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輕 作品

第182章 麻煩的巫咒

    費了點時間方平復下來,他到此時覺得情況有些不妙。

    他懂醫術,但是對自身的狀況束手無策,他不懂修士的醫治手段。

    內視肺腑,能夠察覺纏繞著右胸肺部的不多幾縷異種氣息,他嘗試著調集自身元炁驅除,發現無從著手,內腑之間氣息不比體表和肌肉那般運行得心應手。

    罷了,等郡城的紀醫師來了再說。

    術業有專攻,他不敢胡亂嘗試,萬一加重病情就麻煩了。

    站起身,下樓來到他種下種子的地方,給三顆種子輸入不同份量的氣息。

    在靈泉附近慢慢走來走去,通過呼吸吐納,緩緩吸收靈氣,恢復修為損耗,放鬆心情,偶爾咳嗽起來,隨即停止修煉就是,不會造成太大影響。

    他沒有參加晚課,不時要咳嗽幾聲,不宜去大殿禮道。

    在靜室自己打坐唸經,磕磕絆絆完成功課。

    一夜便這樣折騰著過去,修為和神識倒是恢復得七七八八,他不能靜心修煉和功課,只得在早膳後,寫字畫畫,分散些注意力聊做消遣。

    然而與平常寫畫大不相同,筆畫水墨間有一股難耐的急躁,自己看了很不滿意,擱筆退後幾步,張聞風咳嗽著苦笑。

    心不靜,意難寧,所有的風輕雲淡一下子打回原形。

    默唸不到百字的《清心訣》,嘗試幾次,不去想這回事時候,能夠順利唸完。

    又重新提筆,一邊唸經,一邊在宣紙上塗抹水墨,這次感覺好多了,偶爾會有咳嗽打斷,至少不會滿紙火氣,筆墨猙獰難看了。

    心緒慢慢平靜了下來,新拿一張宣紙,畫了一幅層層疊疊的水墨渲染抽象畫。

    看著像山,像烏雲,像墨樹,再仔細看去其實啥都不是。

    就是一坨坨的墨跡堆疊,他是純屬玩味道。

    雲秋禾陪著一位穿著素雅灰佈道袍的女子走進來,見張觀主在作畫,忙跑上前來欣賞,然而張觀主畫的東西讓她大失所望。

    山水石樹沒有,花鳥墨荷不是,看不出絲毫意境美感。

    好比五歲蒙童一頓亂塗亂畫。

    張聞風放下筆,轉身對揹著一個褐黃木色醫箱的女子抱拳行禮:“張聞風見過紀道長,煩請前來,路途辛苦,福生無量天尊!”

    不是他託大不願去縣城等著,而是昨日雲秋禾自告奮勇,表示要把抵達的紀時兮請來仙靈觀,讓他安生待在山上即可,不用來回奔波。

    “張觀主客氣,份內之事,道祖慈悲!”

    紀時兮年歲與嶽安言相仿,容貌清秀,身上有種醫者的清淡氣質。

    雲秋禾見兩人說上了話,便問道:“張觀主,你這幅水墨有甚麼意境講究嗎?我怎麼看不懂?”她不好意思說畫得像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