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41章“大公子近日可還安好”……

    然而薛鸝不喜琴，更不懂琴，她只是假以辭『色』地佯裝喜愛。正如他以為薛鸝喜愛他，願意接受他的全部，實則只是在曲意逢迎。偏偏他難以忘她的笑聲，她甜膩而故嬌柔的話語，就像是擾『亂』他琴音的雷聲，轟鳴著撕扯著，將他平靜的天地給撕碎，而後又想消失得乾乾淨淨。

    薛鸝引誘他格，又冷靜地看著他失控。

    晉青說完那些後以後，魏玠的手指輕輕撫過琴絃，撥弄發一些不成調的聲音。

    直到晉青離去，魏玠閉閉眼，眼前浮現他親吻薛鸝時的場景，她溫暖的舌尖似一條滑膩的魚，時而會從喉間哼些有趣的聲音。

    如今梁晏也這麼做，他們也會口舌交纏，薛鸝會將對他說過的假話，再虛情假意地說給梁晏。

    魏玠僵坐著，身體裡好似有一股濃郁的腥氣在瀰漫，近乎沸騰地往上湧，他感受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噁心，讓他欲嘔。

    片刻後，安靜的琴室中響起一陣如刀劍撞擊似的爭鳴，又扭曲得像是野獸哀鳴。等到這聲音平息後，晉青再次被傳喚琴室。

    晉青看到地上星星點點的血跡，魏玠赤足站著，地上是琴絃盡斷的一張琴，有猩紅的血凝聚在他指尖，一滴一滴地砸落。

    魏玠『色』沉靜，溫和的語氣在時刻，無端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你去一趟吳郡，查一查薛鸝從前與人的往來。事無鉅細，都要詳盡地蒐集。”

    晉青應下後，擔憂地看眼魏玠的手掌，聲道:“主公的手……”

    他輕笑:“無礙。”

    ——

    平遠候在侯夫人的墓前坐一天一夜，最後他答應，只要梁晏願意卸下公曹一職，隨他駐守上郡，遠離洛陽這種是非之地，他同意梁晏與薛鸝的婚事。

    梁晏在公曹的這段時日也算是受教，他尚且年輕，去上郡歷練年再攜薛鸝回到洛陽並非難事。倘若要早日與薛鸝完婚，他只應下。

    而後周氏以梁晏行為不端為由退婚事，平遠候府默默應，很快梁晏與薛鸝的事傳開，事關魏玠，洛陽掀起一片不小的波瀾。

    魏蘊對很憤怒，不肯與薛鸝相見，本寫首諷刺她的詩文送過去，路上又人截回來，最後小心翼翼命人去探玉衡居的動靜，麼也打探不到。

    魏玠仍在玉衡居反省身，外界的紛擾似乎與他無干。

    再沒有糕點送到玉衡居去，而書院的薛鸝形容憔悴，好日眼睛都紅腫著，以至於有人都覺著她好似也是個可憐人，那點譏諷的話被默默咽回去。

    梁晏來魏府越發頻繁，薛鸝會被他拉去郊外看風景，或是站在臺上看著他與他郎君打馬球，再遙遙地衝她招手，策馬朝她奔過來。

    而魏玠，除必要的朝會與政務要他外，他時候他都在玉衡居待著。

    魏府這大，大房與二房也隔很遠，倘若不是刻意，他們乎無法遇見彼。

    薛鸝再次見他，是梁晏帶她去挑選婚服的式。她腳步輕快地挽著銀燈回府，迎遇見魏玠。

    而後不等她做反應，倒是身邊的銀燈先吸口涼氣。

    薛鸝停下腳步，笑盈盈地喚道:“大公子近日可還安好？”

    魏玠略一頷首:“尚可。”

    兩人輕飄飄地寒暄，好似一切過往都已是過眼雲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