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樹塔水管工 作品

第1711章 不同時答對就出不去的房間

 沈韶打開手環,將兩份文件揮給對方看。 

 “……好吧。”,恩竹再次確認了沈韶的任務,確實包括了【保護布澤法師】這一項。 

 他關閉文件,用十分抱歉的表情看著沈韶:“你最近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 

 沈韶皺起了眉毛:“你什麼意思?” 

 軍官撓了撓腦袋:“沒什麼,當我沒問吧。”,他後悔問出這種問題,但他實在是不知道如果自己殺掉布澤法師,要如何補償任務失敗的沈韶才行。 

 在恩氏全族的安危,和沈韶一次任務的成敗之間,他搖擺不定,他不可能放下家人不管,但是沈韶這次的任務毫無疑問來自諦聽的最高負責人、長公主和長駙馬,而且還是她升了執行組長之後第一個任務……可他沒有選擇,恩竹心碎地認為自己恐怕要因此失去沈韶。 

 沈韶則在心裡想,要怎麼避著恩竹偷偷操作。 

 “要不還是先調查清楚失蹤案再說吧!老百姓的安全要緊!”,兩個人的腦子裡異口同聲。 

 …… 

 沈千山在大殿裡焦慮地踱步,他現在不能直接聯繫沈韶或恩竹。 

 他倒是不擔心自己女兒會選錯,他怕的是恩竹選錯,留下活口,最後害沈韶也一同被猜忌。 

 皇帝和輔國公說,你和慎博郡主兩個人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偶爾也要把沈母接進殿裡見見,說是今晚賞賜了一桌家宴,讓他們一家人一起吃飯,順帶讓長駙馬也一起見見。 

 沈母給沈千山發了個消息,問他什麼情況。 

 沈千山百爪撓心,思索了半天,回覆問沈母喜不喜歡田園生活,如果以後一家人都搬到農莊去,不請工人,就自己當農民,是不是能接受這樣過日子。 

 沈母一看就知道是出事情了,她回了一句:“千山別怕,等我”,就立刻從郊外啟程。 

 一輛繪有皇室紋章的車子停在了大殿圍牆外,沈母一改在農莊裡的常態,罕見地穿上了全套貴族禮服,在侍衛的護送下步入那扇大門。 

 她心裡罵沈千山操之過急,肯定是這傢伙推改革的態度太積極,才會引起皇帝的猜忌,明明剛出了貴族謀殺案這樣的敏感事件,這方腦殼老頭也不知道避避風頭,真是老糊塗了。 

 沈母一路又端莊又加速快步走,侍衛畢恭畢敬地引導她進入電梯,她很快就來到了位於82層的鎮國公的住處。 

 “哥哥!”,沈母見侍衛和侍女都退下,她終於放下鎮定的假面,焦急地迎上一樣一臉慌張的輔國公,“快救救妹妹,救救千山,救救韶韶!” 

 輔國公夫婦讓她趕緊坐下:“妹妹莫怕,聖上多半是一時起意,沈大人一向恪盡職守兩袖清風,並沒有什麼實質的罪狀落在別人手裡!” 

 輔國公深呼吸平靜心率:“千山沒做錯任何事,就算聖上要棄他,他不是貴族,不能以皇室家法處置,必然也是要走司法程序的!司法部那邊妹妹大可放心,你們二人身正不怕影子斜,自然是什麼也查不出來,最多也就是撤掉他的官職!” 

 沈母抖著手接過輔國公夫人遞來的茶:“我還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事,哥哥嫂嫂可有頭緒?” 

 輔國公夫人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今天突然接到皇帝讓人送來的家宴賞賜,也是一頭霧水。 

 輔國公咬著牙說多半是沈千山推改革太急切,讓皇帝懷疑他別有所圖,於是故意試探一番。 

 “別有所圖?試探?”,沈母放下了茶碟,“聖上說什麼了?” 

 “今晚的家宴,長駙馬也參加。”,輔國公牙齒打顫,“聖上和長公主雖親如同胞姐弟,也一向信任她、讓她參與政治決策,但恐怕難免因為去年各種事情心生嫌隙……” 

 “去年……”,輔國公夫人轉著眼睛回憶,“我聽說黃金面具一案,沈大人交上來的面具是碎的,當天長公主連夜讓聖上去她的寢殿……之後此案不了了之,再之後便是改革。” 

 沈母雙眼驚恐:“聖上懷疑偷盜皇室黃金是長公主做的,而我們包庇長公主,與其勾結?” 

 她臉上寫著【這傻逼皇帝腦子有泡吧?明明是千山和韶韶秘密調查才抓到證據,我們如果是同謀,為什麼要自掘墳墓?】一類的話。 

 “會不會是覺得,千山故意捅出皇室黃金一事,目的就是推進改革,從而方便長公主從中牟利?”,輔國公盡力思考著可能性,“而千山操之過急,引起了聖上的猜疑?” 

 沈母無語地攤著手:“長公主哪裡牟利了?她自己母家表姐妹嫁的貴族,自願獻出自己的封地來給聖上做改革試點鎮,這還不夠證明忠誠嗎?……難道那個沒有半毛錢血緣關係的外甥當了行政長官也算?” 

 她簡直要氣笑了:“姓恩的就是平民一個,又不是貴族,這有什麼好擔心的?真不放心的話,直接撤了那野小子的官不就好了,關我們什麼事啊?!” 

 恩竹猛地打了個大噴嚏。 

 “可我那天聽七位行政長官述職,別的行政長官都急著攀附權貴,反而是隻有恩竹長官沒有和貴族進行土地交易,分明忠心於聖上的改革啊?”,輔國公疑惑地撓著額角。 

 沈母咬著自己的下唇:“還有上次樊月初的事,特意安排了他們……莫非是聖上知道了……” 

 “什麼特意安排他們?什麼知道了?”,輔國公夫人捕捉到了重點,“妹妹,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告訴我們?”,她一把握住了沈母的雙手。 

 沈母猶豫幾秒,支支吾吾地說道:“哥哥嫂嫂……可有聽說了一些風言風語?” 

 輔國公夫人一愣:“風言風語……?莫非韶韶她真……?可恩竹長官不過是外戚,連爵位都沒有的呀!實際上和長公主能有多少關係?真算起來還沒她母家的幾個貴族姐妹夫危險啊!” 

 輔國公覺得荒唐:“就算這小子狗膽包天起兵造反,名不正言不順,皇位排隊叫號都輪不著他,更不可能有貴族會支持他!不用一個小時就鋃鐺入獄了,肯定不是因為這種事情!” 

 輔國公轉口教訓沈母:“總的來說這小子哪裡配得聖上猜忌?不過你也真是,怎麼會讓這種沐猴而冠的狗尾巴草惹上咱們家韶韶?先說好了,我不同意!” 

 恩竹又打了一個大噴嚏,把思索中的沈韶嚇了一大跳。 

 沈母煩躁地端起茶來,搓著茶盞蓋碗:“我看聖上是怕沈家不忠,想要拿什麼拴住咱們。” 

 “那叫長駙馬來是什麼意思?”,輔國公夫人百思不得其解,“會不會跟韶韶的工作有關係?她不是在諦聽嗎?” 

 沈母嘆了一口氣:“可韶韶也沒做錯什麼啊!還剛升了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