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氣急敗壞的賈張氏

 臨走時,他在屋子裡留下了一個毒怨的眼神,他發誓,只要讓他抓住機會,一定會要陸海好看!

 看著李副廠長離開背影,陸海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拉開抽屜,裡頭放著一張張已經被洗出來的清晰照片。

 照片上頭的,正是那天發生在廚房裡的那點破事。

 李副廠長這個人心眼極小,有仇必報,沒有肚量和格局,屬於徹頭徹尾的小人一個。

 對於這樣的人,陸海怎麼可能會不防著一手。

 不過,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把照片給全部清洗了出來。

 這個年代,洗照片是一個很麻煩的事情,往往要用上一到兩天的時間才能好,所以李副廠長對於底片有沒有被印出來的問題,沒有絲毫擔心。

 剛好,陸海認識個照相館老闆,所以他讓那個老闆連夜加急把照片洗了出來。

 有了這些照片,底片自然就沒什麼用了,給他給他吧。

 ……

 李副廠長回去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屋子裡搞了個火盆,把膠捲丟進火裡,燒了個一乾二淨。

 看著被逐漸燒成灰燼的膠捲,李副廠長這顆懸著的心,也算是徹底放下來了。

 這下子,他終於不用再為這件事擔心了。

 臨近下班,李副廠長收拾東西才準備出門。

 羅秘書就跑來叫住了他:“李主任,廠長喊你過去一趟!”

 “廠長喊我過去?”李副廠長一臉疑惑:“是有什麼事嗎,我這都準備下班了?”

 羅秘書冷冷的說:“您先去一趟,去過了再下班也不遲!”

 看著羅秘書一副冰冰冷冷的樣子,李副廠長帶著疑惑,來到了廠長辦公室。

 辦公室裡除了楊廠長外,還有個圓乎乎的胖子,他是專管後勤的趙主任。

 “廠長,您找我?”

 話音剛落,楊廠長直接就把一疊照片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看看你做的好事!”

 看見照片的這一刻,李副廠長直接就呆住了,整個大腦嗡嗡作響。

 怎麼可能?底片他明明已經燒了!

 為什麼還有這些照片!

 一瞬間他就明白了,是陸海,是他連夜找人把照片給洗了出來!

 “廠長,你聽我解釋……”

 “我聽個屁!”楊廠長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氣憤的說:“廢話我也不想多說了,出了這麼大的事,你簡直丟盡了廠子裡的臉!原本我們紅旗廠還能評選一下年底優秀工廠的稱號,現在因為你這點破事全泡湯了!”

 他憤怒的說:“我現在正式的通知你,你被廠裡撤職了!你的副廠長職務將會有趙主任頂替,而你,給我滾去洗廁所去!”

 聽見這話,楊副廠長宛如遭受秦天霹靂。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前腳剛把人貶去掃廁所,自己後腳就跟著去了。.

 李副廠長被罷免,趙主任接任,這裡頭一方面也是陸海的原因。

 楊廠長的這些照片就是陸海給他的,關於他和李副廠長之間的過節,他也瞭解了一些。

 所以思前想後,他還是決定把趙主任提上來擔任副廠長一職。

 一來,趙主任在廠里人緣比較好,沒有明確的在李副廠長和自己之間站過隊,屬於中立的人,讓他擔任副廠長一職,原先被楊副廠長拉攏的那些人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至少,他們不會搞亂廠裡生產。

