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尚德 作品

146 打個賭吧

    一句話,山魚這是被大倉連累了。

    肥田村長拿捏不到大倉一家的把柄,只好把山魚當雞,殺雞駭猴,震懾大倉。

    大倉不是要把倆光棍扶起來嗎,那肥田就先給山魚拆了,看看大倉怎麼辦?

    就在去年冬天,肥田村長從醫院回來,大拖拉機壞在半路差點凍死,幸虧大倉把他拉回來。

    他又不是不知道好壞,當時心理上雖然不平衡,但畢竟也是有些心底發熱。

    事後他也發自內心地想過,小兒子跟大倉鬧那事,大倉是受害者,他真的沒錯。

    所以,他就想那事反正過去了,看樣子大倉也沒跟這個當村長的記仇,他也就抬抬手,以後別跟大倉找彆扭了。

    誰知道,剛剛有這個想法,家裡就被梁金元武裝入侵,還在他腳底下開槍。

    小兒子被梁金元和他那幹兄弟押著,走過村裡的街巷,兩邊全是看熱鬧的,權當遊街。

    而他堂堂的一村之長,跟在倆老頭後邊苦苦哀求,讓人家一槍轟在腳底下嚇得一蹦一蹦像個兔子。

    顏面盡失,威信大損。

    這讓他新仇舊恨全部湧上來了。

    就他們家,滿門忠烈,現在三個哥哥身居高位,而他作為村長從來在村裡德高望重,說一不二。

    可是,自從大倉那事,讓他威信大損,而且跟大倉較量了幾個回合,陰差陽錯每次都輸了。

    本來就讓他難以接受了。

    現在梁金元直接騎他頭上拉屎。

    肥田村長下定決心,跟梁金元家滿門,成死仇了。

    雖然現在大包乾了,集體的威力被極大弱化,可他怎麼說也是一村之長。

    想要找茬,給大倉一家穿小鞋,那不有的是機會。

    這回山魚私自圈起一個院子,其實是撞槍口上了,在肥田村長實在沒茬口可找的情況下,稀裡糊塗當了“雞”。

    本來肥田村長預想,大倉下班回來,看到他幫助的對象山魚院子被拆,肯定是怒不可遏,暴跳如雷,卻又無可奈何。

    畢竟,那是山魚的事,雖然是同宗同族,但大倉沒權力發言。

    如果再學著他爺爺的樣子,武裝入侵,還掛手榴彈。

    肥田村長不介意一槍把他撂在大門口。

    自從家裡被武裝入侵之後,肥田村長坐下病了。

    也弄了一杆火槍。

    而且早就裝好了藥。

    以後誰要是膽敢跟他村長動刀動槍,尤其是敢強闖民宅,那麼不好意思,撂翻你沒商量。

    沒想到的是,事情比預想的更好。

    大倉居然沒上班,沒等開始拆的就撞到了現場。

    那就看他如何暴跳如雷,卻又無可奈何吧。

    村長代表集體,拆山魚的院子有理有據,如果大倉敢跟集體對抗,那麼就是他自投羅網。

    肥田之所以還跟他講政策,就是做做樣子,表示自己不管對誰,都是做足了思想工作。

    政策給你宣講了,道理說明白了,誰要敢阻撓村集體的執法行動,那就是違法。

    他可以讓民兵連長帶頭,副村長、大隊會計都要上前,尤其是梁秉海,要大義滅親,村委的人合力,把大倉控制起來。

    等到拆完了,再把大倉扭送到公社去。

    他不是跟公社的頭頭腦腦關係好嗎,那好,就看看你們是不是秉公執法了?

    公社的幹部要是敢包庇他,那他宋村長可不是啞巴。

    縣長都認得他的。

    他到了縣裡進哪個部門都能說上話。

    看看誰壓得住!

    肥田村長越想越高興。

    “大倉,道理給你講了,話也說明白了,你閃開吧!”

    “六大爺,你跟我講政策是吧,那我就跟你講人情。”梁進倉看一眼周圍越聚越多的村民,指著山魚大聲說道,“就俺叔現在這個情況,他過得容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