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覺 作品

117章 無能慫包而已

    大抵也是申飛白與他通過氣了,

    再下樓來的他,未去再看江陵半眼,落座在另一邊,與詹生等人同席。

    之後,宴會氣氛上升,他們那夥人就玩起了行酒作對。

    一人出上聯,一人對下聯,所對聯句,皆是含沙射影,諷笑江陵。

    比如:“湖海同堂,江是何物?”

    有人對:“山嶽齊峰,林(陵)非東西!”

    這對子,雖不公正,但作出來就是為了噁心人的。

    他們一人一句,興到極處,又有好幾桌參與進來。

    孟龍潭一聽,說道:“豈有此理,這些人,真個是有辱斯文。”

    朱孝廉道:“不若我們也來行酒,鬥他一鬥?”

    江陵端起酒缸,給自己倒了一杯,唇舌相鬥,他半點興趣也沒有。

    若非瞧著申飛白麵上,以及擔心朱爾旦禁不起第二個酒缸,他手中那個,早就要脫手了。

    此時,他們拐彎抹角,只能以這種低俗手段用作惡心,他瞧著只覺好笑。

    忽然,他端了酒缸站起。

    場內,頓時再次鴉雀無聲,人人自危,皆看著他。

    朱孝廉幾乎想出言相勸,江兄,莫衝動。

    再來一下,那朱爾旦怕是真扛不住。

    江陵目光環視一圈,極盡蔑視。

    就這?

    我才站起來而已,你們就都不敢再對了?

    “一群無能慫包而已。”

    江陵飲了一口酒,與朱孟二人說道:“歌舞賞完,已沒甚樂趣,我便先回房了。”

    提步就要上樓去。

    剛走幾步,後邊隱有人聲。

    可當江陵猛然回頭來,那聲音又再次噤沒。

    他大笑兩聲,闊步上樓。

    直到沒了他的身影,那詹生才拍桌說道:“這般粗鄙,枉讀聖賢書,這與那街市地痞有何二般?”

    “就是,有道是君子動口不動手,此人完全背道而馳,聖賢書必是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孟龍潭和朱孝廉忽也站起,說道:“現在一個個指點江山,唾沫橫飛,方才他在時,為何只字不敢言?我瞧爾等,也確是無骨膿包之流。與你們同席,乃我之恥也。”

    說完,二人也一併上樓去了。

    他二人終也是熱血青年,瞧不得猥瑣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