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寂 作品

第五百四十六章 對弈

    面對相持不下的戰況,朝中有人建議,不用等到“秋後”,對羊斟直接處以極刑,“召”字旗下的軍兵,面對“群龍無首”的局面,必然不攻自破,何必一定要等到“秋後”這個巫師算出來的時辰呢?

    “此乃天意!或有違,恐遭天譴啊!”

    郯子堅持要等到“秋後”,把藉口託到“上天”;實則是心底裡,終還是有些許不忍,總認為,或者堅持到了那一天,他的“仁義”就算是盡到頭了。

    這些天裡,羊斟也確實是吃到了不少苦頭,但也都是皮外傷,並沒有折動到筋骨,休養幾天,都能自愈的那種。

    就算是這樣,也已經是羊斟這一生中,所受到的痛苦之至了。

    為兒身痛,為母心痛。

    羊流兒在宋國也聽聞了來自郯國的消息,說兒子承受了多少罪,也是心痛到無法呼吸,成日以淚洗面,鬧著要去郯國面見郯子,為兒求情。

    而鹿苑女抱著婆婆,一通安撫,哭應道:“郯子與吾,尚有份情在,吾願去親見郯君,求放過吾夫君。”

    羊流兒問道:“若郯子不允,要你夫婦共赴黃泉,何如?”

    “那便供赴黃泉!”

    鹿苑女一字一頓地回答,堅定到連她自己都覺得:這彷彿是出自另一個人的口。

    “好!如此,吾又何意獨活?吾與你同去!”

    羊流兒抱著兒媳,又一通痛哭,決意再一起出發。

    但是,向戌受託照顧她們,就是要保證她們在宋國好好待著,不要亂跑,更是千萬不要回去郯國,給他們的“大計”添亂。

    守衛的強硬,令到她們幾個,也只是“空有一心豪情”,卻根本不能出了她們所住的那個宅院,無奈,只能成日啼哭,茶飯不思,終日鬱鬱寡歡,無法安眠。

    相對於女人們的柔弱,王丹這邊早已布開各條線,一起動了起來。

    正面戰場的抵抗,由侃昱組織領導;民間百姓的引導,由柤離子與從從籌謀實施;官家正規軍的策反離間,由渾夕陽打造的造父佑隊以“錢”開道進行;而他自己,則組織起了一支“敢死隊”,親自統領,直奔關押著羊斟的圜土,準備劫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