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尚德 作品

394 演技不行

    弄不死你我不姓雷。”

    “那你趁早改姓吧,你弄不死我。”梁進倉說著舉了舉手裡的網兜:

    “我現在的身份是軍人的陪護。

    你兒子聚眾持械毆打執行軍事職務的軍人,致人重傷。

    我作為接待方受部隊委託,作為受傷軍人在本地的全權代理人。

    你要是敢動我一指頭,你這個老小子也就犯了阻礙執行軍事職務罪。

    因為你妨礙我陪護受重傷的軍人了。

    有種的跟我到軍人的病房來打吧。”

    梁進倉徑直上樓去了病房。

    雷永德躺在地上半天沒起來。

    倒不是這一腳把他踹壞了,起不來了。

    而是嚇得都不敢往起站了。

    梁進倉跟部隊也沾上邊了?

    還成了重傷軍人的全權代理人?

    這是什麼情況?

    雷永德有些不大相信。

    部隊上的事,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一個普通老百姓來代理了?

    雷永德決定去看看。

    而且他也是突然想到,自己在本地到處走後門,託關係,花了許多錢卻沒辦成事。

    為什麼就沒想到去受傷的軍人那邊想想辦法呢?

    至少,先去看看那個當兵的傷勢如何吧!

    這兩天,雷雲江的病房,還有他那些跟班的病房,門口都多了警戒的警察。

    宣讀了拘留決定書,這些人已經算是犯人了。

    就得由警察看起來,防備他們跑了。

    雷永德感覺自己也被監視起來了,惶惶不可終日。

    真的是沒想到去查看那個當兵的傷得如何。

    這回他覺得去看看是極有必要的,至少先做到心中有數。

    然後再找關係走後門,也能有的放矢。

    此時此刻,梁進倉正在病房裡給當兵的削蘋果。

    當兵的“傷勢很重”。

    雖然各種檢查看不出什麼毛病,但是據他自己描述,那就是頭暈,劇烈頭疼,還有一隻耳朵失聰。

    反正一句話,他描述的這些症狀,單靠檢查也許看不出什麼。

    既沒有顱內出血,也沒有耳膜穿孔一類的。

    但是,檢查的片子上表現不出來,並不代表就沒毛病。

    因為耳朵被打得失聰,不一定非得要耳膜穿孔。

    打漏了腦袋導致頭疼頭暈,並不一定非得要顱內出血。

    這些症狀,比較抽象。

    更抽象的是當兵的躺在病床上很痛苦。

    看看屋裡沒人,苦著臉悄聲問:“梁哥,躺這裡裝病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我躺夠了!”

    “躺夠了也得堅持。”梁進倉手裡削著蘋果小聲說:

    “你自己想想,明明你被打破了腦袋,反而把你弄到刑警隊。

    這口氣你能嚥下去嗎?

    只要你躺在這裡,堅持頭疼,堅持聽不見,打你那*就會受到懲罰。

    我已經跟你們的領導聯繫好了,只要處理結果達不到咱們滿意,你就好不了。”

    當兵的苦著臉,嘆口氣:

    “我演技不行。

    你走了以後,我就找機會暈了過去。

    看到那麼多人手忙腳亂抬著我送醫院,中間有幾次我差點笑了。

    可把我憋死了。

    受罪啊!”

    “演技不行可以練練。”梁進倉說道:

    “我的車隊裡有個司機,老司機,老油子。

    有一次在路上正常行駛,突然一輛小拖拉機從生產路上躥出來。

    這種鬼探頭誰也躲不開,他急打方向死命剎車,也沒躲開。

    把拖拉機給頂溝裡去了。

    開拖拉機的也給甩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