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客歸程 作品

(74)又逢熊弓並秘劍,線索不定遇舊朋

使劍之人順著錢貴南的目光看了看斷子期,依舊沉聲對斷子期道,“你要替他受死嗎?”斷子期冷冷地看著使劍之人,道,“他是我的朋友,我不會讓我的朋友受傷,而且我還要把聞人輯帶走。”使劍之人一聽,冷笑一聲,道,“那就要看你的劍利還是我的鋒冷了。”說話之間,使劍之人的劍尖已逼向斷子期的眉心。斷子期眼急手快,在使劍之人方有行動之時,已取出腰後玉笛。

但看使劍之人劍招雖然簡單,不過卻極其兇猛狠辣,招招逼向斷子期身上要穴,分毫不差。不過斷子期的劍招更是穩中見急,守中有攻,總是恰到好處地應向對方的劍鋒。結果,使劍之人的劍招雖然凌厲異常,卻終傷不到斷子期分毫。

不一時間,二人便交換了四十招,卻仍是平分秋色。錢貴南在一邊看得也是心急,又看看聞人輯,手還捂著胸口,一臉難色。錢貴南遂雙足一點,直躍向聞人輯處。不過熊鋼、弓集一見錢貴南行動,立時騰身接住錢貴南,又廝鬥於一處。

且說斷子期與那使劍之人又鬥了三十招之後,仍是不分勝負,不過使劍之人已漸感吃力,而其身體也已陣感寒意襲心。只看這時,斷子期玉笛一挺,一端直指使劍之人胸口;使劍之人一見,立時又挺劍相迎。但看玉笛一端正抵住使劍之人的劍尖,兩邊內力遂源源不斷地匯於相接之處。

斷子期此時暗暗提聚冰寒內勁,只看相接之處的笛端漸漸生出雪色。使劍之人一見,情知不妙,立時強進一股大力,硬生生彈開笛劍之較。這股大力倒是頗為強勁,斷子期竟不自禁地倒退了兩步;不過使劍之人卻更受反彈勁力之傷,竟不自禁地後退了六步之遙,駐步時沿晃了兩晃。錢貴南這邊一見,也不禁與熊、弓二人停了手。

此時,雖看不見使劍之人的臉色,不過他的聲音已稍顯顫弱,只聽他沉聲問道,“你是‘飛天劍客’,斷子期?”斷子期應道,“不錯。”“好厲害的冰寒劍法。”使劍之人道,“今日敗在你手上,也不為過。”說罷,竟點足躍身而去,熊、弓二人一見,亦迅速隨其躍身離去。而聞人輯,也早在他們打鬥之時不見了蹤影。

錢貴南方欲躍身追趕,斷子期伸笛攔住他,道,“不要追了,聞人輯已經跑了,那三個人,我們倆也沒十足的把握抓住他們。”錢貴南一聽,不禁嘆了口氣,道,“眼看就要成功了,轉眼又沒了線索。聞人輯現在已成驚弓之鳥,再要捉住他可就太難了。”

“也不是。”斷子期道,“那個使劍之人的劍招,我雖然是第一次見,不過其招式簡質而又狠辣,倒像是一個人的武功。”錢貴南一聽,忙問,“誰?”斷子期道,“尉遲修文。”“尉遲修文?”錢貴南道,“難道方才那人是飲血刀尉遲修文?”斷子期搖了搖頭,道,“他不是。不過他的劍招和尉遲修文的刀招,卻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簡單有效,直取對手要害。”

“這麼說來,”錢貴南稍稍想了想,道,“你認為他是一個殺手?”斷子期點點頭,道,“不錯,而且憑他的劍法,一定是一個很貴的殺手。”“很貴的殺手……”錢貴南想了想,又道,“那,他是譚檀?”斷子期道,“或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