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原木 作品

第四百三十章 真是欠扁

    司馬才章卻不依不饒,徑自說道:“你小子分明就是輕視於我,叔可忍、嬸不可忍,今天定要你知道老夫的厲害。”

    看著如同打了雞血似的老噴子,楊帆有些無奈地道:“司馬教授,您真的太多心了,對於您在聖人之道的成就,晚輩由衷敬佩!”

    司馬才章得意一笑,問道:“既然如此,那老夫問你,你對老夫編撰的《五經》有什麼看法?”

    對於自己參考編撰的《五經》司馬才章極為看重,容不得旁人有一星半點的質疑和不屑。

    

    剛剛楊帆聽到自己名字的時候流露出來的不以為然,令他深感羞辱。

    這才不依不饒的懟上楊帆,想要在編撰《五經》一事上壓楊帆的《啟蒙學和算學》一頭,好讓楊帆心服口服!

    如今問楊帆對《五經》有什麼看法,其實就是赤裸裸的炫耀。

    如今他參與編撰的《五經》都還沒有定稿,也沒有面世,楊帆能有個毛的看法!

    再說,楊帆是一個冒牌貨,連四書五經的大致內容都沒看過,他能有什麼看法?

    不過楊帆不想、也不願跟這位性格有些犟的老前輩起什麼衝突。

    在古代,不管是尊卑還是老幼的關係還是很注重的。

    無論對錯,若是不依不饒跟一個比自己爺爺小不了幾歲的老前輩硬懟,即使旁人知道原因,也定會給楊帆按上一個不敬前輩的帽子。

    想到這兒,楊帆只好湖弄道:“晚輩才疏學淺,連四書五經是什麼都不知道,對老先生參與的著作更不可能有什麼看法!”

    “如果能讓前輩參與的編撰,定是了不起的巨著,若小子胡亂評說,豈不是成了班門弄斧,小子不敢!”

    對於《五經》的編撰,楊帆只知道是在唐朝完成的。

    《五經》畢竟是能夠流傳後世的巨著,說明還是很了不起的,只是楊帆根本不瞭解其內容。

    楊帆可以隨意的湖弄,然而司馬才章對於自己的學術成果十分得意。

    對自己參與編撰的《五經》更是視為平生之傲。

    楊帆這明顯是敷衍的話自然不能令他滿意,於是便追問道:“你認為比你的《啟蒙學》如何?”

    見司馬才章窮追不捨,孔穎達頓時覺得有些害臊。

    人家楊帆這麼一個脾氣暴躁的年輕人都能給自己幾分薄面。

    可你這樣一個都快入土的人卻如此不知進退,簡直就是不知好歹。

    人家已經對你一再忍讓,你這樣一個糟老頭又何必咄咄相逼?

    即便與司馬才章相交莫逆,孔穎達此時也覺得司馬才章有些過分了。

    更何況,《五經》的編撰是根據聖人典籍進行歸納、整理、以及釋譯,屬於拾人牙慧的工作。

    而楊帆所撰寫的《啟蒙學》則是從另外一個立意為孩童提供教導和啟蒙。

    兩部著作出發點都不同,這有什麼好比較的?

    想到這兒,孔穎達便不悅道:“才章,如此行為豈是長輩所為,不覺得太失禮了麼?”

    司馬才章可能也覺得自己有些太過於急燥,可他的性格不容許服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名譽事小,真理為大,這小子明顯看不上老夫,我得讓他知道一山還有一山高。”

    “老夫吃的鹽比他吃過的糧食還多,走過的橋比他走過的路還遠,不要以為憑著自己一本不知所謂的《啟蒙學》便能小看老夫。”

    孔穎達老臉一冷,不悅地道:“學無止境,正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文人只有別人看輕自己,哪有自己看輕自己的道理,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和一個年輕人置氣,實在是太不應該,吾羞與你為伍。”

    司馬才章滿臉赤紅,連鬍子都氣得翹了起來:“學術交流本來就無老幼之分,衝遠兄如此說是不是太過了?”

    聽到這話,楊帆決定不再慣著,森然說道:“多謝孔老的關愛,既然司馬前輩如此有雅興,晚輩又豈能讓他失望。”

    “既然司馬前輩覺得對聖人之道理解頗深,那晚輩就冒昧和前輩交流交流!”

    這老頭實在是太欠扁了,不給他點顏色看看真不會善罷甘休!

    老虎不發威還真以為自己是病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