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陛下坑我！

 第12章 陛下坑我！

 就在宋慎有點忍不住的時候。

 忽的，房門被篤篤叩響了。

 門外傳來了張唯溫文爾雅的聲音：

 “子畏，老師叫我帶你過去跟他們說兩句話，一會兒就回來，你現在方便嗎，要不要我進去？”

 終於有藉口跑路了！

 宋慎如蒙大赦，趕緊摸索著起身道：

 “不必不必，我自己出來就是，我跟你去一趟！”

 自從失明之後，宋濂便應他要求做了一根定製的柺杖，宋慎平時藉助這根“導盲棍”也可以勉強行動。即便今天一直有人陪著，但看不見導致的沒有安全感，讓他隨時都將導盲棍給拿在手裡，所以這會兒哪怕沒人攙扶，宋慎也可以自行離開。

 誰承想那瞎了眼的青年像是背後長了另一雙眼睛，頭也沒回便道：

 宋慎一聽，果然，這還沾親帶故的，張唯肯定是念著親戚情分幫忙，沒收什麼好處。

 朱元璋嘆了口氣，手中捧著那杯熱茶，半晌沒出聲。

 “咱當年打仗東奔西跑的時候，身邊的弟兄們有許多在戰場上受傷的。斷手斷腳的有，開膛破肚的也有，最倒黴的，還得是被砍到腦袋上臉上卻沒能死得成的。”

 “因為你心思太過純善，人的天性早在孃胎裡就養成了，就像你那幾個弟弟，即便都是你母后生下來的，他們從小也都跟你一樣在大本堂裡讀書，有誰的性子像你？”

 他被張唯攙扶著重新走出包間，站在外頭呼吸著新鮮空氣，總算感覺自己活過來了些。

 見房門被悄然合上，朱元璋才淡淡開口。

 父子二人沉默了一陣，朱標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

 “爹，方才他說的那個事情……是真的嗎？”

 “就是他說，你會對胡相出手，這事兒是真的嗎？”

 果然，這孩子還是問了。

 朱元璋瞥他一眼，喝了口熱茶，在已經有些寒意的深秋中呼出了口白氣，語氣平淡：

 “張兄，我方才跟隔壁那二位閒談了一陣才知道，原來那是國子學的學生，想求到你這裡奔個前程啊？”

 朱標有點急了。

 “你腦子比咱好使，教書先生比咱的要好，功課策論樣樣出色。可咱就問你一句——若當年你是朱重八，能不能從乞丐一步步爬到大明開國皇帝這位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