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粘合和完成

萬米高空；

“果然，已經準備好新的手段了嗎？”

一步邁出虛空，世界的變化如掌中之紋，清晰可見；

幾千年前，氣態神獸的死亡如同鏈式反應的引子，使得大氣中源源不斷的生成活化能；

“伊~”

小傢伙突然驚叫起來，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立即調動十八塊人造石板將體內的多餘的活化能排除出去；

對於一般人、一般精靈而言，

活化能催化細胞變成寶可夢沒什麼大不了；

畢竟，他們從一開始也無法掌控那些身體的本能反應，倒不如交給體內的細胞。

讓他們去處理那些本能反應，反而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對身體的掌控能力；

但對於部分神獸和阿爾宙布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

原本能完全掌控的身體，由於其他意志的出現，反而變得不協調，難以掌控；

直到體內逐漸萌發的意志被完全清除，小傢伙才鬆了一口氣，不斷開口抱怨：“伊布，伊布伊~”

西樂忍俊不禁：“哈哈哈，你說那傢伙活著的時候實力不怎麼樣，死了卻能把人嚇一跳，應該在當初把他連同屍體一起抹掉。”

“你這就有點太天真了。”

阿爾宙布故意激將：“伊~布~”

西樂嘴角一抽，狠狠在他小腦袋上拍了一下：“當然不是做不到，要抹掉那傢伙還是挺容易的。”

念頭一動，平靜的時空打開一條通往過去的時空隧道；

下一秒，巨大的氣態神獸被抹除；

但當今的新時代似乎並沒有太大變化，瀰漫在大氣中的活化能驟然減半，大地和海洋當中蘊含的活化能不斷增加；

“瞧，就像這樣，對於真正掌控世界的存在而言，改變一個因果點並不會發生什麼，只是讓他換一個方式去做一件事。”

“具體某個神獸死亡，或者天外墜落隕石，又或者是星球核心火山噴發，或者異時空入侵，無關緊要。只要能達成最終結果就夠了。”

西樂念頭一動，大量畫面傳入小傢伙腦袋中；

又一次被改變的世界，水系、岩石系和地面系的寶可夢大幅度增加，總質量佔據了地殼和海洋總質量的千分之一；

千分之一；

看似很低，實際卻誇張的嚇人；

做一個不恰當的類比；

成年人的平均體重在六十到七十千克左右，保證膳食充足不捱餓的情況下，正常成年人一年消耗的食物在四百到五百千克；

約莫是體重的六倍多到七倍多。

不同生物根據新陳代謝水平、生長階段、活動量，需要消耗的食物不同，但生物整體需要消耗的食物與總質量呈現正相關；

採用最簡單的計算，

假設水系、岩石系和地面系三系寶可夢，進食量與人類相當，那麼他們每年需要進食的質量可能就要佔到地殼和海洋總質量的千分之六到千分之七；

這裡還僅僅只是計算質量；

真正生產糧食的過程中，農業、畜牧業和養殖業能利用到的土地資源和水資源只佔地殼和海洋資源的極小一部分，超過百分之九十無法利用；

能利用到的那些，資源轉化率也不可能達到百分之百；

更別提發展文明也需要大量資源；

三系精靈佔地殼和海洋千分之一的生物總質量，換成其他星球，生態系統早就崩的不能再崩了。

寶可夢星球之所以還能維持下去，是因為大部分寶可夢還可以通過沉睡，降低能量消耗；

是因為佔質量大頭的那些寶可夢，沉睡在地殼，沒有來到地表；

因為部分寶可夢，可以直接吞服泥土和礦物；

因為科技發展和寶可夢的技能，提高了資源利用率；

可，即便如此，生物承載量也已經來到上限，為了繼續生存。

人類與人類、人類與寶可夢、寶可夢與寶可夢，爭鬥將無可避免的發生；

“這個未來還是算了。”看了一眼慘烈的未來，西樂果斷出手，掐滅了這次時間線中活化能噴發的源頭；

當代再次發生一些改變；

只不過不再是專注於增加大型寶可夢，而是提升精度！

各種蛋白質、分子、原子開始誕生屬於自己的意志，以自我為中心，抗拒集體行動，抗拒宏觀文明的指揮，

雙方走向分裂與戰爭；

雖然不如上一個未來那般慘烈，但在破壞力領域，也不遑多讓；

小傢伙看著西樂不繼續出手，發出疑問：“伊？”

