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諾 作品

第30章 第 30 章

    “什麼?”許清竹走了下神,沒聽到她的話。

    白薇薇立刻調整狀態,身子往後倚,閉了閉眼道:“我累了。”

    “好吧。”許清竹看她實在疲憊,便起身道:“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嗯。”白薇薇應答得敷衍。

    許清竹原本想把所有話都嚥下去的,但看著白薇薇這樣的狀態還是擔心,忍不住迂迴地問:“薇薇啊,你真的很愛陳流螢嗎?”

    “還行吧,怎麼了?”白薇薇立刻用銳利的目光刺向她,“你也是來勸我分手的嗎?”

    “沒。”許清竹先下意識否認,隨後捕捉到關鍵詞:“也?還有誰?”

    “趙敘寧啊。”白薇薇勾唇冷笑,“分明不喜歡我,分明忘不了前任,卻還要站在上帝的角度來勸我,她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偉大啊?她是在把自己當救世主嗎?”

    許清竹:“……”

    她覺得白薇薇的狀態很不對勁兒。

    “薇薇,你和趙醫生之間有什麼誤會嗎?我感覺你是不是……”許清竹話還沒說完就被白薇薇打斷,“誤會?呵。”

    許清竹皺眉,“薇薇,你別激動,我只是隨口問一下。而且我覺得趙醫生沒有……”

    “你覺得?”白薇薇狠狠瞪了她一眼,“許大小姐,你可以不要什麼時候都用你覺得嗎?你感覺那麼厲害,怎麼還嫁了個人渣啊?誰都知道她出軌玩女人,把你當傭人似的使喚,我勸了你多少次,你怎麼就不離婚呢?你能不能用你那精準的感覺來感覺一下,現在的梁適是裝的還是真的?”

    “薇薇……”許清竹怕她受刺激,不敢再說話。

    結果白薇薇冷笑一聲,“你真以為梁適現在是變好了嗎?她跟你說你就信啊,你的感覺什麼時候有用過?你自己明明都過得一團糟了,為什麼還來管我?”

    “我沒有啊。”許清竹無奈,耐心地解釋道:“你的夢想是做一名出色的經紀人,但當你和藝人戀愛的時候,你很難保持專業上的理智,以前你和我說過的,你說你一定不會和藝人談戀愛,但現在……”

    “如果你真的很愛陳流螢,我不會勸你們分手的,你的人生是要自己去經歷的,我沒有資格去指手畫腳。”

    “呵。”白薇薇聽得眼睛紅了,且眼裡滿是晶瑩,眼淚凝成珠子掉下來,她又抬起手背擦掉。

    許清竹慌了,立刻上前道歉,“抱歉薇薇,我說錯話了,你別哭啊。”

    她扯了幾張紙,坐在床邊給白薇薇擦眼淚,但被白薇薇推開。

    “許清竹。”白薇薇冷笑道:“你想罵我就罵我,沒必要這麼陰陽怪氣的吧。”

    “我沒有……”

    “對,我是和藝人戀愛了,違背了我的職業準則,但陳流螢起碼對我好啊,我給她做的所有規劃她都聽,她在一步步前進,她從來不會因為我不跟她上床就去找別的女人。你的感覺那麼準,那你為什麼要嫁給梁適那個人渣啊?”

    “你真以為她是改好了嗎?她之前哪次不是這樣的?狠狠欺負了你再把你哄回去,一次又一次。你現在內涵我在指手畫腳你的人生是嗎?是我太愚蠢了。”

    “我沒有這個意思。”許清竹稍有些無措,她坐在那兒給白薇薇遞紙。

    白薇薇沒接,直接躺下,“我不用你假惺惺。”

    “沒。”許清竹說:“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麼會怪你啊?我知道你是為我好的。”

    “出去,我不想聽。”白薇薇冷聲道。

    許清竹輕吐了口氣,沉聲問道:“薇薇,我能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嗎?”

