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曲有銀票 作品

第28章 你身上好香

    她一哭,謝枝山心頭驟痛,怒也消了下去,思慮起怎麼安慰。

    想來想去,萬般疼惜皆化作一句:“莫怕,往後,我會護著你的。”

    司瀅盯著他,疑惑地蹙起眉頭。

    謝枝山還倒她並不肯信,正色道:“我從不說謊,必不騙你。”

    真情實意,言之鑿鑿,可醉人哪裡摸得著路數?這份表態才剛砸到地上,就見司瀅逼近身前,接著狼爪再現,招呼也不打就把他領子扯開,指著他的左邊肩膀:“你不是我哥哥,我哥哥這裡有道火疤,在窯爐裡燙的,你沒有!”

    席天幕地,被扒了衣裳的謝枝山猝不及防。

    他半個肩膀就這麼敞開,白膩膩的胸懷,兩梭清勁的鎖骨,胸前衣料一團亂,像是被人催折過,盤弄得浪態百出的花魁。

    “你這毛賊!”登徒子還指著他叫囂:“我有三個哥哥,兩個都很會打架,一拳頭能把你掄成個圈!我勸你快點走,等我爹爹來了,捉你去燒窯!”

    三個哥哥加一位爹,看來打小也是千嬌百寵出來的,怨不得縱出這一身潑骨兼個好色的性子,還蓄了童養夫……

    她那大哥好險疤痕在肩上,萬一在下盤,是不是又該解他褲腰了?

    大概就差那麼一點,謝枝山沒能續上來氣,實在不知自己是什麼造化,竟然攤上這麼個女人!

    他閉了閉眼,花了極大的力氣,才把那股火氣給壓下去。

    再睜眼,謝枝山屈辱地理著衣襟,嗓音沉了下來:“回去罷,好好歇一晚,等你幾時酒醒了,我來討個說法!”

    狠話擱下待要走,然而醉鬼腳下一個踉蹌,額頭使勁磕在他胸前,抱住了他的腰。

    肩背細細地抖著,很難不讓人以為在哭。

    謝枝山覺得自己像個麵人,真是好性透了,在狠心與寬恕之間猶豫幾息,很快選了後者。

    他抬手,然而掌心才捱到她的背,忽地聽她咦了一聲:“你袍子怎麼頂起來了?”

    臉立刻紅了個透,好在眼疾手快,謝枝山一把抓住那隻賊手:“姑娘家家的害不害臊?你父兄要知道你這麼放肆,你、”

    話斷在嘴裡,人驀地被推後兩步,腿驟然被勾住,吃醉的人不知哪來的力氣,兩下子把他軋在地上。

    謝枝山承著兩個人的重,就那麼直撅撅倒下去,摔了個結實的。

    黑燈瞎火,司瀅馬奇在他身上,大有不顧一切的架勢。

    動作很熟悉,謝枝山也下意識撈住她的腿:“你這是做什麼!”

    司瀅笑眯眯地誇他:“你真好看。”

    謝枝山眉心一跳,艱難地坐起上半身:“你真大膽!”

    下一息,大膽的人湊了過來,與他鼻尖對著鼻尖,輕輕地蹭:“你身上好香。”

    真是輕佻極了,活似一客風月老手。他當她四六不通,原來是撩人的會家子。

    謝枝山臉黑如墨,有種送上門給人糟踐的感覺,他不住地冷笑,這人是把本性給喝出來了吧?

    借酒施暴,以為自己有幾分淫\\威就想染指他,然而他自有氣節,不可能成全她的獸\\行!

    “起來。”謝枝山抓住肩把人推開些,目光冷颼颼的:“我是可以供你這樣對待的?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為什麼不可以?”

    謝枝山再一次氣笑了,他就算是泥人也有幾分脾氣,瞪住她:“沒有家法也有王法,誰告訴你喝醉就可以為所欲為的?”

    她顯然把他的話當耳旁風,掙扎著還要湊過來。

    謝枝山氣煞了,五指一張蓋住她的臉,本意要用蠻力把她推翻的,然而掌心突然淌過細小的潺潺,那麼用力,來回地碾。

    那份溼湯直抵百會,纖纖的,密密的,像縱生的枝椏在野蠻伸展。

    這麼突然的舉動,算得上是奇襲了。

    謝枝山猛地抽回手,呆呆地看了看,又木然將視線調到對面那人的嘴上:“你、你……做什麼了?”

    她囔囔地唔了一聲,活溜溜的兇\\器探出來,在唇面潤出兩道水痕,大概就跟他手心滾過的那道不相上下。

    不,還不如他手心的那麼用力。

    謝枝山感覺自己腦子化漿了,鬢角發起汗,說話差點沒咬著舌頭:“你不是醉了,是病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