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自由和壓迫是對相反的雙生子
“菲爾登船長，你這也太亂來了，黑手黨家不會放過你的。”菲爾登解決完捕奴船上的水手時，辛格斯等幾人也終於把食人魔海賊團那艘快散架的船開了過來，
幾個賞金獵人，看到船上黑手黨家族的水手或死或傷，沒有一個完好無損。
頓時心涼了半截；
菲爾登算是惹上大麻煩了，甚至可能連他們也會被牽連。
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
世界政府和海軍固然強大，但他們體量太大，總有一些邊邊角角無法觸及，也就是人們俗稱的地下世界，充斥黑暗、血腥與違法犯罪。
在西海，五大黑手黨家族是地下世界絕對的統治者，控制著絕大部分黑產，大多數海賊銷贓也基本是靠他們。
在西海這片地界，有時候得罪了黑手黨家族比登上世界政府的懸賞榜還要可怕多了。
畢竟世界政府不會為了一個小海賊大動干戈，但黑手黨家族為了自己的生意和臉面卻是真的會死命追殺。
船艙內，菲爾登對辛格斯的擔憂充耳不聞。
只是目光緊緊盯著面前的眾多鐵籠，籠子裡的是一個個被用狗鏈拴住了脖子，被鎖住了雙手雙腳的人；
死寂麻木的眼睛藏在陰影裡，只有極少數人湊到鐵籠前，流露出幾分靈動。
從他們身上，菲爾登彷彿看到了昔日好友被關在籠子裡，渴望自由的眼神，忽然有種找到答案的感覺，或許根本不需要去特意追逐自由。
自由和壓迫是對雙生子，只有受到壓迫的時候，人才能清晰的明白何為自由；只有體會過自由的感覺，才會在失去時明白何為壓迫。
一個沒有受到壓迫的人，一個本就自由人，要如何去追逐不存在的自由？
所以，這就是他在追逐的自由的答案？
接下來只要讓自己不被壓迫，只要盡力去完成答者先生的任務，就這樣過完自己的一生，就可以了……嗎？
只要這樣就可以了嗎？
菲莉臨死前神情疲憊的面孔在菲爾登記憶中閃過。
不。
不可以。
他想要更多，不止是自己，還有世界，他想要一個沒有壓迫的自由世界，讓悲劇不再重演。
長舒了一口氣，菲爾登表情認真的可怕，抬手掰彎了鐵籠欄杆：“放過我？不，是我不會放過他們。”
“你還打算繼續和他們打到底？”辛格斯不可置信。
但菲爾登沒有回答，只是專注於拆除鐵籠，
有些籠子被打開後，裡被鎖著的幼童非但沒有高興，反而畏縮的抱緊了身體，往後退了退；
在他們不多的記憶中，飢餓和疼痛佔據了絕大部分空間，這其中又有絕大部分虐待是因為不能服從指令或是服從了陌生人的指令；
菲爾登也不在乎他們反應如何，只是繼續自己的行動，
有些奴隸心智並未崩潰，之前聽到了外面的動靜，知道捕奴船的人已經被解決，在菲爾登拆除籠子後，第一時間爬了出來。
對菲爾登感激涕零的同時，自發的拆除起其他籠子，鼓勵裡面麻木的奴隸走出來；
直到最後一個籠子被打開，菲爾登轉身看向辛格斯，平靜眼神彷彿蘊含著某些即將噴薄而出的旺盛意志：
“辛格斯，我之前告訴你們，這具身體是搶來，但其實我省略了一些東西，準確的說，這具身體是我的創造者幫我搶的。
原本的我沒有身體，是一道人工意識，我的創造者讓我取代了這具身體原本的意識，我才獲得屬於自己的生命。”
“也正是因此，我從出生開始就揹負任務。一個來源於我的創造者，我將為他尋找隱藏在這個世界的秘密。”
“另一個則源於我好友的託付，在我還矇昧、無法理解諸般事物時，她把自己的名字和對自由的渴望託付給我，讓我自由的活著。
但獲得真正的生命前，我始終不能明白自由是什麼，常常陷入思考，四處追逐答案。那位先生因此注意到我，讓我降臨在這個世界。”
言罷，菲爾登忽然轉頭看向船艙內的牢籠，有人已經走出來了，有人還畏縮的留在裡面，他大聲喊道：
“來到這個世界後，我依然不明白自由是什麼。
我問過許多人，詢問他們心目中的自由是什麼，他們的回答都大同小異。擁有能夠為所欲為的金錢、權力或者力量，為所欲為就是他們心目中的自由。”
“但是，這些回答我都不滿意！！”
驚雷般的大喝彷彿雷霆炸響在所有人耳邊，哪怕那些麻木的人，眼神也出現了一絲波動，不由自主的抬頭，看向那個似乎在不斷放大的身影；
菲爾登吸引來船艙內所有人的目光，也注視著所有人，包括那些在籠子裡的人，大聲宣告自己的領悟：“此刻，我依然不知道什麼是自由。”
“但是，我知道了什麼叫壓迫！什麼叫不自由！！”
“我不會許給你們榮耀或者偉大，但如果你們
再也不想被人販賣成奴隸，如果不想經歷那些高高在上者的壓迫，如果你們想說的是——去他媽的奴隸主！！”
