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曲有銀票 作品

第3章 新郎倌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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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她邀請,謝枝山很明顯愣了一下。

    司瀅討好地笑:“您手上的傷還沒好吧?我帶了藥,給您處理一下。”

    指的,是替她元帕作假而割的口子。

    “小傷而已,不必麻煩。”謝枝山拒絕得很利落。

    司瀅還算有幾分肚才,雖吃癟卻仍堅持:“好歹咱們要待著過兩天呢,萬一給人發現,還以為我傷了您,那我豈不是有口也難辯?”

    這道理並非說不通,只是不太可能出現罷了。

    謝枝山不願為這麼件小事僵持,略忖了忖便走上前去,伸手露了掌心。

    身體再怎麼好,到底是在死牢待過一陣子的人,傷口的癒合不比從前,痕子還是帶血。

    “我給公子敷點藥吧,再把這傷口扎一紮,儘量莫碰水,想來過兩天就好了。”司瀅輕聲。

    也算一片好心,謝枝山頷首:“有勞。”

    帶的是藥膏,司瀅擰開蓋子,先拿自己指腹蘸了一點,再往他傷口上塗。

    綿軟的指腹在掌心推動,一下又一下,讓人心跳平平仄仄。

    謝枝山這才察覺此舉有多不妥,然後已經開了頭,再叫停更不合適。他感覺喉管有些幹,只能不自在地別過了臉。

    留兩天兩夜這件事,謝枝山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

    按他的性子自然不肯,但他母親更是個執著的,怕是他才將這位攆出去,他娘又要想旁的招數了。

    為過兩天清靜日子,只能暫且接受著。

    這頭謝枝山感覺難捱,卻不知給他上藥的那位,更是黃膽都要跳上舌根。

    司瀅從來最怕掂量,怕做選擇,更怕明明有多一條生路在眼前,她卻直著眼給放棄了。

    聽這人的話老老實實呆兩天,或許是最省心省力的法子,但同時,風險也是看得見的。

    譬如他就算能脫罪出獄,怕也是猴年馬月的事,而最險是萬一哪天出了變故,提前給他推出去斬了,那她豈不也是個陪葬的命?

    誠然,她也不願同只見過一面的男人做那種事,但是否該現實些,做兩手準備呢?

    比方他當真不能出獄,那她完成了謝家給的任務,也能保住一條命。

    司瀅心裡撕扯起來,在睡謝枝山和老實待著之間,跳得像個吃了酒的螞蚱。

    她偷摸打量他的側臉,視線落在那優越的骨相上。

    其實……能跟這樣的郎君睡個一回,也不算多吃虧吧?

    謝枝山突然清了清嗓子:“還沒好?”

    “好了好了,馬上!”司瀅惶惶應道。

    她亂得摸不著方向,興許是從心而為,帕子覆上掌心時,竟不自覺地摸起他的手來。

    謝枝山這輩子雖未與姑娘親近過,但上藥還是揩油,卻分得很清楚。

    “你這是做什麼!”他抽回手,羞憤不已。

    既然都被當登徒子了,司瀅也便豁著臉逼近他:“謝公子,不然咱們就搭夥,做兩天夫妻?”

    謝枝山正欲喝斥,卻見她麻利地把衣領一掀,大片的肌膚坦露在眼前,立時刺得他兩眼發白。

    “謝公子,”司瀅也很難為情,只能含蓄地暗示他:“我雖不夠豐腴,應當,應當也勉強能讓您足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