 二來,趙主任和陸海關係走的很近,讓他上臺,也相當於是在討好陸海。

 這樣,何雨柱以後在廠裡的食堂主任地位也能有所保障。

 有趙主任罩著,想來也不會有人敢去打何雨柱的主意。

 趙主任早期因為丟雞的事情就幫助過何雨柱,所以陸海對這個胖乎乎的主任一直挺有好感,這也是楊廠長選他擔任副廠長職務的主要原因。

 有了這麼層關係,以後楊廠長如果有什麼事想找陸海,想來陸海也不好意思拒絕。

 ……

 第二天,天還沒亮。

 一胖一瘦兩個身影就開始抹黑忙碌起來。

 這兩人戴著口罩,鼻子裡還塞著倆紙團,一人提著倆痰盂跑去廁所裡倒。

 在那個年代,家家戶戶都是沒有獨立衛生間的,要想上廁所,那得跑的老遠,專門去公共衛生間去上,不論颳風下雨都是如此。

 而痰盂,也正是這個時代的產物,並且一直流傳至今。

 晚上屋子裡的人都不用出門,都排洩到痰盂裡,早晨的時候再拿去公共廁所裡倒掉。

 軋鋼廠裡也有宿舍樓,樓裡住的是一眾廠內領導。

 所以劉海中和許大茂兩人不僅得負責打掃廁所,還得幫著一群領導們到倒痰盂,洗痰盂,可把他們給噁心壞了。

 幾十號痰盂全部倒完,清理結束,天已經完全亮了,廠裡的職工也都開始陸陸續續的上班了。

 公共廁所裡,許大茂拿著個刷子,蹲在尿池旁

一邊往裡頭灑石灰,一邊用力刷著。

 這個年代沒有專門的廁所洗潔劑,最好的除垢清理方法就是用生石灰。

 因為生石灰遇到尿酸,會起反應,但同時,也會散發出一股子刺鼻難聞的氣味。

 即便是戴著口罩,許大茂還是被嗆得連連咳嗽,眼淚都被嗆下來了。

 “媽的,你說我們怎麼就這麼倒黴啊` 「?”許大茂一臉苦逼的看著劉海中:“掃廁所這種破爛事,都能攤到我們頭上來!好歹老子當初也是電影放映員啊!”

 劉海中兩手拄拖把,哀嘆口氣:“你個電影放映員有什麼好抱怨的,我還是工人糾察隊組長呢,我一個當過幹部的說什麼了嗎?”

 話正說著,幾個職工剛好進來上廁所。

 “喲,這不是我們廠的大放映員許大茂,怎麼蹲在掃廁所了?”

 “還有劉組長,你不是應該帶這糾察隊巡視工作呢嘛,怎麼也在這?這是體驗生活呢?”

 幾個職工嘲諷了一頓後,笑著離去。

 留下許大茂和劉海中兩人氣的面紅耳赤。

 他們倆在廠子里人緣一向不好,所以這會落難了根本就沒有人會同情他們。

 尤其是劉海中,人緣竟然比起許大茂還要差。最主要的還是他在做了糾察隊組長的這段日子裡,遭人恨透了。

 動不動的就擺個架子去搜工人的身,要是就是隨隨便便把人拉倒小屋子裡盤問一番,沒別的目的,劉海中純碎的就是沒事找事,想把官癮給過足了。

 所以,這也讓他把廠裡大半職工都給得罪透了。

 通俗的話講,你是劉組長,你有權利,我們怕你!你現在就是個掃廁所的,隨便一個人都能上來踩一腳!

 許大茂憤憤的把刷子砸在地上:“他奶奶的,歸根到底還是那個李副廠長!要不是他讓咱們去弄何雨柱,我們會搞成現在這樣嗎,可別讓我逮著機會,否則我一定走後頭用板磚拍不死他!”

 “你把人拍倒了,我在上去踩兩腳!”劉海中笑著附和。

 話正說著,外頭一個戴著口罩,拎著水桶拿著拖把的人就走了進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被撤了職的李副廠長。

 二人看見李副廠長進來,當時就被嚇了一跳,因為他倆剛剛還在說人家壞話呢。

 劉海中疑惑的問:“李副廠長,您這是……”

 李副廠長一臉苦笑:“別叫我李副廠長了,因為這件事,我已經被廠裡給撤職了,現在和你們一樣,是一名光榮的廁所清潔工。好了,廢話不多說了,咱們趕緊開幹吧!”

 他把水桶遞給劉海中:“劉海中同志,你去龍頭上打點水把地先拿水衝一下,許大茂,等會你……”

 聽著李副廠長的安排,兩個人都沒有動。

 被撤職了?

 被撤職了還敢指揮他們?擺什麼臭架子?

 許大茂走過去一腳就給他腳邊的水桶給踹翻了,毫不客氣的說:“` 々你他孃的擺什麼臭架子,都被撤職了,還對我們吆五喝六的?”

 劉海中也怒衝衝的走上來,伸手就朝著李副廠長後腦勺來了一下:“還敢指揮我們,你當你還是副廠長呢?你個狗東西還敢把我們調來掃廁所,現在自己也來了,真是報應!”

 “你,你,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李副廠長立馬就急了。

 許大茂毫不客氣的說:“你個狗日的,以前你是副廠長你可勁威風,現在你就是個爛刷廁所的,你再和我們威風個試試?”

 李副廠長也怒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雖然他被撤職了,但餘威應該還在才對,指揮劉海中和許大茂做事應該是輕輕鬆鬆的。

 可沒想到,這兩個傢伙不但不聽自己指揮,竟然還敢怒懟自己,這讓他怎麼能忍?

 李副廠長摞起袖子,氣憤的說:“你們倆真是反了,我現在不是副廠長就治不了你們了嗎?”

 話才說完,許大茂一巴掌就朝他臉上扇了過來,直接給他臉上扇出了五條紅槓。

 “你,你他孃的敢打我?”