“如果沒有沉重的壓迫，便是你們認定的自由！！
“跟上我。”
菲爾登說完後，整個船艙變得一片死寂，大部分人呆在原地，不知道是震驚於菲爾登的話，還是出於其他情緒。
哪怕辛格斯，也不例外，像是重新認識了一遍菲爾登。
越過門口的辛格斯，菲爾登平靜的走出了船艙，沒有注視背後有多少人跟了上來，也不在乎是否有人跟上了。
他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如同菲莉在臨死前把追逐自由的意志託付給他，他也給這些被壓迫的人一個追逐自由的機會。
無論是否有人支持，菲爾登都會去貫徹實現自己的意志。
站在船頭，自由的海風把他的頭髮吹得四散飄揚，菲爾登怔怔出神時，一個聲音從他背後傳來。
“船長，我們接下來應該去哪兒？”
辛格斯站在不遠處，在他背後，是一大群剛剛被解放出來的奴隸，小孩和女人佔了其中大多數，成年男子相對較少；
“你也要加入嗎？”菲爾登看向辛格斯；
辛格斯聞言，本還想說幾句抱怨的話，諸如已經被牽扯進來沒有選擇，再比如擔心被滅口，但落到嘴邊只有兩個字：
“是的。”
對菲爾登感激涕零的同時，自發的拆除起其他籠子，鼓勵裡面麻木的奴隸走出來；
直到最後一個籠子被打開，菲爾登轉身看向辛格斯，平靜眼神彷彿蘊含著某些即將噴薄而出的旺盛意志：
“辛格斯，我之前告訴你們，這具身體是搶來，但其實我省略了一些東西，準確的說，這具身體是我的創造者幫我搶的。
原本的我沒有身體，是一道人工意識，我的創造者讓我取代了這具身體原本的意識，我才獲得屬於自己的生命。”
“也正是因此，我從出生開始就揹負任務。一個來源於我的創造者，我將為他尋找隱藏在這個世界的秘密。”
“另一個則源於我好友的託付，在我還矇昧、無法理解諸般事物時，她把自己的名字和對自由的渴望託付給我，讓我自由的活著。
但獲得真正的生命前，我始終不能明白自由是什麼，常常陷入思考，四處追逐答案。那位先生因此注意到我，讓我降臨在這個世界。”
言罷，菲爾登忽然轉頭看向船艙內的牢籠，有人已經走出來了，有人還畏縮的留在裡面，他大聲喊道：
“來到這個世界後，我依然不明白自由是什麼。
我問過許多人，詢問他們心目中的自由是什麼，他們的回答都大同小異。擁有能夠為所欲為的金錢、權力或者力量，為所欲為就是他們心目中的自由。”
“但是，這些回答我都不滿意！！”
驚雷般的大喝彷彿雷霆炸響在所有人耳邊，哪怕那些麻木的人，眼神也出現了一絲波動，不由自主的抬頭，看向那個似乎在不斷放大的身影；
菲爾登吸引來船艙內所有人的目光，也注視著所有人，包括那些在籠子裡的人，大聲宣告自己的領悟：“此刻，我依然不知道什麼是自由。”
“但是，我知道了什麼叫壓迫！什麼叫不自由！！”
“我不會許給你們榮耀或者偉大，但如果你們再也不想被人販賣成奴隸，如果不想經歷那些高高在上者的壓迫，如果你們想說的是——去他媽的奴隸主！！”
“如果沒有沉重的壓迫，便是你們認定的自由！！
“跟上我。”
菲爾登說完後，整個船艙變得一片死寂，大部分人呆在原地，不知道是震驚於菲爾登的話，還是出於其他情緒。
哪怕辛格斯，也不例外，像是重新認識了一遍菲爾登。
越過門口的辛格斯，菲爾登平靜的走出了船艙，沒有注視背後有多少人跟了上來，也不在乎是否有人跟上了。
他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如同菲莉在臨死前把追逐自由的意志託付給他，他也給這些被壓迫的人一個追逐自由的機會。
無論是否有人支持，菲爾登都會去貫徹實現自己的意志。
站在船頭，自由的海風把他的頭髮吹得四散飄揚，菲爾登怔怔出神時，一個聲音從他背後傳來。
“船長，我們接下來應該去哪兒？”
辛格斯站在不遠處，在他背後，是一大群剛剛被解放出來的奴隸，小孩和女人佔了其中大多數，成年男子相對較少；
“你也要加入嗎？”菲爾登看向辛格斯；
辛格斯聞言，本還想說幾句抱怨的話，諸如已經被牽扯進來沒有選擇，再比如擔心被滅口，但落到嘴邊只有兩個字：
“是的。”
對菲爾登感激涕零的同時，自發的拆除起其他籠子，鼓勵裡面麻木的奴隸走出來；
直到最後一個籠子被打開，菲爾登轉身看向辛格斯，平靜眼神彷彿蘊含著某些即將噴薄而出
的旺盛意志：
“辛格斯，我之前告訴你們，這具身體是搶來，但其實我省略了一些東西，準確的說，這具身體是我的創造者幫我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