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鈺四寶 作品

第四百章 夜家和刑家聯姻

下午,刑苓一個人坐在夜司寒的床邊,抱著他的手,腦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眼睛卻是在看夜司寒。

醫生說他會醒來,只是不知道是在哪一天。

刑苓將每一天都當成夜司寒會甦醒的日子,一天天的期盼,一天天的失望。

不過她不會放棄的。

看著他,眼睛發酸的地步,睏意來襲,她便帶著對夜司寒的愛意入睡。

在她睡著後,被她抓著的手指微微地動了下。

刑苓睡得熟,根本沒察覺到。

躺著的夜司寒緩緩睜開眼睛,眼神凝滯了須臾,似乎因為腦子裡承受的東西而痛苦地擰眉。

手剛要動,卻摸到了另一隻柔軟的手。

夜司寒偏過臉,視線落在了熟睡的刑苓臉上。

那一瞬間,黑眸震了震,隨即變得赤紅。

微微顫慄的手將那隻小手攥在掌心,都不敢太用力,生怕弄疼她。

緊緊地盯著刑苓的黑眸越來越紅,似乎要滴出血來。

就那麼一瞬不瞬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睡顏。

抬起手,掌心貼在刑苓的臉上輕輕地摩挲,感受著她的溫度,和真實感。

“嗯……”刑苓的意識漸漸清晰,睜開的眼睛裡看到一隻手摸上自己的臉,有些發愣。順著手往上看,對上夜司寒泛著紅的黑眸。驚地她猛地坐起身。“你……你醒了?你先別說話!”

手啪的一下拍在旁邊的傳喚鈴上。

醫生很快過來了,給夜司寒做檢查。

刑苓站著一邊,緊張地看著醫生的動作和表情,根本沒意思去注意夜司寒一直盯著她的眼神。

“怎麼樣?是不是已經醒了?沒事了?”見醫生扯下聽診器,忙不迭地問。

“是,夜先生恢復得很好,只要人醒過來,再觀察24小時,沒問題就可以出院了。”壓在醫生身上的大石頭總算是可以放下了。

夜司寒一直不醒地躺在病床上,院長到最下面的清潔工,誰不慌啊?

早點出院才好!

醫生離開後,刑苓這才對上夜司寒的黑眸,發現夜司寒看她的眼神過於專注和深邃了。

這是在看她,還是在看唐鈺?

之前還擔心夜司寒擔心地要死,現在聽到醫生說他沒事,想到了夜司寒跟她二哥說的那番話,小情緒又上來了。

“怎麼不過來?”夜司寒的聲音低沉溫柔,略帶著性感的沙啞,靠坐在枕頭上的姿勢,那麼看著她。

“我過去幹什麼?我留在這裡完全是因為你救了我,我很感激。反正醫生說你沒事了,明天就可以出院。”刑苓的臉偏向一邊,不看他。

似乎多看他一眼,就有陷入那雙深邃黑眸的危險。

“我需要你。”夜司寒說。

“我去給你叫看護……”刑苓說著就往病房門口走去,手剛碰到門把,就聽到夜司寒的悶哼聲,嚇得她忙轉過頭。

夜司寒一手撐著額頭,表情痛苦。

“夜司寒!”刑苓忙上前,“你怎麼樣?是不是頭又痛了?我去叫醫生……”

話還未說完,整個人便落入如同牢籠的懷抱裡。

反應過來的刑苓剛要掙扎,低啞的聲音落下來,“讓我抱抱,別動。”

刑苓整個人嚴絲合縫地貼在夜司寒的胸膛上。

似乎夜司寒只要再用點力,就會將她鑲嵌進去。

而且,夜司寒不僅是一副失而復得的抱著她,薄唇還親在了她的額頭上,眼睛,鼻子,最後是唇瓣——

“嗯……”刑苓動了動。

可她被捆綁似的抱著,根本動彈不得。

不敢太過激烈地掙扎,擔心剛甦醒的夜司寒又昏迷過去。

畢竟醫生說了,他有腦震盪。

夜司寒的吻沒有深入,而是不加慾望的親吻,霸道的溫柔,帶著露骨的情緒。

離開了唇瓣,吻落在泛著微紅的臉上。

刑苓的心跳加速,心臟彷彿要從胸口跳出來了。

夜司寒這是……是在幹什麼?

好像將她視如珍寶似的抱著,親吻。

難道他又有了別的什麼目的,才好這麼哄著自己的麼?