    她不相信白薇薇會無緣無故變成這樣。

    “你為什麼要知道?反正你喝醉以後會斷片,什麼都不記得。再說了,是你愛著的梁適把你救出來的啊,你又沒什麼損失,這不就夠了嗎?你就是想過來高高在上嘲笑我的吧?”

    “怎麼會?薇薇,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在你心裡我就是這種人嗎?”許清竹說。

    白薇薇忽地坐起來,斬釘截鐵地說:“是。你一直都這樣,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是高高在上的小公主,大家都愛你,你長得好,有人追,所有人都在保護你,滿意了嗎?”

    許清竹:“……”

    她後退一步,心頭酸澀。

    “許清竹,你就虛偽。”白薇薇狠狠地斥責她,“我讓你和梁適離婚的時候,你不離,現在輪到我了,你就來勸我和陳流螢分手。你連梁適那種人渣都能忍,怎麼就偏偏對陳流螢有偏見?起碼她愛我啊。”

    “我對她沒偏見。”許清竹說。

    “你分明就是見不得我好!”白薇薇說:“你不是想知道我那天發生了什麼嗎?好啊,我告訴你。”

    “那天趙敘寧闖進來的時候,我已經被一個alpha剝掉了衣服,一絲不/掛,我發情期,像條狗一樣地躺在那裡,我甚至在求她,求她和我做,她欣賞著我可憐的哀求,趙敘寧揍了她,所以我又只能去求趙敘寧。我他媽像個什麼啊!”

    說到最後,白薇薇情緒已然崩潰。

    許清竹抱住她安慰,“對不起薇薇。”

    “你走。”白薇薇一把推開她,力道過大,直接把許清竹推到地上。

    “滾。”白薇薇說:“我不想再看見你。”

    許清竹從白薇薇病房裡出來以後看見了趙敘寧。

    趙敘寧苦笑著看她,“去吃點東西嗎?”

    許清竹擦掉眼淚,和她一起下樓。

    說不難過是假的。

    她當初和白薇薇是關係好到可以吃一個冰激凌的關係。

    許清竹的婚禮上,白薇薇是唯一的伴娘。

    她和趙敘寧坐在咖啡館,久久不能言語。

    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這幾天情緒一直比較激動。”趙敘寧說:“那天的事情對她影響很大,有幾天她一直在做噩夢。”

    “我不知道那天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許清竹喪氣道:“我也不知道原來在她心中,我是這樣的人。”

    清高,虛偽。

    這些只會在她的眾多追求者口中出現的詞彙,有朝一日出現在她閨蜜口中。

    “所以那天,薇薇只是沒受侵犯,但並不意味著什麼都沒發生。”許清竹問。

    “嗯。”趙敘寧點頭,“她好像不太能接受自己發情期的狀態,主要是陳流螢太在意了,陳流螢會和她說,她那樣的做法辜負了陳流螢的愛,覺得她太可恥了。”

    “這是……”許清竹皺眉,“陳流螢在說什麼啊?分明這件事薇薇才是受害者。”

    “所以白薇薇會變成這樣。”趙敘寧喝了口咖啡,身子往後一倚,聲音疲憊,“她覺得全世界只有她是無辜的,這樣她才不會有那麼重的愧疚感。”

    哪怕那天其實是她自己為了給陳流螢拿資源才去的華悅國際。

    哪怕因為她,她的閨蜜也差點被侵犯。

    “我和梁適查過了。”趙敘寧說:“白薇薇和那些人一開始就約在華悅國際,而且是白薇薇提出來的。給你發的那條短信是導演發的,不過是在程苒的命令之下。所以,白薇薇……”

    她頓了頓,“並不無辜。”

    許清竹被這消息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尤其剛剛才經歷了那樣的場景。

    良久,許清竹只能苦笑,“她真的好愛陳流螢啊。”

    趙敘寧沒說話。

    “所以她是一直都很討厭我嗎?”許清竹喃喃地問。

    但這個問題,趙敘寧給不出答案。

    趙敘寧輕嘆一口氣,望著窗外如梭的車流,低聲說:“或許吧。”

