澗河洛水 作品

第36章 老支書蘇佔奎

 天空忽然起了一陣清風,藉著清風的送爽,叔侄倆前後進了院子。蘇佔奎指著屋子說,“保偉,保國他們住在新房那一面,這土房子我和你嬸子住著,冬暖夏涼也方便。”他拉過小凳子說,“壯壯,咱坐屋裡還是坐外面?”苗茁壯看了一眼院子,三間土坯房,接續的那間放著柴火,還有亂七八糟的雜物。左側房是一間廚房靠外牆的牆邊是一個自來水管水池,大門的右側根是廁所。牆根有一棵葡萄樹,枝葉繁茂,掛滿的葡萄像珍珠一樣煞是喜愛,隨手可摘。右側還有一個三輪車停放。整個院子,活脫脫的農家裝束。坐在樹蔭下,聞著花香味兒,喝著老酒酒,吃著糝子飯,真是一種享受。農家小院,不論什麼時候,不論什麼地方,都是樸素而美麗的。苗茁壯領略著老支書的言語,伴著周圍田園襲來的桃李杏果的香韻,還有青磚綠瓦間不時飄來陣陣泥土的氣息,此情此景,彷彿在塵世中邂逅了一場熟悉的純真和感動。苗茁壯掏出兩盒帝豪煙,遞給蘇佔奎,說,“老叔,給,煙點著。你老叔的身體還算硬朗,今年有八十好幾了吧?”八十八了。蘇佔奎倒是眼不花,耳不聾,只是背有點駝,人老了大多如此。咱叔侄倆坐在小凳子上拉著閒話。蘇佔奎說,“咱村這些年變化可大,七十歲以上的老人不多了,有幾個因病都死了好幾年了。真是熬不過歲月呀。”噢,老叔,苗茁壯看看他急切的說,“我上次來聽說咱村出了兩個年輕人幹村幹部,到底乾的咋樣?”噢,是這樣。蘇佔奎似乎來了興致,吸著煙慢慢說道,“原先的老幹部都不中了,老的老,死的死,世道就是這樣,誰也不是鐵人。新幹的有兩個,一個是東頭楊家的楊智斌,今年不到四十歲。前些年在外包工程掙了不少錢,回來幹了支書,這幾年乾的還不賴。另一個是劉旺生,四十多了。此人表哥在縣裡上班,有較強的活動能力,咱村吃水項目就是他給跑的。”蘇佔奎說著坐不住了,農民特有骨子裡的習氣顯露出來,他又點燃一根菸,圪蹴著說,“咱村陣會最困難的就是吃水,遇著下雨,吃的渾水。遇著乾旱,是等著接水吃。”苗茁壯仔細的聽著,像聽著一個古老的傳說故事。他又問道,“咱村的經濟收入靠啥?”蘇佔奎說靠啥,他掰著指頭說,“咱村人多地少,全村一千二百口人,現在在村裡生活的大多是老弱病殘,年齡偏大的。年輕人大都出去打工掙錢了。”苗茁壯又問,“咱村下邊老村有沒有人來投資開發搞個啥?”蘇佔奎一聽,拍了拍頭,“噢,你不說我倒忘了,你看我這記性。前幾年不斷有人來是要開發建設,搞什麼旅遊景區,咋說說又不聽言傳了。前時間不長,村幹部又組織各組長進行統計,說南方又有人來投資,咋說說又坐了小月子。”他說著圪蹴不住了,又活動了一下轉身坐到小凳子上,接著道,“這村老地方不賴呀,西嶺上過去是叫鳳凰嶺,因蔣介石修公路聽說破壞了鳳凰頭,但還有洛水環抱的優勢,又有土寨、廟宇、竹園、窯洞、山、水、田、林,開發起來有一定的價值,保準能給咱村帶來經濟效益。”苗茁壯又叫了聲老叔說,“是這,你要相信我的話,我給咱村引領一個投資商。”“那,太好了。”老支書蘇佔奎老臉展開笑容,顫聲說道,“我就說嗎,還是壯壯這娃子辦事牢靠。我明個去找楊智斌和劉旺生說說,看他們啥打算。”苗茁壯看看手機,“那老叔,就這樣說,我走了。”苗茁壯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