他明知道自己喜歡她,用這種方式未免太過卑劣……

“別這樣……”刑苓的臉避開夜司寒的薄唇,呼吸短促,“你要我做什麼,我會做,包括幫你恢復記憶,別再……對我做這種事了。”

夜司寒俯視著懷裡的人,啞聲,“我只想抱抱你,畢竟我差點死了。”再也看不到你了。

刑苓聽到他如此說,雖然腦子裡想不明白這兩者有什麼關聯,但一想到在公寓裡驚險的一幕,她的心還是軟了一下。

夜司寒是為了她受傷的。

如果不是他,自己現在已經去投胎了。

敲門聲響了兩下,接著門推開,肖煜剛要進去,看到裡面的畫面震了下。

欣喜還未完全表露,就被夜司寒揮了揮手。

肖煜豈會不明白,恭敬地頷首,輕輕地將門關上了。

“是不是有人敲門了?”刑苓臉色不自在地問。

“沒有。”

“能不能放開我?”

夜司寒不但不放,而且將她整個人都提上了床,坐在他的大腿上。

再側身,那麼將她箍在懷裡。

刑苓的小嘴張了張,愣是沒有發出聲音來。

她實在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反應了。

好像這麼躺在他懷裡,被抱著,心裡的悸動都停不下來了。

刑苓本來就沒睡好,有著舒適的懷抱,她睏意來襲,沒多久便睡去了。

夜司寒斂著黑眸,貪婪地看著懷裡之人的模樣。

他什麼都想起來了。

失去的屬於唐鈺的記憶,在他甦醒的那一刻,全部湧入了腦海裡。

衝擊地他腦袋脹痛,眼眶泛紅。

唐鈺沒有死,被刑家救了。

夜司寒無法形容此刻內心失而復得的狂喜和小心翼翼。

只想將她這麼一直抱著,別離開他的視線。

曾經空落落的滿目瘡痍的心臟,被填滿,被救治了。

刑宴桀進來的時候沒敲門,直接把門打開了。

看到病床上的一幕,立馬上前。

和睜開眼睛的夜司寒面對面,讓刑宴桀的面部抽了抽。

肖煜給他打電話說夜司寒醒了。

醒了了不起?可以這麼抱著他家小妹麼?

當他這個哥哥不存在?

刑宴桀回頭一想,不會是他家傻妹妹自己跑到床上去的吧?

瞧她每天魂不守舍眼巴巴的樣子,可能性很大啊!

瞅了眼呼吸均勻的刑苓,怕吵到她,沒開口說話,轉身坐在了靠窗子的椅子上。

刑苓不知道睡了多久,有了甦醒的動靜。

反正睡得很舒服。

彷彿是用了最適合她的最安穩的睡姿。

“嗯……”刑苓睜開眼睛,對上凝視她的黑眸,腦子一瞬間有點轉不過彎來。“你醒了?”

“嗯,醒了。”夜司寒回答她。

刑苓總算反應過來什麼,臉色不自在,掙扎著脫離她的摟抱,翻身看到坐在窗邊沙發上的男人時,嚇得身體本能地往後退。

夜司寒順勢環住她的腰身,炙熱的氣息噴薄而出,“別怕,他早就來了。”

刑苓的臉皮略薄,想到她睡在夜司寒懷裡得樣子全部被她二哥看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二哥。”刑苓忙不迭地從床上下來,遠離夜司寒。

“挺能睡的啊!天都黑了!”刑宴桀沒好氣地說。

刑苓有點惱羞成怒地瞪著刑宴桀,打開病房門,直接出去了。

心想,我這是有苦說不出啊!

能怪我?是夜司寒強迫的好不好?

夜司寒看著關上的門,須臾收回視線,“夜家和刑家聯姻,你覺得如何?”

準備喝水的刑宴桀差點噴了,見鬼似的看著夜司寒,“什麼情況?”

“你就當是……患難見真情。”

“等等一下!”刑宴桀站起身,走到床邊,看著夜司寒的神情並不像是開玩笑,“你來真的?你失憶,苓也失憶,確定能結婚?”

都不知道在唐鈺身上發生了什麼,可以這麼稀裡糊塗?

“她是唐鈺,也是四胞胎的母親,名正言順。”夜司寒望著他,“我也說了,我對她有了感情。”

夜司寒恢復記憶的事情並不想說。

一旦說了,刑宴桀肯定會問當年發生的事。

而這是夜司寒心中的痛,不想提及。

“萬一你失憶的那部分對唐鈺沒感情呢?”刑宴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