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竹 作品

第160章 馬秀英的平衡之道




    朱元璋歷史中不止這麼點高位嬪妃,比如這時候應該還有一個搶的陳友諒的美妾,達定妃。



    但因為這個時空守洪都的是陳標,朱元璋趕著回去見標兒,就沒來得及去瞅陳友諒後院有什麼漂亮美人。



    其餘高位嬪妃,因為朱元璋下達的“以後進後院的女人在活著的時候不會封高分位”,紛紛蝴蝶沒了。



    不過朱元璋成為皇帝之後,就算不要分位也要給他送女人的臣子也不少。朱元璋推了一些,納了一些,進宮的嬌俏美人都被四妃壓得死死的,鬧不到馬秀英這裡來。



    四妃知道自己地位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比得過馬秀英,又對馬秀英有超越除了睡女人之外從不來後宮的朱元璋的依賴之情,一怕自己僅存的一點恩寵被年輕的女人分走,二怕馬秀英不高興,聯合起來卯足了勁管理後宮。



    馬秀英將宮務分給四人,自己正好樂得清閒。



    此次馬秀英將四人叫來,說的是北平建立行宮的事。



    “北平成為北京之後,雖會修建新的宮殿,但北京是邊鎮,皇上不會帶妃嬪過去,所以他去北京的時候,你們就留在宮裡,好好處理宮務。”馬秀英溫言細語道,“女學的事你們也要上心。”



    四人不僅沒有難過,臉上反倒有些興奮。



    朱元璋不在應天,她們就不用防著新來的年輕美人們爭寵了。



    孫貴妃仗著自己最為得寵,靠在馬秀英肩上道:“姐姐,聽說有人想撤了女學?”



    胡充妃仗著自己有兒子,說話也很有底氣:“撤了女學?那我們豈不是都得被關在宮裡?女學雖在後宮城牆外面,我們好歹也能出去散散心。”



    其餘兩位妃嬪也連連點頭。能去女學上課和授課,是她們身為四妃殊榮。這怎麼能撤了?



    馬秀英嘆氣:“確實有人這麼說。他們不僅要撤了女學,也對皇上讓年老妃嬪可以出宮和兒女住的旨意非常不滿。”



    胡充妃當即臉色黑了,差點把手中帕子給撕了。



    她還等著老了後可以去兒子家當老封君呢!在朱元璋身邊戰戰兢兢大半輩子,她就等著晚年享享福,誰這麼不要臉?!



    馬秀英接著道:“還有人上秉皇上,說皇女為天下婦德表率,不該更重視帝女的身份和君臣的差別,更應該盡心的伺候公婆,不應該有公主府和皇宮額外的生活補貼。”



    雖然得寵但生的全是女兒的孫貴妃臉色煞白:“讓公主去伺候駙馬一家?!他們怎麼敢!!”



    即使沒有生兒育女,胡貴妃和郭寧妃的臉色也非常不好看。



    這群人怎麼回事?看不得我們好嗎!



    孫貴妃眼淚在眼眶裡轉著,起身下拜,悽然道:“姐姐,請給妹妹們指一條明路。”



    其餘三妃皆悽然下拜。



    馬秀英將四妃扶起來,道:“哭什麼?哭了他們就會放過我們?放心,有我勸著,皇上不會輕易被蠱惑。你們讓家裡人老實一些,別讓大臣們抓到跋扈的把柄。若他們惹了事,就算我再怎麼勸說,恐怕你們將來的日子都難過了。”



    四妃立刻抹著眼淚保證回去一定勸誡家人。



    馬秀英著重點了胡充妃和胡貴妃的名:“你們倆的父親雖只是開玩笑攀比,但在一些有心人眼中,可能就是把柄。”



    胡充妃和胡貴妃嚇得臉色蒼白,立刻連連點頭:“妾知道了,妾一定好好勸說!”



    馬秀英微笑:“也不用太緊張。我只是未雨綢繆。皇上去北京的時候,我會隨行。到時你們一定要管好後宮和女學。若我回來發現出了亂子,看我怎麼削你們。”



    說完,馬秀英挨個用手指削了四妃的鼻樑,讓四妃破涕為笑。



    馬秀英和四妃打趣了幾句,送了她們一些新奇的首飾衣服,讓她們各自回去休息,好好和家人說道說道此事,然後坐轎子去了女學。



    女學朗讀聲朗朗,一群貴族女眷聚在一起有說有笑,一邊聊著八卦一邊手中擺弄著複雜的數字符號。



    見馬秀英來了,她們立刻簇擁在馬秀英身邊,炫耀自己剛解答的難題。



    馬秀英詢問了她們的學習情況之後,將朝中有人要撤了女學的事告訴了她們。



    馬秀英嘆息:“若沒了女學,且不說我們每日被困在後宮後院有多無聊,誥命只能靠男人賺,心裡不僅沒底,家中兒女能依仗的也少了。真不知道那些人為何要如此針對我們。”



    女學裡的貴婦們大多出身不太好,是跟著將領們的糟糠妻。她們一聽馬秀英的嘆息,忍不住撕掉了這幾年養出來的貴婦皮,一個個都冒出了村罵。



    她們的男人們當了大官後,後院難免進了許多解語花。她們一沒有美貌二不會伺候人,三也大多孃家不爭氣。如果全靠男人施捨,她們在家中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誰啊,究竟是誰?!”貴婦們氣得臉都脹紅了。



    馬秀英道:“說的人太多了,多是些後投靠皇上的世族豪門,他們最看不上我們拋頭露面,連我們上學也認為有辱斯文。唉。”



    貴婦們的丈夫不會像朱元璋一樣,將朝堂之事拿來與馬秀英商量,她們第一次聽到有人打女學的主意,一個個氣得恨不得拎著菜刀去找那群人拼命。



    馬秀英安撫了一陣,又道:“或許我們多努力努力,將成果拿出來,也能賭上他們的嘴。陳家標兒的造船廠不是正好需要一組數據嗎?我們累一累,幫他把那些數據好好算算。最後若能造出厲害的戰船,也有我們女學一份功勞。”