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北龍南麟

 “竹一辰！”老顧喊道，“今天還有沒你的比賽，別再忘了啊，再沒去我找你算賬！”說著便拎包走了。

 葉塔看了一眼黑板，上午有自己參加的女子200米預賽，不過9點半才開始，還不急檢錄，便拿出作業來寫。過了半小時，廣播響起，葉塔便動身下去檢錄。餘灰瞄了一眼時鐘，正待起身下去，老顧在門口喊道：“餘灰，來辦公室一下。”

 “好。”餘灰走進辦公室，老顧道：“老師不太會用電腦，這裡有幾份表格你幫老師弄一下。”說著便遞給餘灰，餘灰看了一眼，道：“家庭住址，電話......這不是學生的個人信息嗎。”

 “是。”老顧道，“這個是手寫的，需要你打到電腦裡邊去。”餘灰照令做了。老顧喝了一口茶，說道：“你今天沒比賽吧？”

 “沒有。”老顧道：“餘灰，你是住在學校隔壁是吧？”餘灰往窗外一指，說道：“對，就在那，松柏花園。”

 老顧道：“嗯，那挺近的，我看我們班也有好幾個住在這附近的。”

 餘灰道：“對，張皓他住在龍馬新村，秋茜也是，郭兆慶和竹一辰住在鳳凰新村，高中部那邊。”

 老顧點點頭，道：“你還挺清楚的嘛。”這時付姝從門外邊走了進來，經過老顧桌旁，湊過頭往屏幕看了一眼，說道：“怎麼，在做學生信息表啊？”

 老顧搓著手，笑道：“是，我不太會用電腦，就叫餘灰幫我打一下，反正運動會這幾天也沒什麼事情。”

 付姝道:“哈哈，你這麼一說我還沒搞呢，害，當班主任太累了，事情一堆接一堆的做不完。”

 “特別是又教主課又當班主任的，最累了，每天晚上還得熬夜加班加點的備課。”老顧道：“我年輕的時候也是，現在是吃不消了。”

 老顧拿了一袋糖果和巧克力，“來，挑你喜歡的吃。”餘灰連連道謝，老顧笑道：“沒關係，儘管吃，不要客氣。”說罷便繼續嗑瓜子去了。

 老顧忽想到一事，便脫口問道：“欸，餘灰，你媽媽是老師是吧，在哪裡教書啊？”餘灰敲著鍵盤，默默地道：“高中部。”

 “高中部？就這邊的高中部嗎？”

 “是。”

 老顧道：“哦？你媽媽叫什麼啊？”

 “梅雪華。”老顧面色一變，正待說些什麼，付姝卻先道：“你是說梅雪華老師——是教歷史的嗎？”

 餘灰點點頭，問道：“您認識？”付姝笑道：“何止認識，我以前還是她的學生呢。”

 老顧很是驚訝，問道：“哦?真的嗎？”付姝道：“嗨呀，我高中就是在二中高中部讀的嘛，你也知道，我是學文的，文科生都愛往二中跑。”

 老顧道：“是是，你讀高中，那有點早咯。”

 “不早不早，我也才剛研究生畢業餒，沒那麼老。”付姝擺擺手，說道，“我看下——大概七八年前吧，08,09年那時候，我上高中，梅老師正巧教我們班歷史，她上課上的可好了，班裡同學都很愛聽。”

 餘灰心裡打了個笑臉，耷著眼皮，心道：“我怎麼沒感覺。”

 付姝接著道：“那個時候梅老師也就三十出頭，長得很漂亮，一點都不像生過孩子的，我們班又都是女生，大家都很喜歡她......”

 餘灰心道：“呵呵.....哈，真的嗎，在家可兇得很呢。”

 老顧道：“你媽媽課教的確實挺不錯的，我以前也有聽過她的幾次講座，上次還拿到正高級教師呢。”付姝道：“確實，我上高中那時候梅老師就是我們學校的才女教師。那這麼說來，我是不是很早就見過你呀，餘灰？”

 “啊？......沒有吧。”付姝道：“我記得我上高中時你媽媽有把你帶到學校來玩，我那時還抱過你呢。”

 “哦....是嗎.....哈哈.....”餘灰尷尬地笑了笑。付姝看著餘灰，感嘆道：“梅老師那麼厲害，也難怪他兒子這般優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