“久守必失。”西樂捏著下巴；

活化能涉及到組成這個大宇宙某個超級存在的力量，想要徹底禁掉，沒有那麼容易，他又不想這麼一直改下去；

誰知道會不會在某個方面出現什麼岔子；

思考片刻，有了主意；

反方的超級存在可以利用活化能出手，他自然也可以，側目看向世界之外，永恆轉動的問答空間，停滯了一瞬，向某個區域傾注力量。

大宇宙內部，

冥冥之中，活化能發生了一些變化，在物質之外，開始影響某些玄之又玄的概念和精神；

如問答之神這般，因好奇心與世界之力匯聚，誕生的概念類神只會越發增多；

不，與其說是神只，倒不如說是某種活化的集體概念；

國家意志、宗教意志、文明意志，

一個個團體、一個個名字、一種種概念會誕生不同的意志。

因群體意志而誕生的祂們，會極力彌合集體和個體，宏觀與微觀之間的隔閡，維持有機統一，並作為西樂監控和抑制那個試圖借用活化能復活超級存在的手段；

就在這時，西樂嘴角忽然一抽，

他看到未來某個畫面，物理學四大神獸因活化能而誕生，執掌對應的權柄；

除了芝諾龜被替換為“草苗龜”，其他三大神獸“薛定諤貓”、“麥克斯韋妖”、“拉普拉斯妖”名字基本對的上；

定睛一看，發現是另一個超級存在發現這邊的變化，見獵心喜，和他打了個招呼；

西樂朝對方點了點頭，抓起一旁的小傢伙，繼續朝著未來趕去；

歷史猶如一個個切片，全須全尾的顯露在他的面前，直至宇宙的終點；

從寶可夢星球出發，所有星球、所有次元被活化能浸染。所有基本粒子、所有人能理解或不能理解的事物，全都化身成為寶可夢；

以不同的概念為紐帶，被統一在一起，組成……一隻眼睛；

還沒來得及越獄，就被從各個時空趕來的超級存在，一起摁回了棺材板，所有力量被瓜分帶走。

西樂也上去搶了一塊大的，搶到之後，拽上阿爾宙布，立刻溜走；

來到另一個實驗室世界後，盯著手中源自另一個超級存在的核心力量，有了一個想法；

是不是能用這股力量充當一下粘合劑，將本體開發的高維工具和問答空間的力量結合一下；

“本體，你覺得怎麼樣？”西樂朝本體的力量所化的宇宙問道；

“可以試試。”一縷光芒捲走了西樂分身手上的力量，將之化開，破譯其中的力量之後進行融合；

與此同時；

宇宙的某個角落，某個智慧生物得到了成為提問者的資格。

只是，提問的對象不再是問答空間，而是世界、自己以及其他提問者。

通過觀察世界，提出疑問，推理答案，便能得到力量；回答越準確，相信的人越多，反饋越大。

如此一個提問者便能形成一個簡單的，如同基礎邏輯電路的正反饋單元。

不同提問者之間進行無限次的複雜交互問答，就能形成一個提問模塊，向著某個終極答案前進。

不同的提問模塊又能繼續往上組合，承擔不同功能。

無限迭代。

這還沒完，隨著某股力量的加入，提問者的身體細胞、分子、原子……也能不斷細分迭代，孕育出新的提問者；

提問者創造的各種概念，也可以成為提問者。

共同組成了一個充滿無窮變數的混沌系統。

-----------------

大多元宇宙；

西樂本體無時無刻不在進行規律迭代，窮盡一切可能的數學之軀，逐漸蒙上一層薄霧，多出了許多變化。

西樂分身從大宇宙中，收回力量：“本體，你成功了？”

“成功了。”

西樂本體語氣難得發生一絲變化，“以提問者作為變數，嵌入數學之軀，彌補了先前的盲區，可以更好探索完整的大多元宇宙。”

“那還等什麼，我去把這套體系，撒播向無數世界。”西樂分身驚喜，當即行動。

高維工具展開範圍越大，收集到的數據越多，能發揮的作用也越大；

-----------------

哈利波特大宇宙；

正在謀劃未來的怪物之王和湯姆忽然一頓，感受到體內莫名出現的信息，又驚又喜；

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

某個潛藏在宇宙深處的存在猛地睜開眼睛，意識中莫名多出一股信息，看向宇宙之外。

片刻後，又復歸沉寂；

……

海賊大宇宙；

沉睡的集體意識海重新咆哮起來，安之再次從沉睡中復甦，感受著西樂發回的力量，略有感慨：“進步可真快。”

隨手塑造出一片世界群落，化為實驗區，在其中測試和觀察西樂的力量和道路；

……

樹海大宇宙；

練功場，正陪識之律者對練的符華突然愣住，躲閃不及被一拳轟飛；

在空中翻了個身，穩穩停住；

“怎麼了，老古董，戰鬥時走神可不好。”與符華外貌完全一致的識律撇了撇嘴，有些不爽，說好了今天陪她玩的，又在想工作上的事；

她擺好架勢，正要強攻。

符華抬手製止：“先等等，小識，有正事，答者先生聯繫了我。”

“那個突然出現，散播對崩壞模因後，又突然消失，幫忙不肯幫到底的神，祂找你能做什麼？”識律腦袋上蹦出無數問號；

“一些有關提問者的事情。”符華仔細閱讀了一下上面的內容，朝識之律者招了招手：“小識，你過來一下。”

