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沉歌 作品

第 40 章 師孃(5)


                 在與師孃相處的過程中,謝景行發現,殷無極的身上遺留下了太多的痕跡。

  在他摸到殷無極後腰,那個單名一個“衍”字的刺青,只要被他碰到,強大的魔君也會軟在他懷裡,神情激烈地推拒。

  “不能碰。”他明明意亂情迷,放浪形骸,連亡夫徒弟的床都能爬,卻還記得那不可觸碰的地方。

  面對謝景行山雨欲來的神色,殷無極神情恍惚了一下,輕聲拒絕:“我是謝雲霽的東西,我不能……”

  這像是一種牢固的思想鋼印,把他死死的箍在了亡靈的棺木裡,無法解脫。

  也許是因為這種抗拒,於是這幽微中的偷情,止於安慰。哪怕肌骨貼合,卻也未有更進一步。

  謝景行還看見,他的師孃,枕下總是壓著亡夫謝雲霽的靈位。

  用殷無極的話來說,“五百年以來,都習慣了。沒有靈位壓在枕邊,我睡不著的。”

  可是在師孃需要另一個活著的溫熱軀體給他溫度的時候,卻當著情人的面,把一個靈位擺的足夠高,足以讓謝景行冷笑出聲。

  “反正是一個死物,你在乎什麼?”師孃還樂了,道,“我都習慣了……”

  “以前在魔宮時,我不但壓在枕下,還抱著他睡呢。可惜有點冷冰冰的,硌得慌。”師孃眼眸慵懶,半支起身體,梳理長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