 氣急敗壞的李副廠長,怒吼著就要朝許大茂衝去,結果被劉海中在一旁絆了一腳,一頭扎進了屎坑裡買。

 李副廠長直接粑粑糊了一臉,嘴巴里鼻子到處都是。

 從屎坑裡爬起來,吐出一大口粑粑的李副廠長整個人都氣瘋了:“劉海中,許大茂,我草泥馬!”

 吃了一嘴粑粑,李副廠長現在整個人都已經歇斯底里了,他紅著眼睛,抄起屎坑裡的的粑粑,怒吼著就朝劉海柱和許大茂兩人衝了過去。

 一時間,三人扭打在一起,廁所裡粑粑漫天,牆上地上,天花板上糊的到處都是。

 廁所外頭,陸海只是悄悄瞥了一眼,就趕緊離開了。

 他嘴角忍不住勾起一絲冷笑:“果然是狗咬狗!”.

 李副廠長只有一個人,體力上吃了大虧,直接被劉海中聯合許大茂兩人按在糞坑裡摩擦。

 那一仗他輸了,具體吞

了多少粑粑他已經記不清了。

 “王八蛋,害得老子吃粑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兩個混蛋!”

 公共廁所,李副廠長鼻青臉腫,屁股卡在蹲坑裡憤怒的叫罵著。

 從這一刻起,李副廠長最痛恨的人已經不是陸海和何雨柱了,而是許大茂和劉海中。

 許大茂三人因為糞坑大戰的事,成了所有人眼裡的笑話。

 廠裡也給三人全部都記了大過處分,最後被弄髒了的廁所,還是得他們仨人一起清理。

 劉海中和許大茂兩人被罰去掃廁所,每天起早貪黑,累死累活的,自然也沒有閒工夫來找何雨柱麻煩,可算是給陸海過了好些天的清淨日子。

 這天,陸海正在屋子裡睡大覺,外頭的門突然就被人給敲響了。

 打開門,發現門外站著的竟然是冉秋月。

 “你怎麼來了?”陸海一臉驚訝的問道。

 冉秋月一臉幽怨的說:“怎麼我不能來嗎?”

 陸海尷尬一笑:“沒有沒有,大美女到訪,小舍蓬蓽生輝!請進,請進!”

 他前段時間一直都在籌備國營小賣部新倉庫和貨源的事情,忙的不可開交,直接就把冉秋月給忙忘了。

 坐下後,冉秋月看 著陸海問:“你最近為什麼都沒來找過我?”

 陸海打著哈欠,撓撓頭:“前段時間我哥那頭出了點事,緊接著就是忙倉庫和小賣部那頭的事情,實在抽不出功夫來,要不然我早就去找你了!”

 冉秋月看著陸海哈氣連天的樣子,估摸著他這段時間應該確實是太忙了。

 連覺都沒睡好。

 冉秋月關心的說:“你呀,這麼大個人了,工作再忙也得好好休息!什麼都沒有身體重要!”

 陸海嘿嘿一笑,盯著冉秋月說:“那是那是,我媳婦兒還麼娶呢,可不能就這麼辛苦把身體給玩壞了,不然我媳婦兒得心疼的!”

 被陸海直勾勾的眼睛盯著,冉秋月的臉一下子就羞紅了。

 大白天的,她沒想到陸海竟然會說出這麼羞人的話來。

 冉秋月捂著臉說:“什麼你媳婦兒,人家現在只是和你處對象,又沒說要嫁給你!你今天不上班?”

 陸海點頭:“事情昨天剛忙完,今天我休息,對了,你是特意來找我的嗎?”

 “才不是!”冉秋月笑著說:“我爸想買駱駝牌香菸,讓我出來買,但是我跑了好些小賣部都沒貨,所以沒辦法,只能找到你!還有那個新上市的恆順醬油,你這裡有嗎?”

 “當然有!”

 陸海轉身就在屋裡的大櫃子裡翻找一番,很快找出整整一條駱駝牌香菸:“你都忘了你男朋友是幹什麼的了,我這別的不說,各類百貨應有盡有!”

 駱駝香菸是時下最暢銷的香菸牌子,以口味清淡,煙香濃郁而聞名。

 每次上市沒多久都會被人搶購一空,冉秋月買不著,那也是正常的。

 但陸海是什麼人,京城幾乎有一半以上的小賣部貨源都在他手裡,別說是香菸了,就是手錶,縫紉機,收音機這種稀罕玩意兒,他這裡都有庫存。

 大件的東西全都放在倉庫裡,小件的東西,陸海屋子裡就有不少。

 他平時也會把自己屋子當成半個倉庫,不論冉秋也想要什麼,陸海都能變出來!

