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尚德 作品

222 誰的奇恥大辱

    


    大倉和建剛作為富貴最好的小夥伴,那肯定是要吃苦在前,享受在後。

    不吃不喝,像主人一樣儘量把其他人伺候好。

    幫忙的都坐到宴席上吃吃喝喝去了,他和建剛,還有富貴的弟弟妹妹、堂弟堂哥堂姐堂妹們,都充當了服務員。

    忙得腳不沾地。

    新郎官富貴把新娘子送進喜房,牛不喝水強按頭的,被鬧喜房的捏著脖子按著腦袋,跟新娘子喝了交杯酒。

    又有嬸孃用托盤送來麵條,麵條裡還有幾個水餃,快要成為真正夫妻的倆人又吃了麵條,新娘子還吃了水餃。

    然後富貴就被鬧喜房的給抬出去扔掉,新娘子沒他的份兒了。

    富貴只好去宴席上答謝長輩和主事人等人。

    至於新娘子的死活,那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安排了幾個嬸子去護駕,大概率早被虎一樣的鬧房的給架了出去。

    新娘子其時正在被一個大侄子掄著枕頭,沒頭沒腦猛砸。

    砸得越狠,歡呼聲越是熱烈。

    枕頭做成流星錘樣式,就是用一條長條形的圍巾當繩子,把枕頭攔腰繫緊。

    大侄子提著圍巾,枕頭掄起來那是相當有慣性。

    大概把新娘子的腦袋都要砸進脖子裡去了。

    一邊砸還一邊念著剛剛那個嬸子教給的歌訣。

    唸完了,砸完了,把枕頭扔給新娘子,讓她把圍巾的扣兒給解開。

    這可是剛才在外邊幾個大青年就像拔河一樣,一邊好幾個人拉著圍巾係扣,一扣一扣,十幾個死扣摞起來。

    死死地兩邊拽緊了。

    讓新娘子解去吧。

    怎麼解得開啊?

    新娘子被砸得都眼淚漣漣了,讓她解這麼緊、這麼多的死扣,臣妾做不到啊,更是急得都要哭了。

    用手根本解不動,只好下口咬,像狗一樣輔助著倆手,把死扣咬開。

    正如古時候初嫁少女的問號一樣,周公到底是誰?

    準備去罵死他。

    這一套周公之禮,每一個新婚之時的俗套,名義上都是為了討個吉利。

    可是除了被窩裡那一套比較有感覺之外,其他的項目基本不大人道。

    這時候跑來一個青年找大倉,說富貴城裡那四個朋友叫他過去一趟。

    “叫我?”大倉很奇怪。

    那四朵奇葩他是見識過了,只不過人家不認識自己罷了。

    為什麼突然有名有姓的點名讓自己過去?

    問那個青年,叫自己過去什麼事?

    青年也說不上來。

    大倉也甭問他了,這小子舌頭都大了,走路都打晃,明顯喜酒已經管用了。

    這年頭有酒喝的機會不多,不管是喜事喪亡的坐大席,還是逢年過節走親戚,好口酒的基本就要急赤白臉地拼命喝。

    過了年,正月裡,那些走親戚的下午往回走,出什麼洋相的都有。

    好在全部是十一路,很少出交通事故——墜崖摔死的不算。

    尤其是這種喜席,就是為了熱鬧嘛,喝多了出洋相也沒人笑話。

    大多數上了桌都是放開了喝。

    青年搖搖晃晃在前邊領著,把大倉帶到了他們那一桌上。

    不管是不是沒皮沒臉賴著不走,遠來是客,六個本村的青年坐下首,四朵奇葩居高坐在炕裡邊,最上席。

    大倉跟著進來,站在炕前。

    前邊進來那個青年大舌頭指著大倉給奇葩們介紹:“大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