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lin 作品

第七百二十四章 遇蕭翀

 最後一群人一起從王家退出來,獨孤頔看不下去,才拉著蕭翀上前開口招呼。 

 要不是他,林、蕭兩人可能都不會說一句話。 

 但即便後來說了,也都冷淡得很,根本不像是定了親的男女,反而比之前單純的表兄妹關係更加疏遠了。 

 獨孤頔無論如何猜,都不可能猜出這場婚約的真相的,因為太匪夷所思、離經叛道。 

 蕭翀自然不可能把此事往外說,嚴格說起來,這都可以算是欺君之罪了,是絕對不能讓第三人知道的。 

 夫事以密成,語以洩敗。未必其身洩之也,而語及所匿之事,如此者身危。 

 守口如瓶一向是蕭翀的立身處世準則之一。 

 秋夜的涼風總帶著蕭索之意,蕭翀對於別人的熱鬧其實一點都不感興趣。 

 他之所以會應王家的邀請參加婚宴,並旁觀至深夜散場,完全只是因為見到了朝思暮想之人罷了。 

 可是她卻全程都沒有發現他。 

 原本無論在怎樣熱鬧的場合,她都能第一眼就認出自己,可這一次,自黃昏至深夜,她都沒有向他望過來一眼。 

 她比他,走得快多了。 

 果然是千年後的人啊,拿得起也放得下。 

 蕭翀苦笑一聲,舉起酒壺喝了一口,心裡已經隱約有了猜測,一時心痛如絞,苦悶至極。 

 “倒是某不夠灑脫了。” 

 蕭翀將壺中酒一飲而盡,隨手一甩,取了劍一躍而出,在夜色下耍起劍法,漸漸地沉入了人劍合一的境界,把雜思都拋諸腦後。 

 獨孤頔聽著院子裡的動靜,情竅未開的他,只當蕭翀是苦悶於親事,為庸人自擾搖頭失笑。 

 他早就勸過他不要訂婚娶妻,偏他不聽,現在又後悔了吧! 

 不過獨孤頔還是無法理解蕭翀的苦悶,不就娶妻嘛,娶就娶了,真不樂意、怕被束縛的話,大不了娶了之後把妻子留在長安伺候舅姑好了。 

 自己外放,不也一樣可以逍遙自在嗎? 

 也不知道蕭翀在苦悶什麼,男子立身於世,又不像女子諸多顧忌,完全就沒有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