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年 作品

第7章 第 7 章

    偌大的包廂,一片譁然。

    看看商嶼墨,再看看寧迦漾。

    恍然大悟:如果小妖精長成寧迦漾這樣,謫仙下凡,好像也不是那麼難以理解。

    不過,這兩位這麼旁若無人,當面就約、上、炮了?

    當他們死了?

    顧續生滿臉漲得通紅,有種被當眾打臉的憋屈感。

    江導目光落在商嶼墨身上,臉龐帶著笑意,今天果然是請寧迦漾來對了。

    商嶼墨果然對她是不同的。

    於是,開口打圓場:“續生你開什麼玩笑,還不快點給寧小姐道歉。”

    顧續生聽得出導演話中的重視,加上商嶼墨的表現過分耐人尋味。

    他身在這個圈子,雖然清高,也不是傻的,心中再不屑也順勢給寧迦漾倒酒遞臺階:“寧小姐,我為之前的口不擇言道歉。”

    寧迦漾瞥了眼他遞過來的酒杯,透明的液體,隱約能嗅到淡淡的酒香。

    她沒碰。

    “寧小姐還怪我?”

    這要是說怪,傳出去豈不是覺得她為人小家子氣。

    寧迦漾自然不會刻意為難他,語氣很淡:“不怪,不過我前幾天受了點傷,暫時不能喝酒。”

    寧迦漾打完了臉,立刻把商·工具人拋之腦後。

    說完,便提著長長的裙襬,氣定神閒地重新換了個座位,並且挑了個離商嶼墨最遠的沙發。

    眼不見,心不煩。

    將‘過河拆橋’四個字詮釋的明明白白。

    下一刻。

    商嶼墨終於說了今晚第一句話:“傷哪兒了?”

    剛從飛機下來,便被江導接到這裡,期間沒有休息,商嶼墨清冽的嗓音染上零星倦怠的低啞。

    寧迦漾像是沒聽到,早幹嘛去了,假惺惺。

    這時江導也跟著關心了句:“怎麼弄得?”

    寧迦漾並不太想回憶自己受傷那天,精緻的臉對江導微側,輕描淡寫道:“胳膊,快好了。”

    見寧迦漾不想多談,很快江導就轉移了話題,就電影和新編劇跟她聊起來。

    為了討商嶼墨歡心,他都拉下面子請寧迦漾過來了,自然要做做樣子。

    畢竟,前幾天寧迦漾還跟他團隊談電影合同的事情,鐵了心要解約。

    寧迦漾把玩著酒杯,不喝,低垂著睫毛,出神般地看著晃出波紋的水面。

    紅色漸變色的裙襬鋪散在黑色沙發上,迤邐至地,平添了幾分神秘的瑰色。

    並沒有看向牌桌方向。

    即便如此,依舊能感受到來自於牌桌主位那道毫不加掩飾的注視,看似隨意,卻牢牢鎖定她的手臂。

    寧迦漾用受傷的手臂晃了下酒杯。

    那人目光似是頓了秒,卻並未移開,讓人無法忽略。

    商嶼墨見她不搭理自己,漂亮修長的手指端起瓷白的茶盞,慢條斯理地抿了口茶水,入口苦澀,倒是提神。

    將一整杯清茶喝完,原本有些懈怠的大腦略微清醒了點。

    談話不知不覺進行到後半場,江導還在大談他的藝術靈魂。

    商嶼墨耐心終於告罄,看向全場都不看他一眼,只與江導談笑風生的寧迦漾——

    “我跟你說的那件事,你再……”考慮考慮。

    江導話音未落,卻見原本安靜坐著的商嶼墨忽然站起身,神色自若地理了理袖口上的摺痕,嗓音極淡:“累了,回家醒酒。”

    大家有點蒙:

    這麼,這麼突然嗎?

    更突然的來了。

    走到門口的男人驀地頓了秒,轉身看向還泰然自若坐沙發上的漂亮女人,不疾不徐道:“還不過來。”

    眾人集體默契地看向牌桌上唯一的那盞通透瓷白的竹紋茶杯,n臉蒙圈:

    醒酒?

    今晚這位沾酒了嗎?還得讓人陪著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