蝦米不會遊 作品

第三百二十六章:你是最重要的

    蕭惜惟的聲音裡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凌厲和銳氣,像鋒芒畢露的劍,毫不掩飾的說道:“我不否認。”

    凌汐池轉身便要走。

    蕭惜惟拉住了她,生氣的問道:“汐兒,那你告訴我,我這麼做有什麼不對?你難道不想和我在一起嗎?你現在這麼生氣,究竟是為了你心中那所謂的仁義,還是你和他在山間同住了兩月的情義。”

    凌汐池的腳步一頓,霍然抬頭看著他,彷彿聽錯了一般,眸子裡蘊滿了不可思議,那眼神就像是古井裡的水,帶著一絲別樣的清寒,半晌後,她埋下了頭,苦笑了一聲,說道:“你到底還是在意的是不是?”

    那日左煜說了那番話後,她怕他心有芥蒂,想要跟他解釋清楚,她和月弄寒絕沒有任何逾矩的行為。

    可他拉住了她的手,告訴她,他並不介意,他知道她心裡只有他,因為他看得出來她的眼睛裡全是他。

    她便真的以為他不介意了,可現在看來,又有哪個男人可以大度到能容忍自己的妻子曾經同別的男人在山間住了漫長的兩個月,心中還能做到毫無任何猜疑呢?

    蕭惜惟被她問得一愣,卻聽她說道:“我們不該那麼早成親的。”

    說完以後,她背過身就往反方向走,蕭惜惟一把牽住她的手,慌忙解釋道:“汐兒,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從沒有懷疑過她跟月弄寒有什麼,沒有任何人比他更有資格證明她的清白,他只是看著她那麼在意月弄寒,在意到不惜向他下跪,現在更是為了他質問自己,懷疑自己,他是氣昏了頭,連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放手!”凌汐池冷淡的回眸看著他,語氣生硬。

    蕭惜惟見她是真的生氣了,適才那股凌厲的銳氣頓時拋到了九霄雲外,嚇得臉色也白了,手也不知該如何放了,“我不放,你要去做什麼?”

    凌汐池側過臉不看他,說道:“我去練功,今晚就不回去睡了,夜深了,還請陛下早些回去歇息吧。”

    “練什麼功,不許練!”蕭惜惟強硬的拉著她的手不放,急得有些語無倫次:“汐兒,你別生氣好不好,我錯了,我不該這麼對你說話,你剛才說的都對,可也有不對的地方,我那麼做是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我想讓你快點脫離月凌州的掌控,我之前沒告訴你,是怕你不同意,你若真的決定要走,我攔不住你,這世上有幾人能攔住你,我只是怕你回了月凌州,我便再也見不到你了,你這樣的性格啊,只會同月凌州共存亡,我知道在你心中,我從來不是最重要的,可我不能沒有你……”

    凌汐池仍是要走,蕭惜惟再也顧不上那麼多,伸手在她身後抱住了她的腰,不讓她離開。

    此時的他早已不再是那個殺伐決斷,運籌帷幄的年輕君王,只是一個惹妻子生氣後手足無措的丈夫,他可以對任何人心狠手辣,卻唯獨做不到對她說一句狠話,她是他的命門,可他從來不是她的軟肋。

    他用著近乎於懇求的語氣說道:“今晚不練功好不好,我讓人給你熬了藥,你還沒喝藥呢,我們先回去喝藥好不好?”

    凌汐池的心一軟,扭頭看著他,他拉著她的手,用著充滿期待和近乎於討好的眼神看著她,她深吸了一口氣,點下了頭。

    蕭惜惟面露喜色,拉著她往房間的方向走,冷不防,後面傳來了她的聲音:“惜惟。”

    “嗯。”

    “你剛才有句話說得不對。”

    蕭惜惟邊走邊扭頭看著她。

    凌汐池道:“自從我和你成親後,你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任何人在我的心中,都不會有你重要。”

    包括她剛才給月弄寒下跪,她只是想要月弄寒知道,不是他用月凌州來威脅他放了她,而是她自己想要脫離月凌州,去和他在一起。

    蕭惜惟終於舒了口氣,將她的手又握得緊了一些,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完全忘記了自己剛才為何要生氣,她好像總是能輕易的左右他的情緒。

    他把她牽到了房間裡,軟聲細語的哄了她許久,待到她的氣全消了,兩人才和好如初的上床歇息。

    第二日清晨,凌汐池醒過來時,他已不在她的身旁,問了門外候著的侍女才知,他接見了月弄寒等人,此刻正在議事廳商議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