 陸海把兩條香菸和四五瓶醬油裝進袋子裡,遞給冉秋月。

 冉秋月才想掏錢,就被陸海給伸手阻止了。

 冉秋月問:“你幹什麼?”

 陸海一臉嚴肅的說:“未來老丈人買東西,怎麼能收錢呢?這些東西你直接拿回去,別和我客氣!”

 聽見這話,冉秋月的臉再一次的又紅了。

 他和陸海那層窗戶紙還沒捅破呢,陸海就已經喊未來老丈人了,一下子給冉秋月臊得臉都紅了。

 不過,即便是陸海這麼說,冉秋月還是不能收下陸海的東西。

 一碼歸一碼,她是陸海女朋友不假,但拿東西肯定也是得給錢的。

 陸海的東西都是公家的,即便是他自己也得掏腰包來買,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免費把東西收下。

 冉秋月一家子都是老師,對於家庭教育,禮義廉恥方面的事情尤為重要。

 不白吃,不白拿,這是做人最基本的。

 即便是別人送你的東西,你也必須要付出等價的回報才行。

 眼看冉秋月執意要掏錢,陸海靈機一動說:“這樣吧,東西你拿著,錢我還是不收!但是你得請我吃個早點,陪我逛公園,你覺得怎麼樣?”

 冉秋月聽了眼前一亮,她到現在和陸海都還沒有正兒八經的約過一次會呢。

 現在終於能有機會出去約會,她求之不得。

 冉秋月想都不想,立即就點頭答應。

 陸海洗漱一番後,騎著車,讓冉秋月坐在車後頭,一起朝著京城天壇公園的方向騎去。

 一路上,陸海哼著不知名的小調,仔細一聽就能聽出是甜蜜蜜。

 但這首歌,在這個年代還沒出來,所以冉秋月只覺得好聽,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歌。

 後座上冉秋月害怕掉下去,兩隻手緊緊的錮著陸海的腰,把腦袋靠在他的後背上,一臉溫柔。

 有的時候她真希望,陸海不要總是那麼忙,如果能多點時間陪陪她就好了。

 這樣,她也不會一直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公園裡風景宜人,金色的陽光播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

 陸海牽著冉秋也的手,漫步在湖邊。

 二人從古聊到今,從人文料到歷史,像是話匣子永遠都關不上似的。

 兩人一直在公園裡待到下午,冉秋也這才看向陸海說:“陸海,我父母和我提過,他們想見見你,一直都是我在說,但不知道你具體什麼樣,所以還是想看一看。”

 陸海笑眯眯的說:“沒問題,老丈人,丈母孃想看女婿,我哪有不去的道理!明天,我就跟著你一塊回去!不過……”

 “不過什麼?”冉秋月好奇的問。

 陸海靠在她耳邊悄悄的說:“不過你得先弄點好處給我嚐嚐!”

 “啊?”冉秋月一下子臉就成了個熟透的蘋果:“好處……可,可是我們還沒有結過婚呢?”

 陸海一臉不高興的說:“新人新事新國家,這點小破事還得等到結婚?既然你不願意,那算了,當我沒說!”

 說著,陸海轉身就要離開。

 “別走!”

 陸海才走兩步,冉秋月就趕緊追了上去,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我可以的,只是……能不能過段時候!”

 看著冉秋月的模樣,陸海哈哈一笑:“好啦,我剛剛都是逗你玩的,你如果不願意,我不會強求的,這種事情得講究情投意合才行……”

 陸海的話還沒說完,冉秋月打斷了他的話。

 兩支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認真的說:“我願意的,是要你想要,我隨時都能給你!”.

 日子過得飛快,一個月後,全國各地的中小學準備陸續開學。

 小當和槐花也都到了快要上學的年紀。

 但上學得要錢吶,秦淮茹一家子窮的都要揭不開鍋了,哪裡還有多餘的閒錢去供倆孩子上學。

 棒梗這會也還在勞教所裡關著呢,他們每個月還得花錢買些吃的送去,防止孩子在~裡頭受苦。

 “怎麼樣,找傻柱借到錢了嗎?”

 秦淮茹剛回來,賈張氏都迫不及待的問。

 秦淮茹無奈的搖頭:“一分錢都沒借著,他連屋子門都沒讓我踏進去。現在可怎麼辦啊,眼看都要開學了,小當和槐花的學費還沒湊齊!”

 賈張氏滿臉不高興:“吃的喝的不資助我們就算了,現在小當和槐花的學費都不肯幫著出,這傻柱,簡直就是個白眼狼!大院裡的其他人呢,就沒個資助我們槐花小當上學的?”

 秦淮茹苦澀的搖搖頭:“沒有,一個都不肯借,他們說這是咱們自己家的事,讓咱們自己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