識律狐疑：“找我幹嘛？先說好啊，可別把什麼麻煩事甩給我，那種層次的傢伙，可比終焉之繭危險多了，鬼知道祂明裡提供幫助，背後打的什麼算盤。”

“不過，你要是求我的話，倒也不是不能商量；”

符華聞言，放下了手，思考片刻：“確實，是應該再慎重一些，今天的對煉就先到這裡，以後有空，我再給你補上。”

識律摸不著頭腦，急忙追上去：“等等等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老古董，你總得跟我說清楚吧，不明不白的走掉算什麼。”

符華：“剛剛答者先生傳回一些資料，告知提問者的力量之後可能會發生一些變化，通過觀察世界，提出疑問，回答問題，就能得到一些力量反饋。”

“如果提問者願意的話，也可以讓組成自身身體的細胞、原子乃至基本粒子，擁有思維，成為提問者；或者讓某些概念，讓其他人成為提問者。”

“由錨點提問者衍生出的提問者，不具備向祂提問的資格，但也可以通過提出問題，回答問題得到一些力量反饋。”

“我原本打算讓你試一試，不過，你說的對，雖然答者先生不一定有惡意，但祂的力量太過危險，應該更慎重一些。”

識律傻了，她剛剛是不是把一個不得了的機會推走了，表情有些繃不住，嘴上依然不肯服輸：“啊，對，確實，確實應該慎重一點。”

地球文明隨後對提問者身份的擴張展開了實驗。

……

妖尾大宇宙；

某個世界；

亞米利歐得到卡夏的通知後，趕到一處實驗室：“卡夏，你說的是真的，答者再次聯繫你了。”

“是的，而且提問者的能力也發生了一些變化。”卡夏對亞米利歐講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對我試一試。”

“好的，老師。”卡夏自無不可；

測試完畢，亞米利歐又風風火火的離開，幾乎是同時；

妖尾大宇宙中第一梯隊的幾個存在，收到了完善的“提問者擴散項目”的實驗報告，態度各異；

……

柯南大宇宙；

隱蔽於錯亂時間背後的存在，看向逐漸擴散的力量，劃出一片試驗區；

……

火影大宇宙；

跨平行世界淨土防禦戰線最深處；

長門感受到一股力量的牽引，緩緩穿透生死帷幕，以靈魂姿態出現在世界上，淡紫色的輪迴眼，滄桑卻依舊充滿鬥志。

環視四周，全都是如今曉組織的高層；

“是大筒木一族又來了，需要對淨土防禦戰線進行調控嗎？”

面麻：“不是他們，是答者先生又發生了一些變化。”

長門一愣，久遠的記憶再一次從湖底泛起；

西樂當初得到問答空間的高級權限，就將目光從火影移開，此後基本一視同仁，並沒有繼續給火影這邊太多優待；

曉組織雖有些失落，卻也並沒有太大反應，自己的文明，始終要靠自己來發展。

隨著科學發展，對查克拉、對靈魂和精神、對時空觀的認識不斷深化；

曉成功完成了對龍脈結構和能量級數進行復刻，打造了人造龍脈時空門，成為真正的跨世界級勢力，走在團結各個世界、推進和平的道路上。

但前進的過程並非一帆風順，在人造龍脈接入某個推廣“完人改造之術”的世界時，意外出現了；

他們在那個世界遇到了一群自稱來自世界之外的存在，他們是某個存在的使者，奉行那個存在的意志而行動；

這些人告知曉組織，他們已經被一個收割了眾多平行世界和無數星球，渴望完成最終進化的大筒木一族強者盯上，而他們正是為了幫助他們戰勝強敵而來；

類似的消息，曉組織其實早就知道，只是危機一直沒來，有些放鬆警惕；

如今有一批人找上門，言說對方隨時會動手，他們雖然有所懷疑，卻也做好了應對準備。

但，恆星輝夜的攻勢來的比所有人都迅猛。

曉組織付出沉重代價，才在樂園代行者和問答空間的幫助下，擊潰了恆星輝夜投放而來的大部分力量。

卻因此吸引了更多關注；

此後的艱苦戰役數不勝數，直到現在；

長門眼簾微闔：“是好消息嗎？”

面麻：“不是壞消息。”

“那就好。”

與此同時；

某個注視著火影大宇宙的超級存在，發現了其中的變化；

“一個已經完成高維工具構建的超級存在？”樂園望向自己的半成品高維工具，看向無數樂園代行者，“或許，可以借鑑一下。”

祂暫停了利用火影世界，獨特量子糾纏時空架構，培養出一個能統一大宇宙內所有同位體眷屬的行動。

發佈任務；

【探索提問者的奧秘】

-----------------

分身在擴散力量體系的時候，西樂本體也沒閒著，孜孜不倦的探索大多元宇宙的全貌；

不多久，

高維聯盟中新增一位成員。

向大多元宇宙的其他側面邁開步伐，踏上全知之路；

-----------------

-----------------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