    梁適和許清竹沒能看成電影。

    週日這天,她們一直待在醫院。

    許清竹看了一下午的書,但只翻了十頁,情緒低迷。

    梁適去問了趙敘寧才知道,原來是因為和白薇薇吵架。

    梁適便沒去打擾她。

    於是……附加任務逾期,扣除1幸運值。

    週日晚上,系統那詭異的機械音再度響起:【宿主,這樣下去,您猴年馬月才能積攢夠幸運值啊,連這麼簡單的任務都完成不了。】

    梁適:“……哦。”

    系統:【請不要對小統陰陽怪氣哦。】

    梁適:“……哦。”

    系統:【請下次繼續努力,完成任務!】

    梁適:“……知道了。”

    大抵系統也感覺出了梁適的無語,說了幾句便下線。

    翌日許清竹去上班,梁適留院觀察。

    她本來想請假,但一時不知該和誰請,還是許清竹提醒,她才想起來上班第一天,孫主編是把她歸到編輯組的。

    於是她準備和編輯組組長請假,結果發現沒有對方的號碼。

    ……

    只能作罷。

    這還是梁適穿過來以後過得最清閒的一天。

    上午輸了兩瓶液,又測過體溫,中午是趙敘寧幫忙帶的飯,青椒牛柳。

    她看到以後先遲疑了一下,因為她以前因為過敏,一直對青椒這個東西敬謝不敏。

    但現在,原主的身體是對牛奶過敏的,對青椒並不過敏。

    所以她沒辦法喝牛奶,便壞心思地吃了很多青椒,看得趙敘寧皺眉,“你喜歡吃青椒?”

    梁適點頭:“還行。”

    不過是報復性地想吃罷了。

    下午三點,趙敘寧換班,給她帶了一杯咖啡。

    梁適受寵若驚,卻還調侃道:“趙醫生,面冷心熱。”

    趙敘寧掃了她一眼,“能辦出院了,你是等許清竹來辦還是自己辦?”

    “我自己辦吧。”梁適說:“等她下班都不知道幾點了,到時候你們醫院工作人員已經下班了。”

    趙敘寧又等著她辦了出院手續。

    辦了出院後,梁適問趙敘寧,她現在適不適合去探望白薇薇。

    趙敘寧搖頭,“不太合適。”

    就連趙敘寧,現在都不怎麼上頂層了。

    其實那些在白薇薇看來很大的事情,對趙敘寧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她是醫生,大學時就看過很多人的衤果體。

    只要進了醫院,就只有病人。

    哪怕對方是她的朋友。

    如果連這一點職業操守都沒有,她還做什麼醫生?

    她也理解白薇薇被催動發情期,會需要身體上的慰藉,所以並不覺得羞恥和可笑。

    但白薇薇不這樣認為。

    趙敘寧試圖解釋,但白薇薇並不想聽。

    她只能冷處理。

    再說多些,白薇薇還會覺得她同情心氾濫,愈發敏感。

    梁適問過之後,便也作罷。

    趙敘寧又問她最近有沒有和程苒聯繫,梁適也搖頭,“感覺這個人和人間蒸發了一樣,那天梁家晚宴,她也沒來。”

    “或許做了虧心事,跑了。”趙敘寧剛值完班,搭了梁適個便車回家。

    梁適在送她回家的路上閒聊了幾句,發現趙敘寧確實不似表面那麼冰冷。

    她也有分寸,只隨意聊聊。

    問的內容大多和她職業相關。

    遇上感興趣的,趙敘寧便多回答幾句,遇到興致缺缺的,她便懶懶散散地敷衍一下。

    倒是趙敘寧忽然問她小時候被綁架的事情。

    梁適只知道許清竹因為幼時被綁架留下了ptsd,但對於原主是否被綁架過,完全不清楚,但也不能說不知道,只能無奈地搖搖頭,“我不記得了。”

    看得出來,趙敘寧對這個答案大失所望。

    不過趙敘寧建議她有空時去醫院做個全面檢查,包括精神方面。

    梁適覺得她這人還蠻有意思,臨下車前和她加了個微信。

    於是兩分鐘後,趙敘寧給她那唯一的一條朋友圈點了個贊,並評論:好好做人。

    梁適:“……”

