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爬樹

    陳囂人傻了:“零食呢?”

    祁遇白:“裡面有餅乾。”

    陳囂左手舉起餅乾,右手舉起泡麵,不可置信的問道:“這就是你的零食?”

    祁遇白是明星藝人,需要身材管理,當然不可能吃太多垃圾食品,聞言嗤笑道:“不是零食難道還能是豬食,你愛吃不吃。”

    陳囂緩緩吐出一口氣:祁遇白這個混賬王八蛋,自己還以為能蹭點零食,結果大老遠就背了個破吉他過來,早知道就不幫對方拎了。

    祁遇白一看陳囂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在心裡罵自己,冷笑一聲,轉頭看向了別處,心裡打定主意一句話都不和陳囂說。

    然而只聽身後一陣塑料袋嘩啦的聲音響起,陳囂忽然挪著行李箱靠近了祁遇白。他手裡拿著一塊巧克力餅乾,遞到了祁遇白嘴邊,示意對方先吃。

    祁遇白見狀一愣。他看了眼遞到自己嘴邊的巧克力餅乾,又看了眼一臉認真的陳囂,結結巴巴道:“你幹嘛?”

    陳囂不回答,只把餅乾往他嘴邊又遞了遞:“快吃。”

    祁遇白覺得陳囂鬼上身了:“你到底想幹嘛?”

    陳囂目光認真的看著他:“餵豬啊。”

    祁遇白:“……”

    祁遇白控制不住譁一下從行李箱上站起身,已經按捺不住自己的拳頭了。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做什麼,罪魁禍首就已經嗖一聲坐著行李箱滑遠了。

    陳囂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在遠處對祁遇白做了個鬼臉。乾淨爽朗,太陽也不及他眼中笑意奪目。

    旁邊有攝像頭。

    旁邊有攝像頭。

    旁邊有攝像頭。

    祁遇白在心裡把這句話默唸了三遍,終於控制住了自己想暴揍陳囂的念頭。他捂著心臟閉了閉眼,緩緩吐出一口氣,重新坐回了行李箱上,氣得肝都在疼。

    陳囂則笑納了那袋巧克力餅乾。他一邊吃,一邊盯著祁遇白看,眯了眯眼,忽然發現重生真是好玩。

    自己已經修煉成了老妖怪,而祁遇白還是個小菜鳥。

    他們又頂著大太陽坐了半個小時,屁股都快麻了的時候,另外三組人才終於姍姍來遲。江瀧和勝男這組最快,然而當他們累死累活趕到居住地時,就見陳囂和祁遇白正坐在行李箱上百無聊賴的等著他們。

    兩個死對頭都比自己快,江瀧瞬間破防,語氣詫異道:“你們有四個箱子,怎麼可能比我們快?!”

    祁遇白冷笑不語。

    陳囂目光復雜的看著江瀧,很想把他腦袋上的毛一根一根揪下來,心想自己年輕的時候有這麼笨嗎:“旁邊有近道。”

    勝男聞言一拍腦袋:“難怪啊。我也覺得奇怪,怎麼會有人把房子建在那麼難走的地方。”

    說話間,金安妮和虞穎她們也汗流浹背地趕了過來。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她們連打招呼的力氣都沒了,紛紛趴在行李箱上累得直喘氣。

    導演見時機差不多,調整了一下喇叭音量,對著眾人道:“恭喜你們穿越密林,成功抵達住宅區,現在你們可以進去安置行李了。請稍作休息,節目組為你們準備了一個體驗當地風土人情的小遊戲。”

    眾人已經意識到了節目組的人心險惡,聞言直覺沒有好事:“什麼遊戲?”

    導演笑而不語:“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時隔太久,陳囂已經想不起來有什麼遊戲環節了,只依稀記得很坑爹。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進房休息,補充補充體力。

    陳囂拎起兩個行李箱準備進去,卻見祁遇白自己走在後面,誰也不搭理,似乎還在生悶氣。他想了想,又折返回去和祁遇白走在一起。

    祁遇白本來就不喜歡往人多的地方扎,見陳囂忽然湊過來,冷冷挑眉道:“你幹嘛?”

    他語罷又想起陳囂剛才說的“餵豬”,臉色微不可察變了變,喉嚨像吞了蒼蠅一樣難受。

    不過好在這次陳囂終於沒做什麼逗他的舉動了,樂得不行,湊到祁遇白麵前:“喂,豬食是你自己說的,我只不過順著你的話說嘛。”

    陳囂就是有一中讓人又愛又恨的感覺。就像以前上學的時候,班上人緣最好,成績最差的壞男孩。

    祁遇白一把推開陳囂,徑直進了屋,冷哼一聲:“懶得理你。”

    導演發現了,目前四組情侶裡面,關係最突飛猛進的竟然是祁遇白和陳囂他們。真是奇哉怪也。

    別墅一共有三層,最底下一層是客廳。嘉賓們把行李箱三三兩兩堆在角落裡,紛紛躺在沙發上挺屍。

    剛才那片密林實在太過崎嶇,加上是熱帶雨林,時不時就有蟲子爬出來,簡直比西天取經還難。

    陳囂也找了個地方坐著,環視四周一圈,發現沒看見江瀧,出聲問道:“江瀧人呢?”

    勝男道:“哦,江瀧去樓上洗澡了。我讓他睡覺之前再洗,他不聽,但等會兒洗完了一出門還是會流汗的。”

    江瀧年輕的時候是有那麼點小潔癖。

    祁遇白雙腿交疊,坐在單人沙發上,用桌上的雜誌有一下沒一下扇著風,正正好一副貴公子的模樣。他見陳囂似乎格外關注江瀧,微不可察勾了勾唇角,帶著幾分譏諷:“我是不是該和節目組提個意見,讓你和江瀧當約會對象?”

    陳囂心想我提過啊,鄭佳國不同意嘛:“那倒不用。”

    江瀧現在對他來說是黑歷史般的存在,看一眼都恨不得自戳雙目,更何況天天在眼前晃。

    祁遇白覺得陳囂似乎對江瀧有些過分關注,但就是不承認。聞言冷哼一聲收回了視線,也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

    沒過多久,江瀧終於從樓上蹦蹦跳跳的下來了。他不僅洗了個澡,還換了一身衣服。藍色短袖,藍色短褲,藍色襪子,藍色球鞋,和那頭霧霾藍的頭髮相得益彰。

    你可以說他很潮,也可以說他很土。

    你可以說他很頹喪,也可以說他很精神。

    眾人都見怪不怪,畢竟唱跳圈和嘻哈圈裡的打扮都有些“標新立異”。只有祁遇白皺眉轉過了頭,看一眼都嫌多。

    陳囂臉色抽搐,自己當初是怎麼想的,穿的跟阿凡達一樣:“……”

    江瀧洗了個澡,只覺得渾身輕鬆。他坐在沙發上,環顧四周一圈,正準備找瓶飲料喝,結果身旁位置忽然下陷,就見陳囂冷不丁坐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