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小鐵 作品

第8章 第一頁

 地象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對待他了,鄰里間也傳來了嘖嘖讚許的聲音。 

 南方的氣候在春夏交替的這個季節淅淅瀝瀝的雨水總愛在夜間落下,幹了一整天活計的張強也遊離於幻覺一般地境況之中,屋簷滴落的雨水雜亂而又有規則的聲響絲毫也驚擾不了他做著離奇的美夢:那傳說中的田螺姑娘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和阿芳一樣在為他做飯,為他漿洗,紅撲撲的臉蛋上掛滿了永遠也褪不去的春色。夢到興頭時他還會美滋滋地咂咂嘴唇,像是在呼喚田螺姑娘又像是在呼喚阿芳。 

 其實阿芳確實已經偷偷來到了他的身邊已經有好一會了,她正藉著夜色半依在他的草榻上安靜的聽著他勻稱的鼾聲,聽著聽著便感覺到他好像是在呼喚自己,她的感覺一點也沒有跑偏,他正夢見田螺姑娘只穿著一件肚兜朝他走來,興奮的他不斷地在夢魘中掙扎,她便用那柔滑的指尖輕輕地在他的臂膀肌膚上來回摩擦,夢幻中的張強似乎已經得到了滿足,口中喃喃不斷地在胡說些什麼。 

 “是我”她俯下身去在他的耳邊柔情似水的輕聲應道。 

 神奇的召喚立刻將他從美夢中拉了回來,只一瞬間就把她緊緊地攬入懷中,倆人沒有再說出任何多餘的語言便相互閉目愛撫、如柔風細雨一般無盡地纏綿在了一起,她圓潤細膩的肌膚令他陶醉也讓他失去了思維,一陣狂躁的聲響引起了看門狗的狂吠,黑暗中,他倆相覷一笑摟抱著滾離了草鋪,冷溼不淨的地表這時對這一對乾柴烈火而言一點也沒那麼重要了。 

 這樣的現象維持了將近月餘,這對相見恨晚的旺盛精力也不分白天和黑夜,只要能抓住機會就沒有被放過的。 

 這期間,張強也完全得知了夫人的名字一直就叫阿芳,這個名字還是她公公給她起的。原來,她從小是被拐子從南方給拐到這裡來的,賣給趙家時她只有四歲半,對家鄉和親人的印象只給她留下了一片渾沌;十五歲那年更是在一場糊塗中成了趙家的童養媳,可憐的夫君又是個先天不足的身子,整天只知道傻笑,除了賣醬菜便就是喜好喝上幾口。早先她並沒有感覺到什麼,可是隨著年齡的增長,痛苦與渴求便慢慢的開始折磨著她的身體和靈魂,甚至使她產生了許多不切實際的想入非非。如今,慢慢淡去的胡思亂想卻又死灰復燃的重新闖入了她的心扉,可是,可是他的夫君……。 

 就在昨天,他還站在張強面前一個勁的笑,直把那個做賊心虛的張強笑的心裡一個勁的發怵浸出一身冷汗還無言以對,還以為他知到了那些難以啟齒的蛛絲馬跡,好在關鍵時刻及時趕來的阿芳像哄孩兒一樣才把這尷尬的局面給輕鬆地化解了。 

 現在的她知道自己已經離不開他張強了,平日裡有事無事地總會找些理由說去以前她很少來這醃菜的地方看看,現在幾乎天天都會來這裡走上那麼一遭,並且還有意無意的假裝作為他的幫手,那個興奮勁頭就甭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