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採 作品

第 20 章





說著,這就要看看她腰間的傷勢。




但那傷勢隱蔽,怎麼好亮開給人看?




她連道沒事,“小傷罷了,沒有外面的人說的那麼厲害,也快養好了。”




她笑道,“我還以為能瞞得過姨母,不曾想滿西安都是些跑腿傳話的,竟讓你們知道了。往後咱們的事可得藏好掖好,不能被西安府的人聽去!”




滕越見她笑著,他第一次聽到她打趣,可她這笑話卻把涓姨的眼淚都說了下來。




“你這孩子還在說笑話?這是要命的事,我們都快嚇死了,你還不當回事!”




她全然不在意,只又問她們怎麼過來了,“從城東過來且有些距離呢。”




涓姨告訴她是讓家裡跑腿的小廝,在外面臨時找了個車過來的。




“我本只想自己過來,不曾想被你外祖母聽見了,你只念叨你,我只能帶著她老人家來了。”




涓姨說完




,她便低頭看向年邁的外祖母。()




外祖母拉著她的手,輕輕貼在自己滿臉皺紋的臉上,她老人家神思有些迷糊,分不清到底是哪裡的傷,只問她,還疼嗎?小蘊娘怎麼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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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得她眼眶瞬間紅了,卻仍笑著,“早就不疼了。是孫女晚上做夢,一不留神從床上掉下來了,打了個滾就傷成這樣了。”




這話老祖母好像信了,長長地“啊”了一聲。




涓姨卻扭過了頭去,用帕子擦了眼淚,“你就胡說八道,騙你外祖母吧......”




滕越愣在那裡。




原來她竟喜歡這樣開玩笑著說話嗎?他從沒聽過。




但她們就站在門邊說話,你一句我一句的,門房見老祖母年紀太大、涓姨腿腳不便,搬了凳子過來,她同門房道謝。




涓姨卻跟她道,“既然你尚好,那就好生養著,多躺著,少走動,我們這會也就回去了。”




涓姨竟就這樣提出了要離開。




滕越見她目露不捨,以為她會說出什麼挽留的話時,她卻點了頭。




“嗯,我讓秀娘送你們回去。”




說話間,真的吩咐了秀娘,轉頭卻見到了玲琅。




涓姨問她,“你要養傷,要不我把玲琅也一併帶走了吧?”




玲琅似乎不想走,拉著她的裙角,但她卻拍了拍玲琅的小腦袋。




“也好。你也去吧,姑姑過些天再去看你。”




玲琅耷拉了小腦袋,乖巧地跟在了涓姨身邊,要一起離開了。




滕越愕然。




他以為她接受了他的一些,以為他們夫妻之間的關係在慢慢地破冰,會漸漸親近起來。




原來,根本就沒有。




她並沒有放鬆下來,真的生活在這個家裡。而這她對他表現的接受,也只是在給他面子、哄他開心而已。




她臉上好像有一張張面具。




初時木訥,後來溫和,可這些都不是她原本的性子,至少不是這個會說笑的鄧蘊孃的性子。




他看過去,見她身上的衣裳都因著清瘦而寬鬆了下來,她也捨不得她們,卻將她們往門外送去。




滕越徑直抬腳走了過去。




他一來,她們之前全靜了下來。




她訝然回頭看向他,“將軍......”




沒有這幾日他以為的溫和,她疏離的態度一如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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