味,這異味是與自己和唐海潮的衣著有關,於是,故意在唐海潮的衣服上大做文章。 

 菊地看了眼竇豆平淡的臉色,說了句:“怎麼滑稽了?人家都說我穿這件毛衣很帥!” 

 楚君紅踮起腳跟兒,故作親暱、隨意的、從菊地的後衣領裡翻出衣服吊牌,看了看說: 

 “這衣服你也能穿?根本就是不知名的小路貨,說不定對人體有害呢,這個人一點品味都沒有,姐,你說是不是?” 

 竇豆很虛弱的笑了笑說:“不是他沒品味,是我沒品味。”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來呀,裝呀,演呀,誰演不下去誰孬種。 

 楚君紅頗為意外的說:“為什麼這樣說啊?姐。” 

 竇豆故作平靜的說:“因為這件衣服是我送給菊地的,清倉處理的便宜貨,打完折才五十塊錢!” 

 人家情侶裝都穿上了,都到這份上了,誰還不知道誰心裡的小九九。 

 竇豆又特意補充一句:“看在他為我們義務做了一下午模特的份上,特意買來作為酬謝的,算作勞務費吧。” 

 假裝關係很不錯的樣子,誰不會。 

 楚君紅誇張的說:“才五十塊呀?那也太便宜了吧?這衣服如果在商場裡賣,也得個千把塊吧,還是純手工的呢。” 

 楚君紅翻看著菊地身上的衣服,前前後後,上下其手,絲毫都不尷尬。 

 楚君紅毫無被打臉的難堪,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雲躲撇著嘴巴說:“你這轉變也太快了吧? 

 剛才不是說不知名的小路貨嗎?現在又值錢了? 

 我倒是看著唐海潮這條褲子太煞風景,一點品味都沒有。” 

 一把揪住唐海潮的褲腿,抖了抖,“你腿這麼細,穿著這樣的褲子一點都不挺拔,反而把腿弄得像個羅圈腿。” 

 雲躲也不遑多讓,誰還沒親密無間過,誰還不會對帥哥上下其手。 

 就像公共場所的雕塑,不摸白不摸。不然那些雕塑的關鍵部位,怎麼會被摸得發亮呢。 

 菊地更不尷尬,沒準還很享受這種花團錦簇的感覺。 

 哭笑不得地說,“我說你們是來探視病人的,還是來談論我的衣服的? 

 你們在這裡好好談衣服,陪著竇豆,我出去給竇豆買點東西。” 

 楚君紅趕緊攔住菊地說:“我跟你一起去吧,我還有事跟你說,我明天就回加拿大了。” 

 竇豆對他們說:“你們都去忙吧,這裡有王昕就行了。” 

 菊地想了想說:“好吧,我回去收拾一下,那就今天夜晚由我來陪護。” 

 竇豆假裝大度,笑容可掬的說:“不用了,你不用回來了,有王昕陪我就行了。” 

 王昕剛剛看了一場大戲,還沒回過味來,聽到竇豆提到自己,趕緊說,“我一個人就夠了,不就是看著吊水嗎,我行的。” 

 菊地看了看竇豆,說,“再說吧。”就帶著雲躲、楚君紅一起告辭走了。 

 人一走,單獨面對竇豆時,王昕不覺緊張起來,手腳都不知道放在哪裡。 

 竇豆看出了王昕的拘謹,強打笑臉,對王昕擠出一個笑說:“坐啊,別老站著。” 

 王昕在竇豆的注視下,如坐針氈,說了句,“我去買點水果。”飛快地逃出了病房。 

 竇豆摸出手機,撥通黑驢的電話。一聲“喂,”說出口,眼淚就忍不住簌簌往下掉。 

 “黑驢,我生病了。”聲音就帶出了哭腔。 

 “竇豆,竇豆,別哭,告訴哥,好好的怎麼就病了?你現在在哪呢?哥去看你。”黑驢一聽竇豆的哭腔,心都疼碎了。 

 竇豆哭得更兇了:“我在醫院吊水呢。” 

 “乖!別哭,在哪個醫院呢,哥就來。不哭不哭,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