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三種可能

“老爺爺，你大半夜不睡覺，在這幹什麼呀？”

老頭子繃著張臉，昏暗的走廊燈照出他的寂寥，“我姓金，不姓老，請叫我金先生。”

洛昭瑤被他驚到，但仔細打量一番發現，這個老頭的穿著十分講究，都這個點了，還是襯衫皮鞋，那頭白髮還打理得整整齊齊。

講究，是會對一個稱呼都計較的人。

這讓洛昭瑤想起小時候村頭的一個老頭，經常拿著塊帕子擦拭自己的水煙筒，抽一口擦一下，別人都笑話他，但他依舊做自己。

後來洛昭瑤長大了些，有一次她就問他為什麼要這麼講究。

那老頭說，因為他老伴是個講究的人......

小時候，那些村裡的老人都對她不錯，所以一直以來，她心裡對老人就有一種特別的信任感。

“金先生。”洛昭瑤心甘情願的改口，甚至還對這個金先生產生了些許好奇心。

“金先生，這麼晚了，先回去睡吧。”

“睡不著，正好，你來陪我聊聊天，我給你簽字，籤兩個小時。”

洛昭瑤好不自在，原以為自己的事兒不會這麼快被這些老頭老太知道，沒想到還是失算了。

就這樣，兩人來到院子的歇涼亭裡。

“長得倒是大氣，就是年輕了點。”金先生自發字話，也沒指名道姓。

但現場就他們兩人，洛昭瑤只好對號入座，“金先生，您還會看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