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尚德 作品

167 這事越來越讓人看不明白了

    “那就別嘟囔,別嫌少。”

    肥田嘆口氣:“我這不是替村裡的損失著急嘛,要是你但凡再多給點,村裡也能少點損失。”

    “我這就出的夠多了。”大倉說道:

    “不信你問問在場的老少爺們,誰能比我出得多?

    要是誰比我出得多,我立馬拿回我的一千塊錢,把磚窯的承包權給你。

    有沒有?”

    村民們一個個都訕笑。

    除了你大倉傻了,村裡再找不出第二個比你還傻的來。

    “要不然這樣,”大倉說道:

    “六大爺,在合同裡再添上這麼一條。

    以後不管誰想要是承包磚窯了,不管我的承包有沒有到期,都可以提出跟我競標。

    我這個提議對村裡有利吧?”

    村民們繼續訕笑。

    這一條權當是屁話。

    別說跟你競標,就是村裡一分錢的承包費不要,也沒人去幹這個磚窯。

    因為比起磚窯每天的虧損,承包費只能算毛毛雨了。

    肥田村長一想,反正這一條加不加無所謂,那就打發大倉滿意,給他加上。

    正像大倉說的那樣,這一條其實給了村裡一定的主動權,只能對村裡有利,不能對村裡有害。

    梁秉海作為村裡的保管員,也是籤合同的見證人之一。

    對於大倉的表現,他是越來越看不明白了。

    雖然大倉那天晚上在私底下口口聲聲告訴他,磚窯肯定能掙錢。

    可他無論如何看不到有一絲一毫掙錢的可能性。

    另外退一萬步說,萬一大倉就請來了能人,真的能燒出好磚,大幅度提高成品率,讓磚窯能掙到錢。

    那麼他真正能掙錢以後,別人肯定就會眼紅。

    如果他不在合同里加上可以隨時競標這一條的話,因為承包期限沒到,別人眼紅也只能是乾著急沒辦法。

    可他卻主動要求加上這一條。

    這就相當於,如果他不掙錢,那就擎等著虧損吧。

    如果他能掙錢,立馬就會有人跳出來跟他競標。

    反正一句話,不管他掙不掙錢,最後都沒好。

    磚窯還沒開始幹,梁秉海就替大倉感到悲哀了。

    合同簽好以後,大倉付給村裡一千塊錢。

    那些幹磚窯的村民早就在眼巴巴地等著呢。

    會計宋其廷拿出磚窯的賬,磚窯倒閉後,到現在總共還欠著一萬多塊錢的工資。

    這一千塊錢,只能按照拖欠工資十分之一的比例給大家發下去。

    雖然很少,但總比一分都拿不到強。

    而且大倉現在又要開工了,這些人有可以到磚窯去幹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