    晚上樑適沒有讓傭人備飯。

    她吃不慣這家傭人做的飯,口味偏甜,再加上她閒著,便下樓打算自己做意麵吃。

    做之前還發消息問許清竹,【你晚飯吃什麼?】

    儘管之前兩人說過,對方加班可以不必等。

    但梁適向來沒有吃獨食的習慣,以前她助理偶爾留宿她家,她也會給助理做一份。

    不過許清竹大抵在忙,沒有回。

    她便自己吃了。

    吃過飯後,她待在客廳裡看電影。

    客廳裡電視很大,而且畫質清晰,她這次沒有信任那些電影的標籤,真打開了一部動畫片看。

    是這個世界裡獨有的,叫《兔子不哭》。

    她看著名字新奇,封面那隻兔子畫得還蠻可愛,便點開看。

    有那麼點兒暗黑系童話的味道。

    一直到八點多,許清竹才回來。

    她一臉疲態,看梁適在看電影,打了個招呼便換鞋上樓洗漱。

    在她上樓時,梁適問:“你吃過飯了嗎?”

    許清竹說:“還沒。”

    梁適:“……”

    “要吃什麼?”梁適說:“晚上我吃的意麵,冰箱裡還有一些意麵醬,要不給你煮一碗意麵?”

    “可以。”許清竹聲音都有氣無力地:“謝謝。”

    “沒事。”梁適說著去了廚房。

    許清竹回房間卸了妝,簡單洗了個澡,出來以後一邊擦頭髮一邊打算用手機看提案,結果一摁發現關機了。

    關鍵她連什麼時候關機的都不知道。

    她將頭髮擦到半乾,給手機充了電,然後下樓。

    樓下傳來了飯菜的香味,驚醒了她的味覺。

    原本還不覺得餓,但聞見飯香味兒一下子就覺得腹內空空如也。

    “做好了。”梁適已經坐在沙發上繼續看她的動畫片,“你趕快吃吧,再放會兒面就涼了。”

    “好,謝謝。”許清竹去吃麵。

    她吃飯的素養極好,哪怕是吃麵,也不會發出動靜,且吃得也不慢。

    吃完之後又去洗了碗。

    吃人嘴短。

    她也不好意思一吃完就繼續上樓忙工作,於是和梁適寒暄幾句,“今天誰幫你辦得出院?”

    “趙敘寧。”梁適說:“她現在好像蠻喜歡我的。”

    說完一頓,立刻糾正道:“也不是那種喜歡,就很正常的,朋友之間的喜歡。”

    許清竹輕笑,整個人便放鬆下來。

    她感覺梁適是有種魔力在的,總讓人不自覺變得輕鬆。

    “那她以前對你是什麼?”許清竹問。

    梁適說:“以前你不知道嗎?當然很討厭我咯。”

    她訕訕地摸了下鼻子,“我剛醒過來的時候,她嚇唬我說,把我的腺體給剜了。”

    許清竹目光掃過她的耳朵,“想不到趙醫生還有這麼幼稚的時候。”

    “她本來就挺幼稚。”梁適說:“今天上午我看到她值班的時候在看櫻桃小丸子。”

    許清竹:“……?”

    良久,她看著電視上蹦蹦跳跳的兔子,幽幽道:“所以你是被她傳染的嗎?”

    梁適:“……”

    她輕咳一聲,“偶爾迴歸童真也挺好的,現在一些大人拍得片子,不太適合修身養性。”

    最後四個字咬得極重,似是在點名道姓前天晚上看得那部電影。

    許清竹聽明白了,輕笑一聲沒說話,坐在那兒陪她看了會兒小兔子。

    隨後問她,“你要用書房嗎?”

