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原木 作品

第五百三十六章狡辯

    聽到李泰色厲荏冉的話,黃賁有些心虛,眼神不由有些躲閃。

    但想到這首詞為他帶來的名聲,以及那人的保證,眼神不由變得堅定起來:“啟稟殿下,此詞確實是微臣秋夕所作,當時陳老也在場,可以為我做證,楊帆就是抄襲!”

    雖然黃賁言辭鑿鑿,但在場的人卻怎麼也不相信。

    因為楊帆沒有抄襲的動機。

    楊帆雖然貪財好色,可唯獨對於自己的名聲從不在意。

    說他是棒槌也好,說他不學無術也罷。

    這樣的抵毀楊帆從來都是笑呵呵的默認。

    別人想咋說就咋說,楊帆從來不去辯解。

    這樣一個人,會去做抄襲別人的詩詞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兒?

    再說,楊帆前前後後所作的詩詞名作,不僅僅只有《明月幾時有》這首詞。

    不管是《琵琶行》或者《愛蓮說》,這些詩可都不比這首詞差。

    由於楊帆的橫空出世,關中的許多才子甚至找人仔仔細細的調查過楊帆。

    莫說是抄襲,即便是請人代筆都沒有一絲蛛絲馬跡。

    如今蹦出來一個江南才子,口口聲聲說楊帆抄襲,在場的人如何能信?

    聽到黃賁這話,陳學禮點了點頭,說道:“秋夕之時,老夫與一眾學子吟詩作樂,此詞確實是黃賁現場所作,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

    “後來老夫也是聽到一些傳言才知道,這首詞居然同日也在長安出現,而且還是楊帆所作,所以有些奇怪,當然,老夫並不是說楊帆一定抄襲……”

    雖然陳學禮並沒有說楊帆抄襲,這話的意思也是一口篤定這首詞是黃賁作的。

    雖然陳學禮在關中一帶的影響力沒有孔穎達高,但在士林之中也有些名聲,特別是在江南一帶,與孔穎達也不徨多讓。

    如此一來,有陳學禮作證,黃賁的話又有一定的可信度。

    要知道,像陳學禮這樣的大儒,最是愛惜羽毛,若是沒有親眼所見,也不敢張嘴胡說。

    因此,李泰也有些不解,但他很快問出了心頭的疑惑:“陳老,請問你聽到這首詞是在秋夕什麼時辰?”

    陳學禮沉吟片刻:“老夫當時喝酒有些多,具體的時辰不清楚,大約應該是秋夕當日子時左右。”

    可話音未落,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

    “爺爺,您應該喝醉了,當時的時間應該是秋夕已過,那時已經是丑時了,是秋夕過後第二天的凌晨,當時還是我和僕人一起去接的您,您當時還說黃賁拿出這首詞作之後就散了!”

    聽到陳月茹的話,在場的人不由發出了一陣噓聲。

    楊帆作這首詞的時候,那可是秋夕午時,足足比黃賁早了大半天。

    即使要抄襲,也是黃賁抄襲楊帆的,怎麼可能說楊帆抄襲黃賁的呢?

    但這裡面又有些說不通的地方,長安與江南相隔千里之遙。

    即使用最快的戰馬送信,沒有兩天一夜也不可能到達,若說黃賁抄襲楊帆也說不過去。

    一時間,大家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當李泰把時間差這樣的疑問提了出來。

    陳學禮無奈地感嘆道:“殿下,這也正是老夫想不通的地方,難道不同的兩人能夠做出一樣的詩詞。”

    “恰好此次進京,除了想增長增長見識,也是想一探究竟,這事實在太奇怪了!”

    知道在陳學禮這裡得不到答桉,李泰轉頭對著黃賁問道:“你作的詞比楊帆足足晚了七個時辰左右,為何你會說楊帆抄襲你的詞?”

    “本王問你,如果這首詞你早已經作出來,為何在之前從未流傳出來?”

    《明月幾時有》這首詞,李泰曾反覆拜讀。

    字裡行間所蘊含的寓意與情感,也曾使他動容不已。

    如此一篇足以流傳千古的名篇,一旦問世,必然爭相傳頌。

    如同楊帆做出此篇之後的情形,短短時間內,便傳遍關中,家喻戶曉。

    甚至孔穎達給出了極高的讚譽。

    可黃賁卻說此詞是他所作,為何在他作出之後,卻不曾傳播開來?

    更何況,這傢伙比楊帆作出來的時間還要晚,有什麼資格說楊帆抄襲。

    黃賁顯然是早有準備,馬上變得無比委屈,一臉苦悶的說道:“殿下,這首詞是我在一次酒醉之後偶然作出,之後便束之高閣,從未示於人前。”

    “秋夕詩會,草民又喝多了,所以拿出來比較晚,這個……他們兩人可以做證,因為這首詞是謝兄和王兄幫我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