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綠緹 作品

第69章 第 69 章

    至於江維德,他知道紅娑研究院肯定不會讓江維德因為這件事名譽掃地,但在與企業的合作上多多少少會有影響。

    江維德要是割下一塊肉,意味著他的科研資金就會增加了。

    這麼一想,反倒還是好事。

    江維德一路目送李白守出去,然後將目光定格在辦公室大門上。

    他倒不是覺得李白守有什麼問題,只是關門聲牽動了他的注意力,他看過去的一瞬間便又陷在自己的心事裡,所以一直保持著這個角度沒有轉動。

    李白守走後,有人悻悻道:“也不知道警方那邊有沒有進展。”

    江維德喃喃低語:“不管怎麼樣,只要黎顧夫婦的孩子平安,我就......”

    他並沒有把話說完,天空上方的濃雲已經飄遠,陽光溼淋淋的撒向地面,整個世界都在按部就班的運轉,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警方調取了濱湖小區幾個月前的監控錄像,通過錄像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有行蹤可疑的人小心翼翼出現在黎容家附近,他具體怎麼進門並沒有拍到,但通過行動軌跡可以分析,他確實是去往黎容家後窗的位置。

    過了不到半個小時,黎容現在在監控裡,根據他的描述,他是回家取手機。

    到目前為止,這一切都跟黎容說的十分吻合,只是天色太黑,那人又遮著臉,從監控里根本看不出身份特徵。

    再往後看下去,能發現岑崤出現在監控中,他出現後沒多久,那個人遮著臉,不緊不慢的從黎容家裡離開,似乎也沒有剛來時候的小心謹慎,走起路來反而堂堂正正。

    這也很符合邏輯,他已經被黎容發現了,沒必要再躲躲藏藏,而且他還從兩個高中生手裡勒索了錢財。

    岑崤作為當事人之一,也難免被叫過來詢問,補充細節。

    這次是楊芬芳陪著岑崤來的。

    班裡的兩個學生都捲進了一起發生在a大的,移動硬盤失竊案。

    楊芬芳整個人都是懵的。

    a中也不是沒發生過失竊事件,但基本做個筆錄也就過去了,根本找不回來。

    除了班主任在班裡強調幾句注意安全外,沒什麼一勞永逸的辦法。

    岑崤來到派出所,臉上還掛著不解。

    他看看a大派來的另一個系主任,又看看黎容::“怎麼突然提起那天晚上的事了?”

    黎容環抱著雙臂,掌心不斷摩擦著手肘,聲音裡帶著些忐忑:“本來不想提的,只是慧姨這件事牽扯到了,我有點擔心。”

    岑崤走過來,安撫似的拍了拍黎容的肩膀,與黎容對視一瞬,他不動聲色的移開目光,挑了下眉:“你就是太膽小了,我已經給了錢了,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民警皺眉問:“所以給錢的人是你?”

    岑崤輕笑,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狂妄,聲音格外慵懶,似乎並未把這當成什麼嚴肅的事:“當然,你看他有錢麼。”

    民警認真道:“你年紀不大,怎麼能這麼解決事情呢?”

    岑崤滿臉的無所謂,目光環視一圈,開始大放厥詞:“不然呢,錢本來就能解決世界上絕大部分事情,再說了,這件事你情我願,也沒什麼吧,他要的也不多,就當我花錢買了。”

    民警:“......”

    岑崤看起來,活脫脫一個不識人間疾苦的紈絝子弟。

    能認為用錢可以解決一切問題,雖然三觀有點歪,但當時為了保證人身安全,也無可厚非。

    黎容像是沒什麼主見,聽岑崤這麼說,他立刻不確信的問:“那...那就這樣吧,我們不找了,不惹麻煩了。”

    這件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畢竟對方沒造成什麼傷害,只要黎容這邊不追究,民警也沒有理由摻合進來。

    a大來的那位系主任卻格外焦慮,他眉毛立起,面頰通紅,急的吐沫星子都噴了出來:“這怎麼能不找呢?找到這個人對我校來說很重要,希望你們兩個配合一下,努力回想回想身份特徵!”

    有人手握黎清立的手稿,利用黎容發表論文,害得紅娑研究院顏面掃地,而投稿漏洞又出現在a大這裡,不把這件事查明白,不搞清楚那個人是誰,a大校長恐怕連覺都睡不好。

    畢竟誰也不清楚,這人接下來要做什麼。

    楊芬芳左看右看,聽的稀裡糊塗。

    她連整件事情的邏輯都沒順明白,更不知道江維德在聯誼會上說的話。

    她只是下意識覺得,a大的老師肯定說的對,這件事就是特別重要。

    楊芬芳:“對對對,你們倆仔細回想一下,配合a大的老師搞清楚問題,畢竟還涉及到黎容的父親。”

    系主任理所當然的以為,高中班主任在學生心裡有不同凡響的地位,連忙跟著說:“你們班主任說的對。”

    黎容卻十分猶豫,他瞥了岑崤一眼,桃花目蹙著,一臉委屈迷茫的模樣:“事情過了那麼久了,而且我當時很害怕,記不太清了。”

    他說著,不自在的向岑崤身後躲了一下,雙手抓住岑崤的胳膊,低著頭,避開咄咄逼人的系主任。

    系主任見他突然想要息事寧人的模樣,急的抓了抓稀疏的頭髮,長吁短嘆。

    岑崤卻滿不在意,單手扶住黎容的手背,隨意道:“他的確是嚇壞了,我進去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懵的,那個人......”岑崤聲音一頓,眯著眼睛,似乎是在回想,但卻有不太確定,“沒什麼特別的吧,看起來就像個流氓混混,話應該是別人讓他帶的,他自己都說的磕磕絆絆,估計是看我們比較有錢,臨時起意想要一點,我看他要的也不多,還趕不上我兩天的零花錢,就隨手打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