    梁適搖頭:“我今天都沒上班,沒有工作,你用吧。”

    許清竹客氣道:“好的,謝謝。”

    回家不到一小時,許清竹說了三四聲謝謝。

    聽得梁適怪不得勁兒的,儘管她自己也是個十分客氣禮貌的人,但那是因為在一個所有言行都會被無限放大的環境裡,她必須得維持那些莫須有的禮貌,有時參加一個活動,十分鐘可能就得說十句謝謝,少說一個可能都會被網友看見,然後惡意截圖說你不禮貌。

    不過在家裡她向來不怎麼說。

    她揉了揉耳朵,溫聲商量,“這家也是你的,你想用哪裡就用哪裡,不用和我說,也不用和我說謝謝。”

    “行吧。”許清竹也沒再和她客氣,“那我今晚徵用了。”

    “好。”梁適又叮囑了句,“不用加班到太晚。”

    她說完,許清竹已經關上了書房的門。

    也不知道她聽沒聽見。

    梁適的目光繼續投在電視屏幕上,可愛的粉色小兔兔還揪著自己耳朵賣萌,央求媽媽給她買漫畫書。

    梁適腦海中忽地閃過了什麼。

    ——漫畫書。

    糟糕!

    許清婭那天給她的那本小說還在書房桌上放著呢!

    她立刻跑到書房打開門,結果看到許清竹正捧著那本封面花裡胡哨的《和女總裁的甜寵日常》在看,並且是以一種很認真的姿態。

    梁適:“……”

    她立刻道:“這是你妹妹落在書房裡的。”

    “她給你的?”許清竹說:“讓你學習?”

    梁適:“……”

    幾秒後,梁適誠實點頭,“我還沒看。”

    “別看了。”許清竹說:“禁書。”

    梁適:“?”

    “不是吧。”梁適不可置信地說:“就一霸道總裁小說,能黃到哪裡去?”

    許清竹隨意翻開一頁,一本正經地讀:“今晚我來到她的家,還沒進門就被蒙上了眼睛,一根黑色的布條讓我處於黑暗之中,隨後我的襯衫釦子被解開,有一雙冰涼的手沿著我的鎖骨往下觸摸,她的手指很長,我很喜歡。

    我問她,我們今晚要做什麼?

    她從後邊抱住我,說要做/愛做的事。

    我無法抗拒她的聲音,就像是她在我耳邊唱歌一樣,我只想和她一起沉淪。”

    梁適聽得面紅耳赤。

    許清竹終於停下,從書裡抬起頭來,那道清冷聲線一如既往,卻帶著幾分戲謔地問她:“還需要讀嗎?”

    梁適:“……”

    大可不必。

    但不知為何,剛剛的場景卻讓她想到了昨晚看得電影中那個片段。

    小姐跪坐在那裡,在地下室裡,聲情並茂地讀一些令人充滿激情的文字。

    她吞了下口水,為自己正名,“我真沒看。”

    許清竹說:“我知道了。”

    梁適站在那兒,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許清竹將書直接扔進垃圾桶,回頭問她,“還有事嗎?”

    梁適:“……”

    她覺得自己還能拯救一下,於是艱難地為自己正名,“那天晚上的光碟都是管家買的,我之前也沒看過,我不知道那裡邊有什麼,不是故意給你看的。還有這書,我拿來就沒看過,那天我倒牛奶的時候,你妹妹給我的,我根本沒顧上翻。”

    許清竹表情淡然,“哦,這沒什麼吧?”

    梁適:“……?”

    “文學作品裡有這些不是很正常?”許清竹說:“就是看多了對身體不好。”

    梁適:“……我沒看。”

    “還有。”許清竹面無表情,“那電影我看完了,挺好看的懸疑電影。”

    梁適:“……你什麼時候看得?”

    “昨天無聊的時候。”許清竹說:“一共三層反轉,是個不錯的片子,而且,女演員身材也挺好的。”

    梁適:“……”

    許清竹用那性冷淡的聲音很認真地說:“要用藝術的眼光看電影,對的吧?”

    梁適:“……”

    很對。

    是她狹隘了。

    她覺得不用拯救了。

    她在許清竹心裡,肯定不是什麼正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