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鍋巴 作品

第二百四十章 風雲驟起,論道群魔!

    “既二人有所關聯,此人又以紫霄掌教為名大開山門,邀我論道,師兄又豈能不來?”

    “沒曾經歷過歲月沉浮的小輩,不知諸宗深淺,敢於道一峰論道五宗,註定只有覆滅一條路可走。”

    “正好藉此事,徹底伏殺我那師兄,也好過再叫其逃遁!”

    血海道。

    一處無邊血池之上,有一血袍道人立身。

    他盤膝於此,好似一片天地中心,座下有一朵血蓮綻放,妖冶而又詭異。

    當此人聞得後輩符籙傳訊,得知到了大燕太師送予而來的拜帖後,無邊血池,頓時由靜轉動,滔滔而起,蘊含震怒之音:

    “宵小,宵小!”

    “安敢欺我至此!”

    “昔日斬我宗長老,此仇還未結束,又想取締我宗如今基業,立你正道紫霄?”

    “簡直放肆!”

    宣洩一通後,血海道人復又冷笑:

    “不過,也好。”

    “本座一人之力,難以覆滅大燕,為宗門著想,不得已只得從長計議。”

    “但此人一路坦途得道,沒有碰過壁壘,妄圖顛覆邪魔道脈,實是膽大妄為!”

    “天魔道的道主、轉輪宗的老鬼、魂幡教的魔頭、還有那殺生寺的殺才,哪一個不是法域起步,說不得其中還有一二窺得金丹巔峰之道的大能!”

    “此番此子雖是挑釁,可卻也並非不是大好良機!”

    “我宗血仇,當於九月初八,一雪前恥!”

    “哈哈哈!”

    念及至此,這道人桀桀一笑,心中暢快。

    天魔道。

    天魔道宮,雖為道脈傳承之所,然而天魔道主,卻並不在此。

    不過他的耳目,卻是遍佈道宮的每一處角落。

    幾乎才不過剛一得到拜帖訊息,那處在極北之境,身受風霜磨鍊的蓋世魔頭,便已盡知前因後果。

    他立身所在之地,是那北元之境。

    “嶽無雙麼...”

    這是一處冰原,是比之北元草原,還要再往北的地界。

    萬里之間荒蕪寂寥,寒冷刺骨,更無人煙存在。

    此地的唯一優點,就是因此域靈氣潮湧,因此較之其他地帶,靈氣要更加活躍三分。

    而天魔道主便因此點,近十幾年來一直閉關於此,未曾步履塵世分毫。

    哪怕是當年趙牧隕落燕京,也不過就是叫他稍稍意動,便不再關注。

    像是他這種活過了無數歲月,近乎瀕臨大限的金丹真人。

    在他的眼中,剩下唯一值得執著的事物,也就只有更高的道了。

    僅此而已。

    “趙牧取一城凡俗之命,煉天魔道果,證得丹境巔峰,論境界已不遜於我。”

    “可卻依舊隕落於了燕京之中。”

    “他雖神通術法差我遠矣,但也不該如此脆弱才是。”

    “嶽宏圖、張子厚,再算上那條出世真龍,以及南燕的女帝,充其量最多也不過就是教主宗主之流,絕非丹境後期敵手。”

    “況且縱使不敵,也不應連逃遁之機都無,定是有什麼本座不知之事發生。”

    “如今八載過去,當年那一戰本應不起眼的小子,竟位列運朝三公,受封景王,還敢開紫霄山,號一代宗師。”

    “看來...這紫霄掌教嶽無雙,非是普通之輩。”

    冰原之上,盤膝坐於風霜之中的天魔道主,目視天地茫茫,神色無有任何波動:

    “不過就算這樣。”

    “也是要去一趟。”

    站起身來,背對風霜,他的身形慢慢消失無形。

    “我輩修行,修一口氣。”

    “此乃道爭,豈能以我數百年之威名,全了一後進之輩?”

    “道一峰麼...”

    “昔年本座天魔萬相,連破四脈,今日舊景重現,卻是不知,孰勝孰敗否?”

    隨著低語之聲漸漸消退。

    偌大冰原,再度恢復到了寂寥模樣。

    ...

    時間一晃,春去秋來。

    大燕太師嶽無雙,先是於紫霄山開宗立派,廣傳天下。

    緊接著更是下了一坐數年的雲海山巔,隻身仗劍,隨即便去往了昔年因正魔論道,早已靈氣崩碎,斷了半邊的道一峰。

    消息一經醞釀,無論是邪派修士、山野散修、亦或者道脈、還是武夫,皆都領會到了其中含義。

    隨著時代更替,大燕趙紫瓊代趙牧立新朝,這麼多年下來,那昔日的鄂王世子,早就成為了站在山巔的人物。

    然而正魔道統之間,卻是隔著血仇!

    再加上邪魔道脈昔日凌駕於九霄,肆意收割凡人,又天然與大燕站在了對立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