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離婚
霍寒時打了個電話,助理很快便將一開始就擬好的離婚協議,送了過來。
他將協議遞到了許稚歡面前,“你看看有什麼問題,沒問題的話就簽了吧。”
許稚歡接過,只是簡單掃了兩眼,便籤下了自己的名字,看不出一絲猶豫。
霍寒時只覺得心情有些低落,他寫下名字後,兩人算是正式離婚了。
見霍寒時一直站在一旁看著自己,許稚歡只覺得渾身都不自在,隨便找了個理由。
“你到現在都沒去公司,應該有很多事情要忙吧,這裡有我就行了,你要是沒事的話,就趕緊去公司吧。”
說完,還輕輕推了霍寒時兩下。
他也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來許稚歡這是在趕自己走,他悶聲嗯了一句,便離開了。
而直到他離開,許稚歡也從未回頭。
她的注意力滿心滿眼都在小貝殼身上,小貝殼睡得正香,還時不時吧唧兩下嘴,光是看見這一幕,就讓許稚歡覺得幸福不已。
沒過一會,小貝殼便醒了過來,看見許稚歡便忍不住一直衝著她笑,梨渦淺淺。
除了聲音有點沙啞之外,再沒有其他的症狀。
她站起身,準備給小貝殼喝點水,就被小小的手攥住了衣角。
小貝殼眼睛溼漉漉地望著她,聲音有些委屈,“媽媽,別走。”
那一刻,許稚歡的心好像缺了一塊,伸手揉揉她腦袋,溫柔道,“我不走,我去倒點水,以後就跟媽媽在一起,好不好啊?”
小貝殼沒有猶豫,點著頭,“好。”
將小貝殼安置好後,許稚歡便回到了家,開始整理起東西,一個木製的盒子出現在面前,她一眼就認出那是她母親的遺物。
盒子緩緩打開,看見裡面的照片和物品,都讓許稚歡不由得想起,之前那段美好的時光。
心臟頓時抽痛起來,她抿著唇,一件一件細數,當看見一張賀卡的時候,她有些困惑。
好端端的母親為什麼會放一張賀卡在裡面?
但打開之後,裡面的簽名更是讓許稚歡瞠目結舌,因為那不是別人的,正是陳寶如的。
一個大膽的念頭頓時湧進腦海,許稚歡明顯呼吸一滯。
難道母親的死和陳寶如有關麼?
她又仔細查看著裡面每一樣物品,裡面還有一條豔麗的絲巾,她知道母親向來是喜歡素雅,那這條絲巾的主人必定另有其人。
難不成真是陳寶如害得母親去世?
這種念頭一旦產生,便很難壓下去。
頂著強烈的意願,許稚歡去找了一傢俬家偵探,全力調查當年的事情經過。
因為她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原本進公司,也是為了奪取小貝殼的撫養權,現如今霍寒時已經答應將小貝殼給自己,那便沒有必要繼續待下去。
只是現在不一樣了,既然知道母親的死可能另有隱情,要是自己主動退出公司,不就正好讓陳寶如和許靈熙得償所願麼?
沒有人和他們搶許氏了,那許氏必定會成為他們的囊中之物。
之前是破壞她的家庭,現如今自己還要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吞掉許家剩下的一切麼?
想到此處,許稚歡默默地捏緊了拳頭,復仇的種子就此埋下。
與此同時,霍寒時正在公司忙著工作,但腦子裡想的都是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根本沒有心情去處理什麼工作。
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他眉眼染上幾分燥意,最終還是將電話接通了。
“寒時,現在回老宅一趟,快點。”
講話的人正是霍父,不等霍寒時拒絕,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霍寒時無奈起身,派司機將自己送到霍家老宅,看著熟悉的場景,他臉上卻沒有一絲開心。
推開門後,引入眼簾的是一家三口融洽的畫面,那一刻,霍寒時感覺自己彷彿一個身外人。
明明是他的親生父親,如今對著他的繼母和繼母生的女兒喜笑顏開。
“找我回來什麼事?”霍寒時冷聲道,對於他們三個,更是沒有一點好臉色。
霍父的神色頓時沉了下來,斥責道,“寒時,你這是和長輩講話的態度麼?”
不僅不回家來看看他們,一回家就是這個模樣。
霍清清急忙站了起來,打斷了馬上要發作的霍父,一臉喜悅地跑向霍寒時,笑道,“哥,你回來了!我剛剛回國,我買了好多禮物送給你呢,快過來看看!”
她伸手就要去挽霍寒時的胳膊,卻被霍寒時直接躲了過去,就連搭理都沒搭理,直接朝著霍父的方向走去。
留下霍清清一個人站在原地,獨自尷尬。
繼母看出了霍清清的窘迫,連忙招手道,“來,清清,到媽媽這裡來。”
霍清清癟著嘴走了過去,對於霍寒時無視自己的事情表示十分生氣。
繼母拍著她後背,小聲安慰道,“行了,你也大了,
不要跟你哥哥計較。”
一旁的霍寒時根本沒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直接道,“到底找我什麼事情?”
這話卻讓霍父氣得不輕,罵道,“你妹妹從國外回來,你這個做哥哥的,難道不能回家看看?”
聽後,霍寒時表情沒有一絲波瀾,直接轉身離開,“沒事的話不要來找我,很浪費時間。”
也不顧身後霍父的罵聲,便直接走了。
第二天,他再次接到了霍父的電話。
他不耐煩道,“什麼事?昨天不是已經把我騙過去了麼?這次還有什麼事情?”
電話那頭的霍父罵了幾句,乾咳兩聲後進入正題,“清清也大了,正好回國,你去安排個公司的職位給她,也能讓她鍛鍊鍛鍊。”
霍寒時嘆口氣,應下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在此之前,霍父再三強調,讓霍寒時安排一個好一點的職位給她,畢竟她年紀小,對於很多事情還不熟悉。
然而霍寒時壓根沒放在心上,直接喊來了秘書,把安排職位這件事情交給他全權處理。
秘書有些惶恐,小聲道,“霍總,有什麼需要麼?”
霍寒時則是擺擺手,“隨意,你看著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