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本王來陪你

 “小神醫，之前是我眼拙，老眼昏花，錯把珍珠當魚目，自己沒本事，居然還罵你，真是可笑至極。我錯了，現鄭重向你道歉，只求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這一次。”

 “小神醫，我也錯了，真正蠢的人是我，我就是個蠢貨，還請你把我當成個屁放了吧。”

 “小神醫，我對你的仰慕宛若濤濤江水，連綿不絕，請你收下我這雙膝蓋，收下我這個蠢笨的徒弟。”

 “小神醫……”

 “顧蕊汐……”

 幾名老大夫道歉討好的聲音之中，陡然蹦出一道尖銳的男聲，說不出的突兀。

 這男聲裡，震驚有之，憤怒有之，還有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夜晟死死盯著不遠處那個為陌生小孩診治的女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話，脫口而出。

 但很快，他就閉上眼，再次睜開，似是想要確定是不是在做夢。

 人，依舊在那裡，是他所熟悉的那一個。

 突然間，仿若有一盆冷水兜頭潑下，整個人從頭到尾都冷了，透心涼。

 一雙眼眸都快瞪出血來。

 不自覺間，雙手緊握成拳，死死剋制上前將人弄死的衝動，連指甲深深嵌進肉裡，見了血，也沒有感覺。

 虧得他在府上因著這女人的死而難受，也是因著這女人，他對褚靈蘊有了前所未有的埋怨與不喜，向來護短的他，內心一直都處於極度矛盾中。

 莫循帶著大理寺的人要辦褚靈蘊，他為了保住褚靈蘊的性命，耗費了不少精力。

 而因著顧蕊汐的死亡，他滿心愧疚，當發現褚靈蘊竟然騙他的時候，他強壓著憤怒沒再管褚靈蘊。

 到他離開王府的時候，褚靈蘊已經被莫循給帶走了，他沒有將人救回來，只叮囑莫循留她性命。

 一路上，他都在想，顧蕊汐已經死了，是在來滄州救人的路上被伏擊才亡的，她應該是很想救滄州百姓，她不在了，那他就親自趕來滄州，竭盡全力地聯繫大夫趕來這邊，想要完成她的遺願，救下滄州的人。

 結果，他做的一切，是那麼的可笑！

 這女人壓根兒就沒有死，她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