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第 185 章

    秋意泊和泊意秋吃飽喝足,本來還想捉著張二郎一道打牌,但瞧著時間已經到了申時,再留在外頭恐怕就要遇上宵禁了,他們可不想睡在這兒。思來想去,還是按照老計劃去瀾和叔家湊兩個狗頭軍師一起打牌得了。

    他兩是不愁人陪的主兒,沒了張二郎,還有徐二郎,週二郎,做人不能太挑剔, 只要能陪他們打牌,就是條狗也行,只要它能碰能吃能胡能放炮。

    "十九郎君,二十郎君。"秋相府門口的小廝麻利的打開了正門, 滿臉堆笑∶"大人正等著兩位郎君呢天!"

    秋意泊與泊意秋對視了一眼,不過來都來了,既然瀾和叔在家,就沒有到了人家家裡不見主人的道理。兩人一進門,卻見門口站著秋瀾和的書童眠鶴, 眠鶴頷首道∶"見過兩位郎君,大人有令,兩位郎君一到便立刻去見大人。"

    "嗯?有什麼事?"秋意泊下意識的反問道。

    眠鶴答非所問道∶"兩位郎君得罪了。''

    話音未落,他身邊出現了兩名侍衛,兩人出現就往秋意泊和泊意秋身上伸, 兩人隨即皺眉,腳下有志一同地挪了一小步,看似是隨意動了動,卻正正好好避開了兩名侍衛,不想那兩名侍衛手一拐,又往兩人伸手而來。眠鶴在旁道∶"這是大人的貼身暗衛,他們會帶兩位郎君去見大人,還請兩位郎君不要反抗。"

    秋意泊和泊意秋滿臉懵逼的被他們背了起來,隨即身體一輕,愣是就上了圍牆的琉璃瓦,風呼嘯著在兩人耳邊吹過,秋瀾和入閣拜相,府邸自然是很大的,但也沒誇張到如同皇宮,從正門到秋瀾和所在撐死了一盞茶的腳程,被兩個暗衛這樣翻牆爬梁的一折騰,兩人愣是在一分鐘內看見了秋瀾和的正院。

    哇哦,厲害啊!這兩個暗衛有點東西在身上!

    兩名暗衛到了正院也沒有將他們放下來,直直將他們帶入了正廳,卻見秋瀾和居於首位,往下兩排座椅居然坐滿了老人,應該是郎中,他們聞到那種常年浸淫於藥材之中的那種古樸的藥草氣味,雖淡,卻是異常明顯。

    秋瀾和很少有不笑的時候,今日卻是滿面寒霜,他揮退了兩名暗衛,道∶"你們坐下,不許開口,先叫郎中看一看。"

    秋意泊兩人被按到了堂中央坐了,兩位老爺子起身給他們把脈,又叫他們吐了舌頭看舌苔,還翻了他們的眼皮子,最後還叫他們規規整整地念了兩句詩,末了才與秋瀾和稟報道∶"兩位郎君身體康健,並無中毒的跡象。

    秋瀾和抬了抬手,又是兩位老人上前,其中一位老人還拿出了銀針給他們放血,這可真是……秋意泊和泊意秋愣是不動聲色地給銀針上灌了點靈氣,才沒發生什麼銀針刺不破皮的事情發生。

    秋意泊意識到瀾和叔知道了什麼,再看泊意秋,他自然也意識到了,他們兩方想要開口解釋,卻見秋瀾和一手微抬,示意兩人老實坐著。

    好不容易等到所有的郎中都檢查完了,報了個平安後秋瀾和才緩緩吐出了一口氣,他伸手按了按眉心∶"今日辛苦各位先生了,眠鶴,送各位先生。"

    "秋閣老嚴重了,老朽告辭。"幾位郎中紛紛拱手,隨即便被眠鶴一併帶了出去。滿室又恢復了一片寂靜,僕婢也都退了下去,一人不留。

    秋意泊見狀起身,行至秋瀾和的身邊,轉而捏住了他的手腕,靈力自觸碰之處撞擊穴道,頓時秋瀾和頭疼的症狀便被減緩了,秋瀾和低低地道∶"我今日被陛下扣在宮中,等出來了才知道你們去了禹香苑,那人手段陰狠,我雖著人盯著,也想著你們不懼怕尋常毒物,還是有些擔心。"

    "張二郎不是瀾和叔你派的?"泊意秋也坐到了秋瀾和身邊,大有叔侄三人促膝長談的意思"我聽他出自戶部尚書,還想著是不是您專門找來陪我們玩的。"

    "是我的意思,卻又不是全是我的意思。"秋瀾和神色有些淡,似是很是疲憊∶"我本來想著你們不會留太久,便也沒有與你們細說,今日一看,還是得告訴你們,也好有個防備。''

    秋意泊和泊意秋靈光一閃,,無比自覺的端坐於一旁,雙目灼灼地看著秋瀾和,這瓜得吃啊!

    "澤帝城府深沉,卻也算是個明君,我與他相識甚早,初時他乃是不受寵的皇子,我是戶部小吏,後來我助他登基,他放權令我入閣拜相,一來二去糾纏過深,他懼我權勢過大,謀國算位,我恐他兔死狗烹,再加上我與他也算是有過幾次逢場作戲……."秋瀾和方說了兩句,卻見兩人眼睛都像是在發亮,不住地點頭,他不由輕笑了一聲∶"怎麼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秋意泊小心翼翼地道∶"這是可以說的嗎?"

    泊意秋點頭,他雖未開口,但是臉上也是這麼寫的。

    這種事情也是可以告訴他們的嗎?

    這是他們不花錢就能免費聽的嗎?

    逢場作戲,是他們理解的意思嗎?

    -媽耶,好刺激!

    "為何不可?"秋瀾和莞爾道∶"不過是各取所需,,酒色財氣不過是區區調劑,你們兩人再有幾年都該到而立之年了,若不是去修了道,早該兒女成群了……想你們這幾日也沒少見,如何就說不得?"

    "與你們說此事,不過是與這有關罷了。"秋瀾和接著道∶"拜相後,他懼我左右逢源,放縱趙閣老等人連謀刺殺二郎,我得知後與他算了算賬,卻也不好與他如何計較,所幸搬出秋家……下面的事情你們知道了。"

    秋意泊差點就沒忍住舉手了∶"那自我們入京……."

    "不為何。"秋瀾和道∶"我需要你們為我辦一些事,有些事情我做起來難,於你們而言卻是輕而易舉,你們只管當你們的紈絝,剩下來的交給我就好。"

    他沒有想到秋意泊會回來,但既然回來了,替他辦點事再簡單不過,他只需要一個紈絝,仗著他的勢,仗著秋家的勢肆意悠遊,麻煩自然會跳出來的。

    泊意秋問道∶"今日我和阿泊在禹香苑吃到了毒菇,瀾和叔今日這陣仗可是為那毒菇而來?"

    "我早料著他有這一手。"秋瀾和道∶"早就令人將鬼見愁換成了微毒的青菇,且不說那東西只需烹調得當便無毒,就是吃多了,也最多就是多去更衣幾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