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我靠，我靠山呢？

“愛夏，儘管我沒有過多地接觸過你哥那群人，但我還是能揣摩出他們現在的心境。”

“他們中的一半人已經崩潰了，另一半的人則在崩潰的邊緣上，他們原本的敵人只是聯盟陸軍學院裡那群為非作歹不守師德的蠢貨，頂多再加上四個大隊的新街裡衛戍部隊，這就是他們想象中最可怕敵人的全貌。”

“但是現在一切都變了，第三軍團突然從戰場上回撤，他們所要面對的兵力，一下子就猛增至五倍，十倍！”

“這已經不是革命了，甚至不是在打仗，而是在以卵擊石，是在送命！”

洛特林德冷冷地將血淋淋的事實全部傾倒出來，壓得竹原愛沙暈頭轉向。

這些道理愛沙本該明白，本該能自己推斷出來。但親情矇蔽了她的雙眼，讓她強行無視陸院起義軍的處境，只片面地考慮洛特林德這邊的得失，來麻痺自己，轉移注意力。

“而他們之所以還沒有作鳥獸散，還沒有落荒而逃，就是因為我在這裡。”

“準確地說，是因為神令劍巫女在這裡。”

“據說神令劍巫女曾經單槍匹馬制服整個封魔奉行，這事我沒親眼見過。更何況這種英雄主義色彩濃厚的事蹟，往往會隨著時間推移而被不斷誇大，所以我持保留態度。”

“說不定神令劍巫女當時只是跑去封魔奉行那兒轉了一圈，正巧碰上他們的陸軍上將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臉摔腫了，最後就以訛傳訛，演變成了現在這個誇張的版本呢？”

洛特林德笑了笑，這聽起來像是在說神令劍識是個沽名釣譽的混蛋似的。

還好她本人沒在旁邊，只要事後沒人打小報告，這事永遠都不會被她知道。

...應該不會有的吧？

“但是，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小夥子相信，而他們的敵人，很可能也相信這一點。”

“所以，只要我，只要神令劍巫女依舊站在這裡，他們就不會逃跑，他們就會前進，就會拔出刀刃，向敲骨吸髓的仇敵發起進攻。”

“沒錯，兩者的力量依舊懸殊，即便接敵，他們最後的命運大概也是全軍覆沒。但兵戈之事，以弱勝強，自古皆有。”

“既然硬幣已經拋入了空中，那你就絕不能斷定，它究竟會帶來怎樣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