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1 作品

第420章 :溫陸篇2




    陸景行叮囑了陸宇哲一句。



    昨晚剛高燒過,他不放心。



    “爸爸放心。”



    陸宇哲拍了拍自己胸脯。



    他一定會照顧好妹妹的。



    陸景行目送兒女往裡走。



    到了門口,溫可言突然轉身,對著他們揮了揮手,“媽媽,爸爸,下個大周見。”



    喊完,溫可言迅速轉身,衝進了校門口。



    留下被一句爸爸暴擊的陸景行。



    他像個望女石,站在私立學校門口。



    可言和小哲已經進去很久了,他還站在門口,傻樂。



    溫暖站在他身邊,看著陸景行臉上明顯的開心。



    這樣的陸景行,這一年多她只看到過兩次。



    上一次還是他搬到她隔壁,敲開她院子門的那一刻。



    眼神熠熠生輝。



    那麼黑,那麼亮。



    他站在她面前看著她,能夠陪伴她,他像是擁有了全世界。



    剛剛可言那一聲爸爸,再次讓陸景行有了這種感覺。



    “上車。”



    溫暖伸手拉了拉陸景行。



    “嗯。”



    陸景行應了一聲,尾音上揚,喜悅不加掩飾。



    兩人上了車,車緩緩開離。



    每次送可言來學校,都會在江城逗留幾天。



    晚上住在溫母家,白天會約晨曦或是南希。



    車開過幾個紅綠燈,在等綠燈時,陸景行突然轉頭看向溫暖尋求她的意見,“暖暖,陪我去喝一杯?”



    溫暖看著陸景行發亮的深眸,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話鋒一轉,應允,“好。”



    今天的陸景行是真的很開心,而她不想在他這份開心上增添任何不愉快。



    見溫暖同意,陸景行眼底的笑意明顯更深了。



    綠燈亮起,車繼續向前。



    沒開多久,陸景行的車停了下來。



    兩人下了車。



    夜幕降臨,溫暖站在門口看著熟悉的店名,這是她和陸景行開始的地方。



    就是在這裡,陸景行救了她,她丟了心。



    也是在這裡,她把第一次給了陸景行。



    從此開始了長達十年的情感糾葛。



    兩人肩並肩往裡走,坐的位置正是當年陸景行坐的位置。



    點了酒,服務生送完酒就離開了。



    今晚的陸景行是真的很開心。



    一杯接一杯地喝。



    溫暖見他沒完了,在他又倒了一杯後,眉頭微蹙,伸手阻攔,“陸景行,你少喝點。”



    都快四十的人了,也不知道悠著點。



    陸景行已經有些微醺了,眼神變得迷離,他雙眼直勾勾看著溫暖。



    手指伸出勾了勾溫暖的指尖,輕輕捏了捏,“暖暖,我今天開心,讓我喝好不好?”



    溫暖被捏得指尖一麻,手上力道一鬆。



    微微晃神間,陸景行已經仰頭把那杯酒喝下。



    杯子半傾斜,他身體靠在包廂卡座椅背上,唇角噙著一抹溫柔的笑,歪著腦袋看著溫暖,眼眶微微泛紅,低低道:“暖暖,你知道嗎?從我知道可言存在的那一刻,我就一直在腦中幻想有一天她叫我爸爸的畫面,我會是什麼反應?”



    “但想象再多,都沒有親耳聽到女兒喊我爸爸時開心。”



    “我的女兒她終於願意叫我爸爸了,我終於聽到可言叫我爸爸了,暖暖,我真的好開心好開心。”



    “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開心了,可言是我和你的愛情結晶,她本可以在一個很有愛的家庭出生,有疼愛她的父母,她也可以像乖乖一樣,一個最幸福的小公主。”



    “可卻因為我而讓她當了四年的單親孩子,也是因為我讓她叫了別人四年爸爸。”



    “暖暖,我真的虧欠可言太多太多了,欠你太多太多。”



    陸景行笑著笑著,眼眶越來越紅。



    溫暖看著男人眼角細細的紋路,心口驀地一緊。



    歲月它不饒人。



    即便老天對陸景行很是厚待,可眼角歲月的痕跡也是越來越重。



    他真的不年輕了。



    卻一直在默默守在她身邊,給她陪伴。



    “我去個洗手間。”



    陸景行並沒有醉,只是有些微醺上頭。



    “你慢點。”



    在溫暖的叮囑聲中,陸景行從卡座站起身。



    見他步子很穩,溫暖便沒跟過去,坐在位置上等著他。



    但等了好一會也沒見人回來,溫暖心底有些擔心,起身去找他。



    一晃都過去十來年了,這裡重新裝修過,但風格並未大變。



    途經一間包廂門口溫暖腳步下意識頓住。



    這裡十年如一日,生意很火爆,剛剛沿路過來,每間包廂都有人,唯獨這間,沒人。



    溫暖看著這間包廂,很難沒有感覺。



    這裡是她和陸景行真正開始的地方。



    十多年前,他意識不清醒時把她扯進了這間包廂。



    她受驚過度,劇烈掙扎要逃,就怕一直小心翼翼地自己折在了這裡。



    陸景行見她是真不願意,並未勉強她,鬆了手讓她離開。



    就在她奪門而出的那一刻,她想到那熟悉的聲音,轉頭。



    藉著光線看到是他。



    那一刻,她看到他很難受,離開的腳步硬生生頓住了。



    想到那一幕,溫暖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在她晃神時,上完洗手間回來的陸景行看到了她。



    隔著幾步距離,靠在牆上,看著溫暖。



    燈光下的她越發迷人,讓陸景行剛剛醒了幾分的酒意又再次上頭。



    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的眼神再次迷離起來,喉結上下滑動著,眼底深處更多了幾分滾燙的炙熱,視線無法從她身上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