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施妙計引賊上鉤 追根源鑾聲放香（終）

 這時傍晚刁東昇走在街中心十字路，東南路北一家飯鋪有塊舊匾，上書五個字查家老飯鋪，門前掛著一個黃黃酒壺晃垂著紅布纓穗。他身後跟著一個十三四歲姑娘梳個大辮，這時因吃飯不多還有幾位，也是藝高人膽就大。 

 這是三間門臉後牽引筒子房，和姜九江那裡營業一樣，早茶而後賣飯，只是房形式不一樣，前邊是三大間飯廳，賬房在西北角，和廚房的甬道相連，東南甬房是暗間，這裡有十張長條桌，從這裡北山的東窗下有門一扇可通後宅，是住家前後牽連這麼個地方。大凡家庭買賣都是這麼，建築個連蒂結構。 

 刁東昇在這家飯鋪不是真吃飯，惦心這裡的姑娘。不是一天思謀事，是日夜難以閤眼的一件大事。這時他身後帶一個姑娘，為了從哪一方面都看不透他的秘密。 

 他一直進入暗間，因外邊有六個人吃切面，夥計這時有的收拾刷洗碗，這飯館這位姑娘要回內宅，一回頭進來一個男的，還帶個小姑娘，即停住腳步跟著進得暗間問你吃什麼。他說來壺酒跟著順手“喯”，一股香菸竄上面孔。 

 這刁東昇假惺惺從暗間門頂出，又退回原處，即是把門的桌子東邊迎窗。他為什麼不頂著走出去呢，因見從街門進來不少的人，頭一個女扮男裝即是金玲。一眼頂上刁東昇，她後邊即是殷萍，兩個急步進入暗間，殷萍早手持寶劍進得暗間，身子向後一閃，劍背早砸向刁東昇脖子，他想還手是來不及的，說什麼話時間正是巧，怎能容他反擊。 

 這一干人進得街門，佘玉芝手牽玉姝，紀春娘手牽美珺早坐好桌子，小娟揹著迎香，卡門的坐的站的，祝蓮和肖飛虎四個進得屋，殷萍向祝蓮一招手進得暗間，一見這情景感嘆這事可做得麻利。當叫飛虎把刁東昇弄石牆根捆下，定會再議。皆因這裡停著兩個直麼瞪眼的姑娘呢。 

 金玲從賬房把查松尋來，他見閨女不說話直瞪著眼，他急白。紀春娘道：“你莫要著急！快去汲井涼水。”連噴帶灌，這個筒房和廚房賬房阻隔，故此主背。夥計汲來水，也兼時間不大，一口涼水解過來迷。 

 金玲摟住道娜春你醒嗎？娜春道：“我問他是喝是吃，這個狗養的向我一“喯”我就愣住……大姐你怎總不來，我可想你！”金玲道先別說旁的，把伯伯氣得發愣，你快打招話。娜春搶去邊伸手拽道爹我無事。查松立緩口氣道我真不明白。金玲拽娜春看，你看這姑娘，吐綠水？定會神從嘴裡拼出一句娘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